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拔刀(2 / 2)

喬毓心緒平穩幾分:“既然如此,我便在長安留幾日,等你身體有所改變,再圖其他。”

蕭世南笑著應了聲:“好。”

……

喬毓這邊兒忙碌的時候,寧國公那邊兒已經炸開了鍋。

那胡人一走,寧國公與李氏便打發人去尋許二郎,哪知將他素日裡愛去的地方問了一遍,都不見人影,再去相熟的人家裡去找,也沒有任何消息。

一個孩子,再加上幾個仆從,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寧國公心下驚惶,雖然猜測那胡人還會再來,但兒子捏在彆人手裡,終究覺得不安。

李氏哭的幾欲昏死,紅腫著一雙眼,叱罵道:“我兒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什麼胡人這樣膽大,敢綁架國公之子?分明是你那大兒子蓄意報複,才綁了二郎去!我那可憐的孩兒啊……”

寧國公被她念叨了一整日,心裡也不禁泛起幾分嘀咕:剛剛才分完家,兩下裡鬨的不愉快,轉頭小兒子就丟了,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李氏見他似乎有所意動,氣焰更是囂張:“他再能蹦躂,也是你兒子,你當老子的反倒怕了他不成?隻管上門去問,且看他認不認!”

寧國公想起分家之後長子的冷漠,心裡不舒服起來,居然真的叫人備馬,往許樟那兒去了。

分家的事兒剛鬨完,許樟也是大半宿沒睡,吩咐人將門前寧國公府的牌匾摘下來,又清掃府邸內部,安排仆婢侍從,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去打了個盹兒。

寧國公到了府前,便見被摘掉牌匾的門頭空蕩蕩的,想著自己被親兒子趕出去,既羞且怒,三分的懷疑也變成了六分的火氣,叫開門後,徑自領了人進去,仆從哪裡敢攔,隻得去請許樟來。

許樟被人喚醒時,還一腦門子漿糊,再去前廳見到寧國公那副嘴臉,心裡更是膩歪的能滴出油來,不等他開口,便道:“分家是秦王殿下主持的,老爺若覺不公,儘管去尋他便是;我也是養著一大家子人,借錢是沒有的;二弟走丟了,今天找到沒有?不過找得到找不到都與我無關,老爺自行處置吧……”

“你果然知道此事!”寧國公越聽越覺得心火上湧:“說!你把二郎藏在哪兒了?!”

許樟真是好好走在路上,突然一個雷就劈頭上,冤得不得了,冷笑道:“我藏他做什麼?殺了他,謀取世子之位?你寧肯把爵位給義子,都未必願意給我吧?又或者是殺了他泄憤?我真想殺,就殺你們那對狗男女了,何必拿個孩子出氣?老爺,你的腦子是不是被李氏挖出來吃了,這會兒就剩下一個空殼兒?!”

寧國公聽他毫不客氣的一席話,怒的渾身都在哆嗦:“你果然心懷怨恨,逆子,逆子!”

許樟靜靜的看著他,不知怎麼,骨子裡忽然湧起一股悲涼與無力來:

他與母親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人?上天何其不公!

寧國公見他不語,心中疑竇更甚,譏笑道:“你詞窮了?”

許樟歎口氣,站起身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說完便站起身,要回臥房去睡。

寧國公哪裡肯讓,一把拉住他,道:“你說個清楚!”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火性,更不必說是人了。

許樟積攢了十來年的火氣忽然爆發出來,一把將他推開,忍無可忍道:“你不想過安生日子,那大家就都彆安生了!”

寧國公措手不及,被他推得一個趔趄:“你,你說什麼?”

“我有什麼錯?我母親有什麼錯?就要遇上你這麼一團狗屎,憋屈大半輩子?!”許樟怒道:“踩到狗屎的話,大不了換雙鞋,但我們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你當年不過是個小吏,是我外祖父看中你,才將母親嫁給你,提拔你的!她幫你操持家務,孝敬父母,哪一點對不住你?你在外造反,連家都不顧了,官府前去緝拿家眷,是我母親帶著祖父祖母逃出去的!你飛黃騰達了,就嫌她老,嫌她醜,你還記不記得,她也年輕漂亮過?!”

說到怒處,許樟心中酸澀交加,再看寧國公在前,怒氣騰騰,一腳將他踹倒:“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怎麼能做出這樣喪儘天良的事情?!”

寧國公被他踹倒,在地上滾了幾滾,羞愧幾瞬,忽然怒道:“我是你老子,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我真是受夠你這副嘴臉了,從今以後,也不想再有你這麼個爹!”

許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大步往牆邊架子上取了佩刀,麵色冷厲:“你不想過,那就彆過了,乾脆我劈了你,再去剮了那個賤人,咱們魚死網破!”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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