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搶奪(2 / 2)

“前些日子生了場波折,怕是嚇著這孩子了,”葛老太爺如此說著,便有人用紫檀托盤盛了幾套珠玉首飾來,珠光寶氣,璀璨生輝,看得其餘幾個女郎又羨又妒:“你還年輕,拿去玩兒吧。”

喬毓笑著謝了他。

新武侯夫人又含笑道:“家裡邊兒有七位郎君,六位女郎,留在家裡的,數你最小。”

她一指為首的新武侯世子,笑容中多了幾分真心實意:“這是你大哥,旁邊兒是你大嫂。”

喬毓的真實身份,府中知道的不多,葛老太爺與他的幾個心腹,新武侯夫婦,再便是新武侯世子了。

第一次見到喬毓,他不可避免的被驚豔到,起了幾分異樣心思,再想到她遲早都要被送進宮,不禁有些惋惜,向她溫和笑了笑,如同一個尋常兄長那般。

喬毓同樣回以微笑。

起名是件複雜的事情,至少作者是這麼覺得的,其餘的幾位郎君,在接下來得劇情不會涉及到的前提下,名字也就無關緊要了。

作者省下了起名的辛苦,讀者也免去了記憶的麻煩,一舉兩得。

值得一提的是,葛安業在府中行四,是二房的庶子,對於這個可憐的智障炮灰,姑且給予一點尊重吧。

府中大娘子已經出嫁,那就不必管她,二娘卻是新武侯夫婦的嫡女,也是喬毓出現之前,新武侯府最為亮眼的明珠。

喬毓對她唯一的印象,便是讓院子給自己,再深一點,就是花種的不錯,今日瞧見真人,才算真的對上號。

長得蠻好看,但是不如我好看。

她這麼想著,同這個名義上的二姐姐笑了笑。

二娘雖厭惡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妹妹,但想著昨夜新武侯夫人的話,勉強回以假笑。

三娘是長房的庶女,麵容姣好,性情也頗柔順,五娘則是二房的庶女,同樣是個軟柿子。

新武侯夫人眼光都沒怎麼往她們身上瞥,隻著重介紹了四娘:二房的嫡女。

葛老太爺似乎不喜歡吵鬨,叫小輩們多說說話,自己便先行離去。

男女有彆,郎君們多半都已經長成,更不好久留,很快,廳中便隻留了府中的六位女郎。

喬毓林林總總的見了這麼多人,腦袋不禁有些大,坐在一側開始吃點心,渾然沒有跟人說話的意思。

新武侯夫人見她這等做派,便覺得自己腦仁兒也開始疼了,吩咐人取了新到的蜀錦,笑道:“最頂級的蜀錦,原是供奉宮中的,二弟在蜀中為官,才得了這些,你們挑幾匹喜歡的,回去裁衣裳吧。”

她口中的二弟,便是四娘之父。

四娘聞言笑道:“叫伯母笑話,我與五娘早先多得了幾匹,今日便不摻和了,六娘年幼,且叫她先挑吧。”

二娘原已經看好了一匹月華錦,聞言怏怏,剜了喬毓一眼,道:“四娘說的是,且叫六娘先挑吧。”

喬毓湊過去瞅了瞅,便見那些蜀錦花色飽滿,絢爛如霞,著實美麗,喜道:“我都要!”

這個小賤人,貪婪自私的老毛病又犯了!

新武侯夫人臉皮一僵,好聲好氣道:“六娘,二娘、三娘還沒有呢……”

喬毓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手掌按在那幾匹蜀錦上:“這關我什麼事?”

新武侯夫人真想一鞋底拍死她,隻是還沒等開口,二娘便按捺不住,惱恨道:“憑什麼都給你?你也太貪心了!”

喬毓抬起下巴,美滋滋道:“二姐姐,你的院子我住著很舒服,那些花兒也很好看,謝謝你了。”

二娘怔住,旋即怒氣暴漲,抬手指向她,手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你說憑什麼嗎?”喬毓將她指向自己的那根食指掰回去,驕矜道:“憑我比你漂亮,還比你聰明。”

她居高臨下的看了二娘一眼,哼道:“自己多大一根蔥自己還不知道嗎?上趕著卷餅。”

二娘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喬毓打斷了:“一把年紀的人,吵吵鬨鬨成何體統?說來說去都怪二叔,隻送了這幾匹蜀錦回來,誠心想叫我們吵嘴嗎?”

置身事外的四娘:“???”

新武侯夫人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張嘴,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她正覺荒唐,卻見喬毓忽然轉向自己,頓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隻聽喬毓問道:“阿娘,你有沒有法子,從彆處再弄幾匹蜀錦來?”

新武侯夫人冷不丁成了焦點,又氣又怒:“我如何能有辦法。”

喬毓冷笑道:“阿娘,你可真沒用。”

新武侯夫人:“……”**!

“好了碧池,”喬毓趾高氣揚道:“抱好我的蜀錦,咱們回去了,仔細彆弄臟,否則,可仔細你的皮。”

自從跟了六娘,碧池覺得自己的人生賊刺激,擦著冷汗,在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抱起了那幾匹蜀錦。

二娘氣怒至極,麵黑如墨,仿佛馬上就能吐出一口黑血,新武侯夫人也是如此,唯有她身後的中年婦人近前攔住,忍著怒氣,不滿道:“六娘子,二娘與你是同胞姐妹,最親近不過,你如此行事,太沒規矩,怕要傷了姐妹情分。”

喬毓上下打量她,道:“你是誰?”

新武侯夫人勉強忍住怒氣,僵笑道:“這是我的陪嫁女婢,也是你二姐姐的乳母,六娘,不可無禮……”

喬毓一巴掌拍過去,直叫那婦人一個趔趄:“這位媽媽,你知道什麼叫疏不間親嗎?我跟二姐姐是一個娘生的,打斷骨頭連著筋,你一個外人,就敢跳出來挑撥是非?”

“阿娘,怎麼回事,”她蹙著眉,向新武侯夫人不滿道:“你看人的眼光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