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2 / 2)

當它看見棕色的老鼠後,立刻將屋簷上的彩燈“撕拉”一聲扯下來,當做繩套準備套老鼠。

但藍貓丟了一下,居然沒扯動,它憤怒地回過頭,看見勒奇抓住繩套,目光冰冷。

在勒奇的目光中,藍貓膽怯地抖起來,炸起毛,從它的後頸到尾巴,全部結了一層冰,更是在尾巴上形成一個大冰塊。

棕色的老鼠見狀,歡快地拍著膝蓋大笑,迪克:“嘿!”了一聲爬起來,下意識地將老鼠捏起來。

棕色老鼠被迪克抓在手中,擰著兩個小小的爪爪,扭捏羞澀一笑。

突然,這看似乖巧的小家夥從背後掏出一盤奶油蛋糕,砸在迪克的臉上。

被砸中後,迪克下意識地鬆手去清潔,老鼠拉著自己的尾巴,做了個鬼臉,跑掉了。

抹了一手的奶油,仍然有半張臉被奶油糊住,迪克無奈地想:……屋子裡麵到底又在玩什麼?

透過窗戶,屋子裡下棋的幾個人看見倒黴的隻有迪克,頓時沒心沒肺地回到桌旁。

“輪到我了。”達米安總算是拿到骰子,撒了出去:“雙六”。

“好!”他忍不住為自己點讚,“這才是實力型玩家!”

棋子緩緩走了十二格,棋盤上出現兩行字:“打雷後是什麼?不要迷惑,呆著不動,必出大錯。”

亞當斯家,作為一棟屋子,劇烈地震動起來,仿佛地下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再不猶豫,傑森大喊一聲:“跑——!”

一聲令下,大家瞬間行動,斯蒂芬妮抱起卡喀亞,帕斯利抱起棋盤,莫蒂西亞抱起非洲絞殺花,戈梅斯抱起雪茄……爭先恐後地向房子外麵衝去。

——熟練地讓人心疼。

剛踏進客廳的迪克,還沒來得及說話,被傑森的手臂勒住脖子,一同被帶了出去。

地下的“東西”終於衝出來了,是一股湧上天際的洪水,水流撞塌了屋頂,迅速淹沒了所有東西。

“喂!”法斯特推開盔甲的麵罩,怒道,“為什麼沒人提醒我……咕嚕……咕嚕……”

話沒說完,他已經喝了好幾口水,隻能穿著盔甲笨重地向屋子外遊去。

洪水撕裂屋子,整棟城堡全部倒塌的聲音過於震動和恐怖,身為鄰居想忽略都難。

布魯斯正有氣無力地裝扮著聖誕樹,聽到動靜,如蒙大赦地來到窗戶前一看:

亞當斯家重新變成了一堆濕淋淋的斷壁殘垣。

拿著聖誕星星的布魯斯:……好眼熟,不確定,再看一眼?

門被敲響了,阿爾弗雷德打開門,不意外地歡迎這群從頭濕到腳,鞋子都在往外流水的大大小小。

他冷靜地問:“你們站在這裡彆動,我去拿一堆毛巾,待會你們脫掉鞋子,分批進入浴室……”

迪克打了個噴嚏,擦了擦鼻子:“讓我們進去吧,我們會幫你拖濕地板,真的。”

阿爾弗雷德走得頭也不回,“不用麻煩,少爺。”

很快,他們知道了管家不需要幫忙的原因:

一條章魚,亞當斯家的亞曆山大,及時滑過來,八隻腳拿著八隻抹布,將地板擦得錚亮。

沒有章魚手多,沒有章魚麻利,甚至沒有章魚勤快。

大家隻能閉上嘴,乖乖等著毛巾。

擦乾身體後,大家又換上乾爽的衣服。

莫蒂西亞穿上了斯蒂芬妮的一條長裙,戈梅斯也穿上了布魯斯的一套休閒裝。

這讓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普通的夫妻。

連戈梅斯的休閒裝的口袋裡露出一半的斷手,看上去都正常了許多。

帕斯利和卡喀亞穿著的都是達米安淘汰的睡衣。

睡衣對帕斯利來說小了,他嘟囔:“我要不能呼吸了。”

他肚子上的一圈肉都被勒出來,硬是讓好好的睡衣變成了“露臍裝”。

但是同樣的睡衣對卡喀亞來說,又有些大。

達米安上下打量她,納悶且直白地問:“都一年了,你是不是沒長過?”

布魯斯很高興有借口不去對付聖誕樹。

他拿著杯子,吹著裡麵的咖啡說:“雖然我見怪不怪,但還是很想知道原因。”

這句話引開了達米安的注意力,他轉頭回答:“我們玩了一局棋,父親。”

布魯斯沉默:不如不問。

離聖誕節隻有一個星期,孩子們玩了半局遊戲棋,讓價值千萬的豪宅談笑間飛灰煙滅……

並且,他們有持無恐,仿佛綁定了裡的“敗家子係統”,無論浪費多少,都有個冤種係統跟在後麵呈幾倍幾十倍地補回來。

事實上,戈梅斯夫婦也確實不在乎,“孩子們都喜歡玩,布魯斯,這是他們的天性。”

帕斯利更是毫無悔過之意,興奮地拿起骰子說:“輪到我了!”

骰子還沒落下就被章魚亞曆山大抓住。

阿爾弗雷德無聲地出現在他們前方,目光炯炯:“去外麵玩。”

帕斯利小聲提醒:“我才是你的飼養人吧?”

章魚的一對眼睛呈“菜刀狀”,堅決執行管家的命令,兩隻腳將帕斯利綁著抓起來,六親不認地向花園裡送。

看了看家裡那棵巨大的聖誕樹,布魯斯意欲挽留:“其實……”

戈梅斯坐在他身邊,低聲說:“布魯斯,讓他們走吧,我們正想問你關於聖誕老人的安排。”

布魯斯不解地問:“什麼聖誕老人?”

戈梅斯和莫蒂西亞都是一臉震驚:“這可是聖誕節,難道你不會打扮成聖誕老人給孩子們送禮物嗎?萬一他們懷疑聖誕老人不存在怎麼辦?”

韋恩家的花園裡,鱷魚洛基緩緩地爬過草叢,逼近這些圍著棋盤的青少年們。

“知道了,”斯蒂芬妮看出規律說,“棋子停下的格子,上麵的話會變成現實,這是一款現實版冒險棋。”

傑森抱著手臂說:“而且一定要玩到最後,’遊戲才能結束‘,我猜到時候所有的異狀都會消失——現在我隻有一個問題,揍海盜船長違法嗎?”

卡喀亞則是好奇地問:“這麼說的話,有沒有獎勵是百萬大獎,地產,’給你一座飯店‘之類的。”

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看向她。

卡喀亞冷不丁成為中心,縮了縮脖子,問:“怎麼了?”

達米安不屑地說:“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好事?”

卡喀亞弱弱地提醒:“大富翁裡就有啊。”

不管是為了亞當斯家的屋子,還是為了將貓和老鼠送回去,遊戲都要繼續完成。

帕斯利執出骰子,一個“五”,一個“一”。

棋盤上出現兩行字:“對麵異境難回家,骰子投出九或二。”

翡翠亮了,達米安罕見地露出驚嚇,帕斯利更是大叫道:“哢哢?”

坐在帕斯利對麵的卡喀亞逐漸變得身影模糊,流向棋盤上的翡翠。

大家目瞪口呆,一起撲過去。

然而沒用,翡翠暗淡無光,仿佛在說:“生吃個人,我很抱歉。”

斯蒂芬妮喃喃地問:“她……被棋盤吸進去了?”

仿佛還嫌不夠亂,韋恩家的門被敲響了。

阿爾弗雷德打開門,目光微微一滯:

門外站著星期三,但星期三不足以讓阿爾弗雷德露出這樣的神色。

所以她的身旁還站著一隻老鴨子。

一隻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戴著圓形眼睛和黑色高禮帽,一隻翅膀拿著手杖,眼角有幾條皺紋的老鴨子。

老鴨子說話的聲音也很像鴨子沙啞的叫聲,問:“請問,你知不知道,你們的鄰居怎麼了嘎?”

阿爾弗雷德似乎想找到一個比較清晰的答案,但他最終放棄回頭通知:“布魯斯老爺,有遠客到了。他想知道哢哢小姐在哪兒。”

很巧的是,花園裡的“遊戲小組”也同時從後門衝進來,大喊道:“哢哢被棋盤吸進去了……她們都被棋盤吸進去了——”

布魯斯皺起眉,站起來,問:“怎麼回事?”

但這個問題包含的範圍太廣了。

屋子裡的人實在分不清他是在問“鴨子是怎麼回事”,還是在問“被棋盤吸進去”是怎麼回事。

麵對這個狀況,阿爾弗雷德呆滯三秒,決定還是轉頭麵對鴨子:“我家的少爺和小姐提供了這樣的回答。希望你不要覺得……他們很瘋狂。”

老鴨子看了看星期三,說:“哢哢經常給我們寫信,真是一點都不驚訝。你們都是一群怪人嘎。”

‘一隻鴨子這麼對我們說。’阿爾弗雷德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