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生希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很飽了,其實就算一段時間不吃關係我也沒關係。”
“那就好。”黑澤陣點了點頭,似乎放下了什麼擔心的事情。
菅生希子覺得幼馴染的反應有點怪怪的,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但拉著小手往許久沒人踏及的雪地上時,菅生希子知道阿陣不生氣了。
“鬆樹,應該就是這裡了。”菅生希子指著遠處平坦土地上被雪蓋住的突出一塊說道。
確實百年古屋已經消失了,隻能看到雪下的殘垣。
黑澤陣想要靠近一些,就被緊緊攥住了手。
菅生希子感受著雪下的古屋遺跡:“阿陣,雪下有一個活的東西。”
她能感受到靈壓,但是這個靈壓有點奇怪。
黑澤陣停下了腳步,眼中多了幾分謹慎。
菅生希子走上前,黑色的觸手隨著意念從影子中噴湧而出,以黑刃的狀態開始朝著一個點準確的向下挖掘。
刨開最上麵的雪層、堅固的冰層和逐漸腐朽的木材瓦礫,花了有半小時的時間在一層一層挖掘之後菅生希子停下了動作。
一個年輕的穿著和服的白發女孩身體蜷縮躺在廢墟中睡的很熟,她的呼吸很均勻心跳很平穩。
最重要的是,按照感受到的靈壓來說她應該不是人類。
一陣寒風吹過,把一旁的木板吹的砸到了女孩的額頭上,菅生希子甚至來不及反應。
等到菅生希子把木板拿起來之後,發現原本沉睡中的女孩已經醒了。
她的臉上原本是喜悅的笑容,但是在看清楚菅生希子和黑澤陣的臉後笑容消失了:“你們是誰?”
那話語中的失落感十足,顯而易見叫醒她的並不是她所期待的人。
“我們是路過的遊客,因為擔心小姐你在雪地中睡覺會凍傷,所以叫醒你了。”菅生希子說道。
一旁的黑澤陣沒有說話,不過手指搭在了木倉之上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情況。
“是這樣啊。”女孩揉了揉額頭看著自己的房子:“誒?我的房子怎麼沒了?”
“據說是被大雪壓塌了,請你節哀。”菅生希子一臉悲傷的說道。
“房子已經被壓塌了,你還要住在這裡嗎?”黑澤陣突然問道。
女孩的臉上滿是茫然的神色:“我沒想好,不過如果我現在不能離開。”
“為什麼?”菅生希子問道。
“因為他和我約定過要在這裡見麵的,如果我離開他找不到我該怎麼辦?”女孩的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菅生希子看向幼馴染的方向,眼前的這個女人和畫中的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雪女。
菅生希子想要知道,發現了雪女之後阿陣會怎麼做。
“你知道那個朋友的聯係方式嗎?”菅生希子提出建議。
雪女搖了搖頭:“雪山上沒有郵差,發電報的話我也不知道他家的地址。”
“那你還記得他的外貌特征或是名字嗎?”菅生希子問道。
雪女還是滿臉迷茫:“我記得,他叫秀夫。”
很好,連姓氏都不記得了。
“每個冬天,他都回來和我見麵的。”雪女看著地上厚厚的積雪:“看來,最後他食言了。”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黑澤陣敏銳的注意到伴隨著雪女的情感變化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爽約還是發生了誤會,當麵問清楚不就行了。”黑澤陣說道。
雪女被他篤定的語氣和周身的氣場所折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兒最終沒有滴落下來:“那我應該怎麼辦?”
“尋人需要花費很多錢,你有人類所通用的貨幣嗎?”黑澤陣問道。
雪女搖了搖頭。
菅生希子表情凝重起來,她總覺得這一幕似乎很像在防騙宣傳片上見過,而阿陣扮演的是反派角色。
“我可以幫你尋人,所花費的費用你用勞動力折現支付吧。”黑澤陣說道。
菅生希子:“誒???”
雪女的臉上也都是小問號:“什麼叫勞動力——”
“就是打工,用酬勞支付找人的花費。”黑澤陣簡短的解釋道。
這回雪女懂了。
“阿陣,這也在你的工作業務範疇內嗎?”菅生希子小聲問道,她覺得有點看不透自己的小夥伴了。
“我並不能見到所有的妖怪,希子。”黑澤陣說著拿出了電話:“不過我知道,一個處理這種事情的專業人才。”
半小時後。
穿著新羽絨服的雪女坐在餐廳裡吃著冰淇淋,臉上滿是喜悅的表情。
菅生希子看向一臉輕鬆的戀人:“阿陣,你的工作現在就結束了嗎?”
看著最新的纜車到達山頂後,黑澤陣拉住了菅生希子的手:“現在才算結束了。”
“找不到雪女也沒關係嗎?”菅生希子試探著問道。
“這種結果符合boss的心理預期,所以沒關係。”黑澤陣說道:“希子,我們可以在這裡待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我們去滑雪吧。”菅生希子張開雙臂高高跳起撲到了戀人背上。
黑澤陣單手攬住菅生希子的背防止她從身上滑下去,單手拎著雪具男友力爆棚的模樣讓一邊的年輕情侶們紛紛效仿起來。
有人在工作中忙裡偷閒帶薪休假,有人過著三麵人生時間被工作塞的滿滿。
安室透剛剛從好兄弟那得知宮野明美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被謀殺,他還沒來得及去入境處拿有關於林憲華明的相關資料,就得到了上峰的來電。
“長官,是我的抓捕計劃通過了嗎?”安室透猜不透這一通突然的電話是因何而來。
要知道臥底警察和上級聯絡人每次見麵、傳遞信息都是非常慎重的,像是這種在他工作情況下突然打電話進來是非常特殊的情況。
“降穀,有個緊急任務需要交給你調查。”粗獷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讓降穀零坐直了身體。
他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隸屬於檔案處的高級警官樋口貴從高樓墜落,經調查現場很可能有第二個人存在。”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逐漸加重:“我懷疑有人審訊了樋口貴,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情報。”
聽到這裡,安室透還不太清楚上次為何如此緊張。
“樋口貴是內務部檔案處的主任。”上司說著歎了口氣。
安室透猛地踩下了刹車:所有臥底的紙質版檔案都在內務部的檔案處,除了臥底和單線聯絡人外所有有關臥底身份的東西都在內務部的檔案處。
“警官,為什麼是我呢?”安室透繼續問道,他知道自己警校畢業時成績最好各方麵都很出色,但是派出到裡世界的臥底可不止他一個。
上司聲音低沉:“因為按照掌握的部分證據來看,現場的第二個人很有可能會拿著情報去與黑衣組織做交易。”
“如果黑衣組織獲得了臥底的名單,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