雨水打在窗戶上讓一切都顯得霧蒙蒙,白色的馬自達rx-7fd3s行駛在馬路上。
駕駛位上有著小麥色皮膚的金發青年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
因為通過近年的觀望和接觸後,那個在霓虹裡世界存在半個世紀以上的神秘的組織終於向他拋來了橄欖枝。
警校畢業後經過訓練就加入了這次臥底行動經營背景角色許久的年輕公安非常興奮。
要知道這個組織存在的時間可太久了,而且據觀察在全球多個地方進行著跨國犯罪行為。
安室透非常清楚,這次的考核代表著他終於開始有機會觸碰到這個神秘組織的核心部分。
他要努力的成為組織的核心成員,收集資料從內部一舉粉碎這個罪惡的溫床。
而從邊緣人物進入組織核心的第一部,就是這一場由組織裡有代號的高級成員所發起的考核。
要知道這個組織行事非常低調不常吸納新成員,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電話響了起來,安室透打開了短信發現是一串亂碼。
通過特定的密碼書能將這串亂碼翻譯出來,而內容就是他今天所要麵臨的考核內容。
米花町四丁目1002號友枝銀行。
把車子停下後,安室透把副駕駛位的西裝拿了出來,整理好領帶後他推開了車門。
黑色的打傘撐起將豆大的雨滴完全隔絕,安室透撐著傘從容的走在因為暴雨鮮少有行人的馬路上。
年輕的公安有一種預感,在這一次的考核任務中,他很有可能會和“考官”非常近距離的接觸。
有機會目睹那個以波特酒為代號組織成員的真麵目,這是一個很好展現自己的機會。
友枝銀行裡的人並不多,因為今天是黃金休息周的最後一天。
銀行裡隻有極少數的員工在值班,一眼望去來辦理業務的顧客更是少的可憐。
看來大多數人都想把握住假期的最後一天,努力的享受生活。
不過這可不包括想要守護這個國家的公安臥底安室透。
從進入銀行之後,安室透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觀察著四周的一切動向。
從大門進去能看到傘桶,裡麵零星的隻有幾把傘。
安室透放傘進去的時候觀察了一下,發現裡麵又兩把傘麵是濕潤的還滴著水。
安室透收回目光看向屋內,門衛處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負責身份登記。
再往裡能看到一個戴著口罩都保潔人員,那個熟悉的背影讓安室透眼中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
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熟悉的背影、身形和步伐都讓安室透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從小學開始就認識的好友。
一起學習樂器一起報考警校還一起參與了針對同一個組織臥底行動的摯友諸伏景光。
顧忌著頭頂的攝像頭,安室透一臉平靜但是腦中卻在飛速思考。
難道說這一次的考核是幾個組織內的低級成員一次參加?
要知道在過去潛伏和接近的兩年安室透已經清楚了解組織那種神秘又謹慎的風格。
邊緣成員與核心成員之間的聯係是單線的,甚至沒法對組織邊緣成員身份和背景大幅度摸底。
就連安室透本人和那個代號為波特酒的高級成員也一直通過郵件聯係而已。
安室透的第一反應就是,太反常了。
作為臥底最重要的就是謹慎,安室透覺得腦中那根繃得很緊的神經被觸及了。
難道說組織裡是發現了什麼嗎?
然後安室透想到了一個更關鍵的問題。
hiro從上級得到的任務和自己
也是一樣的嗎?
這次參與考核的組織邊緣成員隻有他們兩個嗎?
那麼這一次考核任務的衡量標準是什麼呢?
推著保潔車的諸伏景光也注意到了好友,口罩之上的貓貓眼裡滿是震驚。
然後諸伏景光也想到了同一個問題,他們是否分到了同一個任務?
兩個公安臥底相視一眼,自然的朝著兩個方向走去暫時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自己的任務。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在休假,因此大部分的櫃台都掛上了暫停業務的牌子。
安室透走到最裡麵終於發現了一個正常辦理的櫃台,但是隻看到了空空的辦公桌。
桌子右上角有一個很可愛的hellokitty水杯,顏色鮮豔的羽毛筆筒裡戳著幾支筆和一個手把大小不一樣的剪刀,前麵光禿禿的似乎缺了一塊。
深棕色的辦公桌上出現了一塊長方形的淺色痕跡非常明顯,看大小這裡之前應該放這個一個相框。
說話的聲音從櫃台後麵的辦公區傳來,聽聲音是很年輕的女性,不過似乎因為憤怒而難以控製音量。
“我就是對那家夥有意見,對我妹妹居心不-良的男人都值得警惕。”
“相信姐姐,那小子一看就很花心非常風-流的樣子,這種花心大蘿卜不值得你那麼付出······”
聽了幾句後的安室透腦補出了個大概,不過為了能夠完成組織的任務更好的保護市民。
安室透還是加重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請問有人在嗎?”
屋裡聊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幾秒後一個眼眶紅紅的年輕女性坐到了椅子上:“我是業務員菅原,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嗎?”
“我來是為了取儲存在這裡的東西。”安室透張開手露出了裡麵的銅色鑰匙。
年輕業務員的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本大冊子低下頭,左手不停的翻閱著右手拿起筆:“請留下你的名字。”
就是因為低下頭的動作,業務員沒有看到金發青年眸中一閃而過的審視。
安室透說出了預留的名字和鑰匙所對應保險箱的號碼,業務員合上了本子從抽屜中拿出一把鑰匙:“確認過身份了,現在我就帶您去庫房取東西。”
安室透點了點頭,單手插兜看起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實則手指已經隱蔽的貼在腰後的木倉邊。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拿到保險箱裡的東西。
在那之前,他需要警惕、再警惕一點。
“客人您真是非常有眼光,要知道我們銀行的保險櫃業務為了更好的保障客人的財富年初才更新過,這方麵的保險措施運用的是全球最新的高端科技,除非是拿了八個蛋來不然根本不會衝破防線呢。”業務員笑容燦爛的說道。
安室透不走心的附和兩聲,看著厚厚的金屬門們上的鋼印logo那個標識確實是全球top3安保公司出品的標誌。
首先是指紋驗證,安室透看著業務員放到掃描軟件上的手指眼裡多了幾分猜測。
在指紋識彆通過後,女孩拿著鑰匙準備把大門打開。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尖叫聲,一個通過變聲器的聲音壓過了尖叫聲:“都不許動,搶劫!”
然後安室透聽到了好友熟悉的故作焦急的聲音:“大家都快躺下,這家夥手裡有八個蛋。”
安室透的表情變得凝重,身邊的業務員則害怕的發抖:“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進保險庫吧。”
“電視裡不是演過嗎,這種搶劫犯都搶現金,很少有人知道我們銀行還提供保險櫃服務,所以我們進去了就安全了。”
這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因為保險倉庫在非常靠近後麵的位置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銀行裡其他人的安危怎麼辦?
難道要由好友獨自一人麵對喪心病狂的歹徒嗎?
安室透看了眼身邊一臉害怕的業務員點了點頭:“好。”
乖乖躺平在地上的諸伏景光扮演著非常配合的修理人員,畢竟帶著頭套的長發男人一手拿著八個蛋脖子上還挎著步木倉。
那種木倉的衝擊力可是很強的,諸伏景光這樣想著按住了一旁的保安大叔蠢蠢欲動伸向電棍的手。
完全是以卵擊石啊,隻會造成人員傷亡。
“你,去把所有的手都纏上。”長發的男人突然用黝黑的木倉口指向他,諸伏景光楞了一下意識到是因為自己剛才配合的行為被這個搶劫犯看在了眼裡。
這家夥居然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嗎?
諸伏景光一邊用劫匪給的自鎖式紮帶把其餘人綁起來,然後在木倉口下收起大家的手機。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把其中一個手機靜音後塞給了剛才看到屋裡那個用手機發短信盲打非常快的年輕人手裡。
一臉害怕的年輕人楞了一下,雖然被用膠布堵上了嘴巴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個小互動之後,諸伏景光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彆的事兒就被直接拽了起來。
“你這家夥在磨蹭什麼,不可以交流。”長發劫匪說著把他帶到了銀行櫃台推開了沒有鎖著的門,放著錢的櫃子上戳著鑰匙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諸伏景光的懷裡被塞了個袋子:“快點,把所有現金都裝到裡麵。”
諸伏景光一邊點頭一邊磨磨蹭蹭的乾著,他在心裡祈禱這個不速之客最好把注意力都放在錢上。
但是事情沒有按照他所期盼的方向發展,因為長發法外狂徒明顯腦子比諸伏景光想象中的好很多。
麵具下麵的眉頭皺起,銀行搶劫犯先生環顧四周:“那個桌上的馬克杯裡的液體還是熱的,業務員去哪裡了?”
“可能是剛才趁亂從後門跑了?”諸伏景光磕磕絆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