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咬三十二口 好想捏一捏。(1 / 2)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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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最後有一種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感覺。

其實他是教練, 按理來說是他說了算,但他也很清楚,賀洲這小孩兒是有點叛逆的, 真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並且堅定——

所以才有了Desire。

如果賀洲從出道來就是聽彆人的安排,那他也打不出現在這樣的成績。

“行, 那你們就試一試。”

反正這就是個訓練賽,訓練賽還不讓他們試, 那之後還什麼時候試錯呢?

跟PLG打的時候, 他們的風格還沒改過來, 依舊是保守的打法,也沒有讓尤禾去玩那種比較激進的英雄,是直到後麵PLG叫他們打娛樂賽,才拿了一把。

雖然那一局看得出來尤禾的風格,但因為大家都打得比較娛樂陣容, 教練隻能作參考, 不能就這麼定奪整個隊伍的風格。

不過尤禾的確有點實力, 這毋庸置疑。

突然要改一下風格, 對ED整個隊伍來說都是個很大的挑戰,說起來隻是野輔改變一下打法,但這比賽本來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事情定下來以後, 晚上的訓練結束以後, 其他人可以先去休息, 但尤禾和賀洲是要等的。

他倆這個夜是必須熬了。

今天晚上要反複看MG之前的比賽錄像,分析許嘉年的野區打法,研究差不多以後明天直接上手對陣。

雖說打比賽就是錄像看得再多,對手的時候都不一定能打, 但看了總比不看好。

淩晨兩點後,大家都結束了排位先去睡覺,最近的訓練強度高,大家也都困得稍微早了一些,之前休閒的時候有的人要熬到五六點,甚至好幾次尤禾起床了碰到有人剛睡。

“你們倆也早點睡啊。”盧子明走之前還像個老父親一樣叮囑了他倆。

“沒事,我們就是看看錄像,不操作,應該會好點。”尤禾端了一杯剛泡好的龍井茶過來。

誰這個點喝茶?

也就隻有她了。

平時尤禾睡得不算晚,她是隊員裡作息最穩定、最健康的,雖然打職業必熬夜,但是她也基本不會超過兩點,一點左右就結束排位去睡覺,第二天也會起來得格外早。

她每天睡七個小時就很足夠,比大家多出一個上午的時間門來打。

今天也算是難得要熬夜的日子。

尤禾去泡茶的時候,還給賀洲拿了一瓶酸奶,而賀洲已經把MG那邊的幾場重要錄像給整理出來,光比賽就是六局,他們還要一邊看一邊暫停,一邊複盤。

看來今天得看到天亮。

尤禾看了一眼他準備的部分,說:“好了,我準備好了!抓緊時間門開始吧!”

比賽錄像就用賀洲的電腦看,尤禾索性把自己的電腦往他身邊挪了些,位置緊緊地靠在一起,她剛挪過去的時候,空氣中掀起了一陣溫熱。

洋洋灑灑落在賀洲的手背上。

他忽感有些輕微的癢意,下意識地縮了一下,小聲問她:“看得清嗎?要再挪過來點嗎?”

其實分明他們現在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就這樣,看得見的。”尤禾說,“我們先看哪場?”

“先看MG打PLG吧,春季賽的四強的時候的比賽。”賀洲點開,準備播放,“畢竟我們剛剛跟PLG交手過,你也可以更好地對比。”

“好。”

兩個人認真看著錄像,倒也沒有怎麼分神,偶爾才會出聲溝通。

許嘉年剛剛打完自家的野怪,對麵的KIO出現在下路。

賀洲微微側身:“姐姐,這波你來,怎麼打?”

“去反蹲來不及的,雖然可以嘗試一下趕到戰場,但是PLG的下路反應很快,而且KIO抓人也不是一個喜歡蹲伏很久的選手,他一定是儘快動手,所以不如直接去她的野區反野,爭取最多的資源。”

尤禾剛說完,就看到許嘉年做了跟她一樣的決策。

“不錯。”尤禾勾了勾唇,“這許嘉年的思路和打法跟我還挺像的。”

觀眾視角會覺得打野的決策不過如此,隻有他們這種上過賽場的選手才知道,每一個細微的決策,都是帶著選手強烈的個人風格的。

稍微一點點的不同,都會讓整個局勢改變。

賀洲繼續跟他說:“MG打PLG的時候,最受關注的就是打野這個對位,畢竟許嘉年是一個能在野區壓製KIO的選手,這一局KIO的壓力會很大。”

彆的路沒什麼好說的。

像PLG這樣的隊伍,對線大多數隊伍的時候都是優勢,看起來沒什麼懸念,隻有勢均力敵的時候才會被格外關注。

許嘉年在拿完KIO的一組野以後,尤禾都以為他這個時候會回城或者回到自己的野區和線上。

畢竟KIO抓人成功,而且PLG的中上都已經在線上消失。

隊友給過許嘉年信號。

他現在就是一個被包圍的狀態,PLG打算甕中抓鱉,但是——

許嘉年還是每走,明明是彆人的野區,明明他沒有任何視野,但是還是卡著時間門,把人家那幾個野都刷了。

尤禾有些驚訝,她自認是比較激進和冒險的選手了,沒想到還有人比她還勇。

尤禾說:“許嘉年有點太敢了吧?本來他刷完一組很賺的,繼續往下刷彆人的野有點過於莽夫了,要是被抓,隊友其他線蝴蝶效應是會炸的。”

“這就是許嘉年這個人的恐怖之處。”賀洲拿起酸奶喝了一口,“野獸,通常都是這樣不是麼?”

“他這情況…打得好就是神,但凡有一個失誤,是會把隊伍推向深淵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確是年輕人乾得出來的事情。

尤禾一直都不是這樣盲目向前的,年輕的時候也不會,畢竟那時候她帶隊,作為隊長,她需要壓得住隊友,當然不會這樣玩。

再勇敢,也不能這樣硬著頭皮往前。

尤禾在這一點上,還是有點理智在的,但是許嘉年的打法真的很沒有理智。

這樣看的話,MG現在的實力的確是差不多四強。

“是。”賀洲輕笑,“彆人一直覺得他很恐怖,這樣的侵略性,但我反而覺得這樣的侵略性,也是他的弱點之一。”

尤禾點頭:“像博弈的時候,誰先動手誰更容易落敗,許嘉年這樣打的確很容易被人看出漏洞。”

“隻是現在,沒有人能抓到這個漏洞,所以都拿他沒辦法而已。”賀洲說著,側頭看向尤禾,“你…”

“我可以啊。”尤禾隨意地應著,“這漏洞,我來看。”

相信尤禾是沒錯的。

這句話不需要尤禾自己來說,賀洲本來就相信她。

因為一直都在準備著回到賽場,尤禾這些年什麼打法都嘗試過,所以現在她跟ED的磨合才會這麼快,所以她看人才那麼準。

沒比賽打的時候,也是一直都在反複看各種錄像。

她想,總會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