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善莊上的管事請了大夫到莊子上, 一同來的, 還有汪先生。
汪先生領著大夫進內院的時候,傅慎時雙腿與床邊平行, 正將殷紅豆緊緊地禁錮在懷裡。
傅慎時的臂力很大, 他的穿著窄袖衣裳, 雙臂用力的時候, 大臂上微有鼓起。
汪先生先跟著時硯進來,稟道:“六爺, 大夫來了。”
傅慎時一側頭,道:“請進來。”
他都沒顧忌著自己還坐著輪椅的事兒。
時硯大步出去, 領了人進來。
大夫也是仁莊上的災民,生的眉目溫和,他一來,傅慎時便道:“勞您看一看, 她聞過薔薇花便打噴嚏,流鼻涕,渾身發癢,她說是對野薔薇花過敏,又正好撞上發熱之症。”
大夫一聽“過敏”, 又見殷紅豆皮膚發紅,臂上有撓出來的紅痕,便知道傅慎時是什麼意思, 他拱手連忙道:“姑娘說的不錯, 是發了敏症, ‘過敏’倒是形容的很貼切。”
他又謹慎地問:“可否容我隔著帕子摸一摸姑娘額頭?”
傅慎時點頭,騰出一隻手,拿了自己的帕子遞給大夫。
大夫略試了試,便道:“是發熱了,但過敏一般不發熱,應該就如姑娘說的那樣,正好是過敏撞上了發熱,我再給姑娘把了脈,方可開藥。”
傅慎時抓住殷紅豆的手抬起來,大夫隔著帕子托起殷紅豆的手背,給她分彆把了兩隻手脈,方確定了病症。
這個時節感染風寒的人不少,他的藥箱裡常備著治療這種病症的藥,立刻就開了一副給時硯,又另寫了一張方子留下。
傅慎時急急忙忙地問:“這敏症,可有藥治?”
大夫搖一搖頭,道:“根治不了,隻能抹一些藥膏子暫時止癢,不過這種癢撓心撓肺,也隻能暫止一二,幸好姑娘發了熱病,退了熱,吃了藥睡時還好,待明日應該都會好些。”
傅慎時擰著眉頭,道:“藥膏子呢?”
大夫忙道:“小人未隨身攜帶,這就去取了來。”
汪先生緊跟著道:“我同你一道去,一會子我好叫人騎馬送來。”
他們是坐馬車來的,速度當然慢些,待會兒讓王武快馬加鞭送來。
汪先生此話甚合傅慎時心意,他便道:“勞汪先生快去了。”
汪先生知他心急,便轉身領著大夫去了,時硯在小廚房裡煎藥,他早前為傅慎時煎過藥,這回倒是很熟稔,未出一點差錯,但王武的藥還是比他快一步送來。
王武聽說是殷紅豆病了,帶了藥膏騎馬過來,站在二門上中氣十足的喊了兩聲,不見人應,倒座房的兩個丫鬟早聽到了動靜,其中一個出來提醒他道:“院子裡隻有兩個人伺候主子,您隻管進去便是。”
王武才推門進去,二門沒鎖,他徑直往上房去,站在門口道:“爺,藥膏送來了。”
傅慎時在裡邊應道:“送進來。”
王武闊步進去,將藥膏放在桌上,便轉身出去,傅慎時囑咐道:“把門帶上。”
王武關上門,騎著馬回去給汪先生回信。
傅慎時放開殷紅豆,找了一條長長的紅色帶子,將她雙腳捆住,淨了手,拿了膏子過去,揭開她的衣裳,入眼便是紅紅的小肚兜。
他喉嚨上下滑動幾下,瞧見她鎖骨小腹上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發熱所致,還是過敏的緣故,她大腿上倒還好,肩膀往背上去,也有些發紅,他一手捉住她的雙手,一手挑了剔透如玉的清涼膏子,抹在她過敏之處,奈何紅豆總是扭動身子,還淺淺地啜泣著,他很不好下手。
塗完了正麵,傅慎時放下膏子,雙臂穿過她的背下,將她翻了麵,扯下她的衣裳,她白裡透紅的背上,幾根細細的紅色肚兜帶子交錯在她的背部,莫名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殷紅豆許是疼糊塗了,又或是累了,淺淺睡去,並不像之前折騰的那樣厲害。
傅慎時強自鎮定著,往她身上塗藥。
殷紅豆趴著不大舒服,雙肩一動,微紅的肌膚上,漂亮的蝴蝶骨立顯,再往上便是一段白嫩的脖頸。
傅慎時抹了點藥膏到自己的人中和眼皮上,清清涼涼,又有些熏眼睛和鼻子,登時清醒許多,他眉頭鎖著,低聲提醒床上的人,道:“再彆動了……”
殷紅豆還是癢,偶爾會本能地伸手要抓後背,傅慎時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子,定了一會兒,感受到她不大掙紮了,便鬆了手,給她上藥。
渾身發癢的人,半睡半醒之間根本沒法控製住自己的雙手,殷紅豆幾次又伸手要去撓癢,傅慎時不得不多次停下來抓住她的手腕。
半刻鐘下來,傅慎時沒法上藥,他剛挑了一點藥膏子到指頭上,殷紅豆的手又抬起來了,他及時地摁住她的手掌,她便扭動上身,兩條胳膊藕節兒似的,透紅的背更是平滑細膩,讓人不忍移目。
傅慎時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歎了口氣,終於能再次上藥了,奈何殷紅豆又有不安分之嫌,伸手往自己的鎖骨上抓,他怕紅豆抓出紅痕,便一把揪緊她的肚兜帶子,肚兜往上一提,正好隔在她的手和鎖骨之間,他趕緊又扒開她的手,無奈道:“你老實一點……”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將殷紅豆的手也綁住,好半天才給她抹完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