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結局中】(2 / 2)

無二無彆 沐清雨 23500 字 7個月前

餘之遇身體後仰,倚在他懷裡:“教授昨晚付出那麼多,我不得犒勞犒勞?”

肖子校親她脖頸,低語:“謝謝寶貝兒。”

最近幾天他麵上若無其事,心情其實很不好,餘之遇知道了杜濤的事,沒有安慰,也沒多問,用他最愛的運動幫他疏解,讓他睡了個好覺,他是懂的。

餘之遇轉過來,手臂環在他頸後:“一聽你叫我寶貝兒,就恨不得以身相許。”

他挑了下一側的眉毛:“那現在許一次?”

餘之遇笑著推他去餐廳:“還是先補充體力吧,免得我中途餓暈過去。”

早餐過後,肖子校要去實驗室,臨走前他和餘之遇聊了幾句:“中新雖然發了微博,但建藥材種植基地對於剛剛涉足中醫藥市場的中新而言是大動作,最近幾天沒有動靜,要麼是在籌備媒體發布會,要麼就是陸沉在力壓。依我對他的判斷,在沒有經過實地考察的情況下,他不會做這個決策。”

餘之遇聽得糊塗:“他不是總裁嘛,要力壓誰?中新的微博都發文了,難道不是經他同意?”

肖子校耐心地為她解釋:“總裁也有掣肘。他這個小陸總遠不比校總有實權。老陸總並沒完全退休,商女士還手握中新的財政大權,中新不是他說了就算,至少現在不是。”

餘之遇想到了可能是老陸總和商女士的問題,可她以為陸沉身為總裁要是不拍板,中新的官方微博是不敢發文的。現在看來,她歎氣:“那他這個陸總太憋屈了。”

肖子校笑的漫不經心:“等抽空你問問大哥,他剛接手萬陽時憋沒憋屈過。”

那是股份製公司,不是世襲製,陸沉是因為帶回了可以令中新啟死回生的資金才順利成為陸總。可他終究年輕,更沒有任何管理經驗,股東們不信任,或者有私心的“老臣子”聯合他人使絆子,都是最常見的企業內鬥。

餘之遇想通了其中的關聯,眼神裡充滿了崇拜:“教授你不從商可惜了。”

“我也算半個商人。”肖子校稍稍挑眉:“在做課題研究時也需要考慮讓成果最大的利益化。一方麵是課題難度決定的,另外,專利的價格是專業價值的體現。”

餘之遇愛慘他的自信和專業,抱著他不鬆手。

肖子校和她耳鬢廝磨了許久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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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肖子校所料,陸沉確實在力壓在臨水建立基地一事。

此前微博上的消息,是老陸總和商女士未經他同意擅自作主發布的。

在陸沉看來,彆說舍近求遠跑去臨水,依中新現在的境況,中藥製劑的銷量尚不敢保證的情況下,根本不適合自建基地。在新生產線建立起來時,他已經親自出麵談好了基地合作事宜,保證了新藥的投產。短期內,他隻想保持這種運營模式,儘管成本高了一點點,好在風險小,一時之間也不需要投入大額資金。

為了那條微博,他和母親吵過,不惜以辭去總裁一職相挾,才勉強壓下了商女士計劃好的媒體發布會。不料,那隻是商女士的緩兵之際。

就在陸沉準備和出差歸來的杜濤談一談,他的所謂臨水道地藥材研究時,大陽網上忽然發出一篇署名餘之遇,名為“中新新舉措:在臨水建全國首個道地藥材種植基地”的新聞稿。

稿件將杜濤團隊如何經曆一年時間對臨水萬花山上百種藥用植物進行研究的艱難曆程披露了出來,並將幾類中草藥的研究數據予以公布,更以我國四十種名貴中藥材之一的附子為例,將其道地性的形成的影響因素進行了闡述,甚至把臨水氣候條件對附子道地性形成的影響,以及萬花山土壤微量元素的含量體現在了報道中。

肖子校的團隊沸騰了。那是他們的研究成果,而餘之遇的報道分明是將肖子校的名字換成了杜濤,將三年改為了一年。

葉上珠更震驚,即便她不清楚肖子校帶著喜樹他們正在進行的項目是關於臨水的,她看過報道也知道那一定不是杜濤團隊乾的事。她第一時間給餘之遇打電話,把報道的鏈接發過去。

隻看了個開篇,餘之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猛地想起那次電腦莫名黑屏的事,抓起車鑰匙出門。

連闖了兩個紅燈到了大陽網,餘之遇直奔總編室,路上有記者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陰沉著臉一腳踢開了祁南辦公室的門。

夏靜和葉上珠聞訊趕過來時,餘之遇已經把祁南的辦公桌夷為平地,連筆記本電腦都未能幸免。

祁南自然想到稿子發出的後果,卻也沒想到餘之遇的反應會如此激烈,見記者們把辦公室的門堵得水泄不通,她冷聲:“叫保安!”

夏靜不動,葉上珠不動,所有記者都沒動。

餘之遇因氣憤胸口劇烈起伏。

祁南沉著臉,語氣冷寒:“東窗事發說我黑你電腦偷資料了?那不是你拷貝給我,說為前男朋友做點事,讓我挑個時間發出去的嗎?怎麼,不敢認了?”未防被錄音,她沒有和餘之遇逞口舌之爭,隻能矢口否認。

“我為前男友做事?”餘之遇脫口反駁:“你怎麼不說我水性揚花和前男友做·愛?!”

臥槽,這是餘之遇。

夏靜想到自己在報道事故後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情景,感謝了餘之遇的口下留情。

祁南被噎得臉色鐵青。

餘之遇一瞬不瞬地盯住她,撂下話:“你使用卑劣的手段害我沒關係,但你竊取我男朋友的研究成果,我必讓你付出代價,不惜放棄我身為記者的職業操守。”

她說完就走,眾記者自動為她讓出一條路。

夏靜和葉上珠跟下樓來,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餘之遇搖頭:“你們不方便,我自己來。”

她回車上坐了好久,冷靜下來後想給肖子校打電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安慰自己他肯定在忙,還是彆打擾了,就先做自己的事。她先打了幾通電話,隨後獨自在外麵跑了一小天。晚上八點,她剛把車停在江邊,手機響了。

不看也知道是肖子校打來的。

直到自動掛斷,餘之遇還趴在方向盤上沒動一下。

片刻,微信有新消息來,她點開看,肖子校說:【寶貝兒,回家。】

餘之遇終於忍不住,一個人在車裡放聲大哭。

她可以在祁南麵前放狠話,可以動用自己在圈子裡的人脈關係搜羅一切與祁南的消息,試圖從中尋找反擊的機會,讓祁南為此付出代價。

卻無法麵對肖子校。

她不能原諒自己的疏忽。她想到五年前林久琳衝動之下毀了他一年的成果,時隔五年,曆史重演,她接受不了他三年的研究成果是從她這裡泄露出去的事實。

餘之遇恨不得去死。

肖子校何其聰明,網上的報道一出,他便猜到問題出在餘之遇電腦黑屏那次上。他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和餘之遇聯係,是被太多事纏住,等他忙完回江南苑,餘之遇不在家,打她手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

這種時候,肖子校判斷她不會回自己那邊,便通過大G的定位查看她的位置,等他根據定位顯示趕到江邊時,餘之遇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後座。

肖子校怕她有事,用力拍車窗,邊喊她名字。

餘之遇驚醒似地動了動,緩慢爬起來,認出外麵的人是誰,解鎖了車門。

肖子校坐上來,借著氛圍燈的光亮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把她摟進懷裡抱緊,嗓音低沉地說:“不是什麼大事。我肖子校的,就是你餘之遇的。一個課題而已,你男人扛得起。”

對不起的份量太輕,餘之遇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她閉上眼睛,淚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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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最先嗅到危機,他萬萬沒有想到,起火的會是自己的後院。

餘之遇不可能為中新,為杜濤寫稿那樣的稿子。看過那篇報道後,陸沉甚至都不必向餘之遇確認,也明白她那天的來意了。臨水適合多種道地藥材生長這個結論,是肖子校得來的。報道中所謂的艱難研究曆程是屬於肖子校,而非杜濤。她這篇報道,是為男朋友提前準備的。

當祁南在商女士的邀請下來陸家吃飯,陸沉對進門的祁南說:“到書房來一下。”

商女士卻問:“你是要和南南聊那篇稿子嗎?”

陸沉的目光從祁南身上掠過,落在自己母親身上,“你們商量好的?”

商女士把一切攬到自己身上,“是我讓南南這樣做的。”

陸沉語塞了半晌,再開口時他沒能控製住火氣,冷凝著聲音道:“誰來告訴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竊取他人科研成果該當何罪你們知不知道?之遇現在是肖子校的女朋友,肖子校是萬陽集團的二少,你們這樣做,對中新沒有絲毫助益!”

“之遇。”祁南笑了笑,“我作為你的未婚妻,你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南南’。和她分手五年了,還叫得如此親熱。阿沉,你心真硬。”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的心在哪裡,你以為你很清楚。我們為什麼訂婚,不用我說,你心知肚明,祁南,我從來沒有在你麵前偽裝過自己。”陸沉看著她:“你卻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一再為難她。作為曾經的閨蜜,你的心是軟是硬,我已有了判斷。”

祁南低吼出聲:“那難道不是你逼的嗎?我那麼愛你……”

陸沉截斷她的話,說:“你愛我,不是我愛你的前提。”

祁南怔住,她意外於陸沉的決絕,她以為即便陸沉不愛她,也不會將話挑明,哪怕是騙她哄她。可她忘了,他其實並不需要哄她的。訂婚這件事,本就是她求他幫忙。

祁南紅著眼睛說:“好啊,那就解除婚約。”

陸沉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他說:“你想好了,我隨時配合。”

祁南錯愕,片刻,她笑了,“好,既然你這麼愛她,陸沉,我幫你把她搶回來!”

陸沉眉心聚起:“你說什麼?”

祁南沒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商女士沒有想到他們三言兩語便吵崩了,在拉不住祁南走的情況下,她對陸沉說:“當初你不是答應了我要好好和南南在一起嗎?”

“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為,”陸沉終於說了實話:“不是之遇,誰都一樣。”

商女士要被兒子的執著氣出心臟病了,她質問:“那個餘之遇到底哪裡好,你就喜歡成這樣?”

陸沉神情淡淡,說:“不知道,當年還小,不懂衡量優缺點,心動了就忘不掉了。”他無意和母親談餘之遇,閉了閉眼說:“新生產線停了吧,免得後期藥品滯銷,你庫房放不下。”

商女士訝然:“停了?我們了投入了那麼多的資金購買了專利,經銷商的訂單也發過來了,你讓我停產?”

“先不討論研究成果歸屬的問題,我們先說說萬陽。”陸沉舒了口氣:“之前你在微博上發在臨水建基地的消息時我和你說過,我之所以選擇那幾種中藥製劑的專利,是因為那幾種藥與現有市場上萬陽暢銷的幾種藥屬同方類似藥,跟著校謹行的思路走,是我能想到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局麵的最佳捷徑。”

陸沉對於中醫藥的了解有限,他再用心,懂的也不可能有專業的肖子校多,為了儘快拓展市場,獲取利潤,他決定以萬陽為參照,仔細研究了萬陽的幾款暢銷藥。

既然暢銷,受眾群必然大。中新由此入手,連調研都免了。畢竟,萬陽的銷售報表便是最好的調研結果。而萬陽市場做得再好,也不可能麵麵俱到。那些萬陽放棄的市場,或是看不上的地市,是陸沉設定的主戰場。

但是現在,陸沉想起餘之遇來找他時說校謹行對於中新進軍中醫藥領域未做任何抵抗的話,他按了按太陽穴:“你和祁南聯合起來,利用網絡攻擊之遇,等同於向萬陽開火,萬陽還會給中新涉足中醫藥市場的機會嗎?媽,我勸你及時止損。”

商女士不信邪:“餘之遇不過就是那個肖子校的女朋友,連未婚妻都不是,萬陽會為了她阻礙中新轉型?業界會說他校謹行不容人!這個行業不是萬陽的,更不是他校家的。”

陸沉心累,他說:“你太不了解校謹行了!那些所謂的‘不容人’輿論,他根本不在乎。”

“至於杜濤,你真當我指望他研究出新的中藥製劑?他是人是鬼我還分得出來!一個連導師都不看好的人,我花重金聘他,看中的僅僅是他的資源,衝的是那幾種藥的專利。”陸沉幾乎是痛心疾首地看著母親:“他居中獲利多少,你清楚。這樣的人,你和他合作,媽,中新能撐到今天,我都意外。”

商女士並未否認關於臨水藥材的研究是她與杜濤合作,她說:“那是他自願,出現任何後果,與中新無關。”

陸沉已經懶得說杜濤作為中新中醫藥研發部總監與中新是脫不了關係的。他最後說:“你最好勸杜濤針對之遇那篇報道澄清一下,否則等肖子校反擊,他怕是無法在業界立足。至於肖子校會不會因研究成果被祁南以之遇之名報道出來遷怒中新,你似乎隻能祈禱不會了。反之,以我之力,我保不了中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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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之遇在當晚病倒,時退時燒,高燒反複了將近一周,針灸推拿灌中藥,肖子校用儘了辦法,她病情再不穩定下來,他都要把身在帝都的外公請回來了。

在此期間,她專訪陸沉的視頻被發上了網,她是陸沉初戀女友的身份在當天流量最高的時間段被扒出來發上了微博,緊接著,她出現在陸沉與祁南訂婚現場的照片也被爆出來。

然後,中新總裁陸沉和萬陽二少肖子校,中新陸總和大陽網總編,與餘之遇的兩段三角關係,在有心人士的為之下,很快被送上了微博熱搜。

沒能人敢當著校謹行的麵議論此事,但其弟的現任女朋友是中新小陸總前女友,分手五年後還在幫中新發稿,為陸沉做專訪的事,依舊成了圈裡的笑談。

陸沉懂了祁南所說的幫他搶回餘之遇是什麼意思,可他阻止已來不及,隻能啟動危機公關壓熱搜。無奈中新在這方麵很弱,祁南又擅長網絡營銷,有她在背後推波助瀾,中新根本壓不住。

最後還是萬陽把事情壓了下來。校謹行從肖子校那了解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表態:“放心,我絕對不讓中新的一盒製劑出現在藥店的貨架上。”

事情發酵至此,肖子校認為差不多到了最壞的時候,他沒再阻止兄長,隻說:“杜濤那邊交給我,祁南你也彆動,等之遇自己來,她搞不定時,我們再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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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士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居然對祁南的這一輪·操·作很滿意。在她看來,給萬陽和餘之遇添點亂沒什麼不好。儘管中新也事涉其中,但被業內和網友評論水性揚花的是餘之遇,被扣上綠帽子,被竊取了研究成果的人是萬陽的二少肖子校,怎麼看中新和陸沉都沒損失。

她沒有聽陸沉的忠告通知藥廠停產,按照以往的慣例以經銷商訂單需求的1.5倍加班加點生產,力求趁此熱度將中新的中藥製劑推向市場。可當藥廠那邊提前將藥品生產出來,經銷商卻無法按訂單支付貨款了。

商女士方知,萬陽在此前剛剛召開了經銷商訂貨會,以預付款的形式,將經銷商的可用資金都占了。

萬陽資金雄厚有實力,藥品療效好銷量好,經銷商有利潤可賺,原本就是上趕子和萬陽合作,此次萬陽又給了大力度的優惠政策,經銷商自然是砸鍋賣鐵也要湊錢打預付款。款打了,為了儘快回籠資金,必然要馬上訂貨,讓萬陽的藥上架銷售。

如此一來,誰還有錢給中新打款?且不說中新的是新藥,銷量如何本就沒有保證,關鍵在於萬陽還有口頭要求,享受預付款政策的經銷商,不允許再銷售中新的同方類似藥。

就這樣,校謹行提前將經銷商的資金收入囊中不說,中新的首批中藥製劑連出庫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打價格戰,搞促銷,都太低級,直接將藥品扼殺在中新自家庫房等過期,才是校謹行的手段。

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校謹行刻意為商女士添堵,兩人很快在一場業界的會議中見麵,校謹行主動問:“商總,庫房夠大嗎?我那邊有空地,若中新的藥品積壓大多沒地方放,萬陽的庫房免費借給你用。”

“校總確定萬陽的庫房有空地?”商女士簡直氣炸了,她咬牙,試圖揭校謹行的短:“萬陽有幾種藥前幾天不是在一夜之間全部下架了,難道不需要個大庫來裝?校總,藥品下架可是大事,你可小心些,彆哪兒天也像百創似的,被爆出個問題藥的醜聞。”

校謹行笑的無害,他並不繞圈子,直說:“萬陽每年都要處理一次臨期藥品,為了這次訂貨會,今年我提前一個月做了這件事,給經銷商騰庫房。但是……”他嘖了聲,“通知傳達過程中出了點偏差,銷售人員不止把臨期藥給下架了,居然把櫃台上所有的藥給我下了,氣得我險些打了120。”

見商女士臉色陡然間更難看了,校謹行並不掩飾自己眉宇間的笑意:“幸好我的銷售總監及時發現,把藥按在了經銷商庫房裡,否則都給我返到萬陽大庫來,先不說我的庫房放不放得下,單純是這一來一回的運費損失,我這一年算是白忙了。”

商女士覺得自己才是需要打120的那個。她之所以堅持不停產,也是因為聽市場人員反饋說,萬陽有幾種藥在一夜之間全部下架,懷疑是藥品質量出了問題。她以為這是中新的機會,可以用中新的新裝舊藥取代萬陽的同方類似藥,結果……

顯然,這是校謹行給她布的一個局。

商女士已經說不出話了。

校謹行還覺不夠,他說:“商總聽說了嗎,有家藥店被舉報出售臨期藥品被處罰了。”

商女士連續深呼吸:“國家並沒有明文規定說臨期藥不能上架銷售。”

校謹行恍然大悟:“商總不說我倒忘了,文件隻規定銷售臨期藥品要向消費者告知有效期。不過,前期中新因資金周轉問題裁了不少銷售人員,關於臨期藥品的問題應該也顧及不上,作為同行,我讓我的銷售幫商總監督下藥店,彆因為忘了提醒消費者被舉報。罰藥店是小,因此連累中新是大。”

這是在提醒商女士,除了讓中新的中藥製劑上了不了架,你的西醫藥我也有辦法打壓。處理臨期藥會有利潤損失,但你若舍不得利潤不處理,那我就要無償幫你了。不用謝,舉手之勞。

校總一席話囂張到商女士臉色慘白。

說完該說的話,校謹行轉身離開。

商女士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問:“你這麼做就為了一個餘之遇?”

校謹行停步,回頭:“她除了是餘之遇,還是校家的準兒媳。我作為校家長子,若連弟弟、弟妹都護不了,這個校總,不當也罷。”

這話傳到祁南耳裡,祁總編砸了自己書房。

她在當天將事先整理好的微博上關於餘之遇與中新,與萬陽的一些消息截圖等資料發回總部,提出開除餘之遇。

祁南稱餘之遇借由記者身份,利用網站資源為前男友和現男友開綠燈,連同公益板塊的成績也一並否定,說餘之遇是因為現男友是中醫大教授,在臨水有采藥實踐課要上,她為陪同男友上課,才以臨水為試點推進公益事業。而她與前男友藕斷絲連,有作風問題。

總之,祁南以總編之名,強烈要求開除餘之遇。同時,她為舉薦餘之遇為采訪部長一事,擔下識人不明,用人不當之責,欲引咎辭職。

餘之遇上了熱搜的事總部已知,對此,已經有領導不滿,現下,總編居然要引咎辭職,在不確定那些爆料是否真實的情況下,總部傾向於舍棄餘之遇。

可餘之遇是許東律一手代出來的,她昔日的成績也是有目共賭,總部並沒有馬上簽辭退單,而是以述職之名,通知餘之遇到總部報道。

許東律太清楚這是集團要走勸退流程,憑餘之遇的驕傲,她必然不會解釋,他不能允許她蒙冤被辭,他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

“餘之遇是大陽網的骨乾,是大記者。她此前已經因為與祁總編的私人關係提出辭職,辭職報告我始終壓著,為的是留住人才。李總,這個時候你卻要勸退她?”許東律把自己的辭呈拍在老板麵前:“那我隻能和徒弟同進退。”

同一天,大陽網采訪一二部的所有記者,包括部長夏靜,全部遞交了辭職信。她們以此維護餘之遇的職場尊嚴。

次日,大興網發布建站以來最大型的一次招聘計劃——

職位類型:副總編、采訪部長、記者。所需人數則完全匹配大陽網提出辭職的記者數量,除此之外,基本要求僅此一個:有大陽網工作經驗者優先。

這根本就是直接向大陽網喊話,大陽網敢辭退餘之遇,那些因此辭職的所有記者,大興網將全部納入麾下。

祁南看到這則消息,氣憤異常,正當她向總部彙報此事,說憑大興網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吃下大陽的全部記者時,萬陽集團董事長校明理接受媒體采訪時宣布:“萬陽集團已與大興網達成收購協議,除醫藥、地產、影視等行業外,萬陽將涉獵新聞媒體領域,後續大興網將正式更名——萬陽網。”

當天,肖子校親自陪餘之遇到大陽網收拾東西,他向夏靜葉上珠,以及所有為維護餘之遇提出辭職的記者鞠躬表示感謝,並擲地有聲道:“我以萬陽集團股東的身份表示,期待各位加盟萬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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