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老娘就等著看你死,看完了還會替你收屍,破草席一卷,扔到亂葬崗去。
說罷,她輕輕吹了口氣,吹走了掌心的那撮黑灰,可終究還是在原處留下一點淺淺的印記。
南宮靈正欲發作,無花突然將棋盒一蓋,起身整衣。
“二位爭執口不擇言,貧僧就不旁聽了。”
無花微笑著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遙襄垂眸,掩去了眼中的莫測,食指指尖嗒嗒敲著桌麵,唇角微挑正要開口,走出幾步的無花卻又停了。
“香帥,我勸你有點眼色。”無花的語氣有些遺憾,對楚留香不知趣還要他來提醒的遺憾。
楚留香略有遲疑,不過還是笑了笑,起身追隨無花的腳步。
“無花大師這是要走?”遙襄回首笑問。
無花神態自然如常,“貧僧還未收拾行囊,想明日再走,不知黃夫人能否通融。”
這裡是漁隱山莊,他和南宮靈住進來的時候,自然是大搖大擺,現在遙襄這個“主人”回來了,也要裝模作樣一番。
遙襄笑了,笑眯眯的模樣像極了吃到小魚乾的花貓。
“不走就好,上次吃了無花大師的素齋,這回我下廚,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無花點點頭,溫聲說“好”。
“啊,對了。”遙襄再次將人叫住,揚手往山莊後方一指,“我把叔叔遷到山上安葬了,大師沒事的話,可以去祭拜一下。”
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無花又說了聲“好”,隨後向楚留香示意,二人轉了個方向。隻是他們還未走遠,遙襄和南宮靈的交談便傳入耳中。
“黃魯直的死與我無關,你不要聽信離間你我的讒言。”南宮靈歎氣,神情有些頹喪。
遙襄把無花走前扣上那盒白子打開,一手執黑一手執白,開始流暢地落子。
“彆掙紮了,你的同謀都交代了。”
南宮靈忍不住笑了,“你說說,哪個是我的同謀?”
“天楓十四郎呀。”
遙襄兩隻眼睛都在棋盤上,卻也知道此時南宮靈的臉不僅僵掉,還泛青。
“誰?”南宮靈裝傻的聲線微微顫抖。
“你們兩個喜歡半夜三更往孕婦床上爬的爛人,愛好如此一致,自然是一路貨色。”
咳——
已與無花並肩行出近二十步遠的楚留香,突然腳下一滑,差點滑出了一個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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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後,遙襄一展廚藝,飯菜上桌,四人陸續入座。可是,一時間無人動筷,桌上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氣息。
一張圓桌,隨意坐,遙襄與楚留香麵對麵,左右手邊是無花和南宮靈,與上午棋案前的位置一致。
她注意到無花的衣袖撕破了一道口子,“大師可真不小心。”
無花將袖口扭了扭,用完好的那麵對著遙襄,自嘲地笑笑,“上山刮破的。”
“來,我幫你縫。”遙襄取下彆在荷包上的銀針。
南宮靈在一旁陰惻惻地說:“我記得你說過,你針線不好......”忘兒都沒穿過你這個當娘的做得衣裳。
“敷衍你的。”
絲滑,流暢,毫無負擔,並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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