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銀行搶劫犯先生拒絕接收這個誤導消息,而是指著他:“你在這裡把所有錢都裝好,如果你敢輕舉妄動或是報警。在警察來之前,我會一個一個把屋裡的人質殺掉。”
殘忍又認真的話讓諸伏景光伸向櫃台下麵紅色報警按鈕的手停了下來,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家夥足夠冷血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銀行並不大,銀行搶劫犯很快就發現了非常顯眼的保險倉庫金屬門。
而觀察著他的諸伏景光心中則多了幾分疑惑,無論是在學校的課程還是畢業後的經曆,99%的銀行搶劫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就是速度。
以快打快,在警察過來之前完成全部內容,因此搶劫犯們的目標都是銀行的存款現金,而不會選擇保險櫃。
除非,這家夥的目標就是保險櫃裡的某樣東西。
諸伏景光的貓貓眼中更多了幾分慎重,如果說這個家夥也是黑衣組織發展的成員,那被當作人質的大家豈不是更危險了?
長發法外狂推細致的觀察到了門外地麵上帶著水印的痕跡,然後他朝著的人質群走去:“誰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站出來。”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安室透發現保險室裡沒有監視器後表情凝重了幾分,門外的情況他非常的在意。
聽到身後傳來的開鎖聲,安室透轉過頭看向雖然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但還儘職儘責的把箱子從保險櫃中拿出來的女孩:“菅原小姐,在這種情況下您還能想著工作職業精神真是讓人感動啊。”
“畢竟我可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說不定搶劫犯也不知道這裡有人啊。”業務員小姐小聲的說著把盒子遞給了安室透:“先生,請您檢查一
下儲存物。”
業務員的話語剛落下,清晰的有節奏的敲擊聲出現在門外,也敲在兩人的心臟上。
業務員小姐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怎麼辦,他會不會破門而入傷害我們?如果讓他進來,會不會非常危險?”
然後業務台小姐感覺到劇痛從後頸處傳來,她震驚的轉過頭看到金發青年一臉冷漠的將空掉的針管包在帕子裡。
“和外在的危險相比,我更願意先解決眼下的威脅。”在業務員失去意識前,就聽到了這麼句話。
安室透把業務員輕輕的放到地上,不弄出聲音被外麵的人發現。
然後安室透朝著保險倉庫內的小隔間走去,打開大門發現了一個被綁的嚴嚴實實嘴巴上粘著膠布的女孩,她有著和假業務員一模一樣的臉。
安室透看向了女孩右手上戴著的機械手表,清楚眼前的這個應該是真的。
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安室透壓低聲音說道:“女士,現在聽我說外麵有一個搶劫犯,我懷疑搶劫犯和綁架你的女人是團夥,希望你能夠保持鎮定,這樣我們才有更大的可能安全離開。”
摸著胳膊上勒痕的女孩點了點頭,在安室透的攙扶下從雜物間裡站了起來。
“她要怎麼辦?”臉上帶著淚痕的女孩可憐巴巴的問道。
“這裡有溫度控製裝置,排風係統應該能正常使用對嗎?”安室透問道。
圓圓臉的女孩茫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看著眼前的金發青年脫掉西裝外套把失去意識的女人塞到了通風管道裡,然後輕鬆的跳下來後把衣服上的灰塵都打掃乾淨,安室透還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和煙霧兩人都倒在了地上,朦朧中安室透看到了身邊的女孩撞到了後麵的櫃子後倒在地上之後沒了動靜。
金發青年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暗芒,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向從門外緩緩進入的法外狂徒。
被炸碎的大門變成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到處彌漫的煙霧阻擋了大家的視線,對帶著防毒麵具的長發搶劫犯來說確實暢通無阻。
他進入之後徑直走向了桌子上的鑰匙,發現了空空的盒子之後挑了挑眉。
搶劫犯朝倒在地上的金發青年走去,一隻手探入他的背包動作還沒來得及繼續就被打斷了。
有著小麥色皮膚的青年在短暫的蟄伏後,出其不意的發動了進攻。
一手淩厲的朝著搶劫犯的頸動脈,而另一隻手將木倉口朝著遠離他的方向按去減少被熱/武器近距離擊中的可能性。
然後兩人在充滿硝煙味兒的保險室內扭打在一起,在你來我往之間兩人都對彼此的身手有了了解也更加慎重。
打破這種平靜的是大喊著進來的第三人偽裝成:“保安已經報警了,五分鐘以內警察就會到。”
被吸引注意力的法外狂徒下意識的看向門外,而這個瞬間的破綻被金發青年抓住了。
一招ko。
隨著讓人牙酸的倒地聲,法外狂徒被金發小子終結了。
兩個相識多年非常熟悉的好兄弟此刻卻一副非常陌生的模樣,因為兩人都不確定這裡是否有監視器之類的存在。
所以安室透從腰後抽出了木倉,打開了保險的聲音非常明顯:“你什麼都沒有看到,如果和警察亂說下次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諸伏景光get到了好友的意思,發揮著演技聲音顫抖的說:“放心吧,我、我會把發生的事情爛在肚子裡。”
帶著目標物安室透離開了。
而諸伏景光也在確定那位小姐隻是因為磕到頭暫時昏迷後拿著鑰匙去開了另一個盒子,拿走了他的目標。
在警察們來之前,一直裝昏的女孩晃晃悠悠的爬
了起來扶起還沒有恢複意識的男人:“阿大,醒一醒啊。”
多次嘗試沒有成功,一臉心疼的女孩背著長發男人費力的從後門的逃生通道離開。
隨著逐漸散開的煙霧保險倉庫又恢複了平靜,而剛才發生的畫麵都通過藏在各處的攝像頭和收音器忠實的將發生過的一切畫麵都完整的記錄下來。
窗外的雨還沒有停,霧氣和雨滴打在窗戶上那淩亂又沒有規律感的聲音沙沙的讓人帶著幾分困意。
米白色的被子一角垂在木質地板上,看起來鬆軟又舒服。
也確實如此,至少在這個壞天氣的工作日大床的主人毫不猶豫的鴿掉了今天的工作。
是經常會在不動產租售處看到的那種樣板房高層公寓,不過被隨處可見的個人用品增加了生活的氣息。
無論是陽台處蓬勃生長橘子果汁色玫瑰花還是隨意擺放在四處的攝影作品,都能看出主人對於生活非常的熱情。
“哼,你還要看幾遍?”站在落地鏡前的銀發青年一臉冷漠的說道,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滿。
在他身後的懶人沙發上蜷縮著身體反複觀看著視頻的女人,這回注意力終於回到了他的身上。
“因為看那個混蛋小子挨打真的很有趣,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遍。”菅生希子一臉神清氣爽。
在家很隨意的她穿了件男士襯衫,菅生希子光著腳走到了散發著冷氣的男人身邊坐到了對麵的桌子上。
黑澤陣冷眼看著隨著菅生希子的動作而被腿關上的抽屜,確定眼前的人沒有任何重新讓抽屜裡的愛木倉□□m92f重新和他這個主人重聚的意圖後挑了挑眉。
“阿陣,我們一起翹掉工作吧。”菅生希子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種濕冷的天氣還要出去工作,太討厭了。”
黑澤陣倒是對下雨天出門工作沒有什麼意見,因為大自然通常都會幫忙然後洗刷掉很多不該存在的東西:“給我一個理由。”
“對新人的測試任務已經差不多啦。”菅生希子理直氣壯的說道,把每個有代號的成員看好的新人放到一個場景中做任務根據綜合表現給出分數,如此天才的想法和有趣的劇本她琢磨了很久。
“還有新的工作。”黑澤陣故意這麼說道,被亮晶晶的狗狗眼不停的盯著當做心愛的骨頭,這種感覺十二多年了他還是覺得很有趣。
“工作永遠做不完的,所以組織才需要更抗用的新人。”菅生希子發現這個理由還沒有打動眼前的男人,自從成為行動組組長後她的小夥伴已經不接受這種程度的撒嬌了。
菅生希子看向衣帽間,她沒記錯的話之前購物的是應該買了。
“我找到了。”她笑眯眯的舉起手裡的盒子,那是各種顏色的領帶。
黑澤陣不喜歡打領帶,從學生時代開始就絲毫不掩飾不良少年作風根本不會打領帶,是讓教導主任都頭疼的存在。
今天也如往常那般,隻不過灰藍色的襯衫被以洗壞了為理由乾脆的扔掉了,外套也被換了一件更符合菅生希子心意的風衣。
新買的襯衫帶著熟悉的香水味,黑澤陣做早餐的時候看著菅生希子認真的熨過,想象著早餐時的畫麵他不動聲色的扯了扯領口打開了幾枚扣子。
“我就覺得阿陣平時不用那麼保守。”菅生希子清了清嗓子,拿著一堆領帶跨坐到自己的專屬領域,熱情的向眼前的男人推銷:“來試試怎麼樣,我的品味一向都很好哦。”
對此銀發青年倒是沒有反駁,隨著年紀他對女朋友那種從早到晚充沛的精力已經非常了解。
黑澤陣調整了一下坐姿,用帶著薄繭的大手攬住了菅生希子的腰防止她推銷的太認真不小心掉下去:“小姐,你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今
天一定要出門嗎?”菅生希子歎了口氣。
“我會在周末前回來。”黑澤陣補充了一句:“今天的燉湯很美味。”
去過香港後菅生希子開始喜歡煲湯,經常以組織任務太重了給他燉湯,黑澤陣已經逐漸習慣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湯品。
“今天的湯不是給阿陣準備的哦,是明美特意拜托我燉的獨屬於誌保的私家滋補湯。”菅生希子說道。
黑澤陣想起了那個被組織看中的天才,擁有著冷漠和生人勿進外表但是難以掩飾內心脆弱的幼稚小女孩。
不過是去歐洲執行了一次任務罷了,就連那個小女孩在希子的心裡都有一席之地了嗎?
大哥心裡酸,但是大哥不說。
伏特加接到大哥的時候,發現了沉默思考著的大哥和籠罩在他身上的低氣壓。
做了這麼多年小弟,伏特加在心裡猜測一定是和大嫂有關。
“前麵的巷子左轉。”黑澤陣說道。
伏特加嚇了一跳的同時小聲的問道:“那不是通向機場的路吧。”
“不去機場了。”黑澤陣的手指在車窗邊輕點:“貝爾摩德不是在瑞士嗎,去德國的任務就由她完成吧。”
作為行動組組長的黑澤陣花了幾秒愉快的做出了決定。
而看著大哥臉上露出笑容的伏特加戰戰兢兢,不知道這次的目的地誰講大禍臨頭。
因為下雨生意冷淡的烘焙店內,昏昏欲睡的店員被開門聲驚醒。
一個手中拎著看起來就很昂貴紅酒的穿著黑色風衣的客人走了進來,為妻子挑選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