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殺人(1 / 2)

() 寧國公聞言,卻是嚇了一跳, 見許樟目眥儘裂, 不像是在開玩笑,又驚又俱:“你,你瘋了不成?我是你老子!”

“那是從前了, ”許樟隻是冷笑, 抬腿又是一腳, 全力踹了過去:“現在, 我是你老子!”

寧國公早年也是戎馬疆場過的,隻是近年來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自然比不上正當盛年的長子。

他腦袋磕在門檻上,已經是見了血, 卻無暇去擦,急匆匆往外跑:“瘋了,你瘋了!”

“我不就是被你逼瘋的嗎?”許樟嗤笑,快步追了上去,一刀斬在寧國公肩上, 那鮮豔的血色順著肩頭顯露出來,很快濡濕了半條衣袖。

寧國公享樂多年,早不是當年的鐵血將軍,慘呼一聲, 左手捂住右臂,身體一陣搖晃。

許樟見他這般狼狽,心裡不覺得憐憫, 反倒頗生快意,提刀近前,便待取他性命。

寧國公氣勢洶洶往臥房去時,底下人便知道要糟,擔心郎君出事,趕忙去請了老管家來。

寧國公的父親也曾在軍中做過小官,那時候老管家便是他身邊親兵,因為親眷死於戰亂,便一直留在寧國公父親的身邊,後來又到了寧國公府,說是管家,實際上卻是半個尊長。

他是經曆過當年那些事的人,也知道許樟的母親是如何孝敬舅姑的,向來為許樟母子不平,這會兒聽說寧國公滿身寒氣的來了,趕忙往臥房走,哪知剛一進門,便見寧國公狼狽的往外逃,後邊兒許樟舉著刀要砍死他。

老管家吃了一驚,匆忙跑過來,拚死攔住許樟:“郎君,不成啊!國公死了,你這輩子也完了,他多大了,你才多大?可不值當!你母親泉下有知,也不會讚同的……”

許樟年幼時,頗受老管家顧看,再進長安,也是老人家諸多幫扶,才在府中立足,為此還害他遭了李氏好些冷眼,對他自然不能像對待寧國公那般粗暴,動作為之一頓。

這邊兒一攔一遲疑的空檔,寧國公已經逃出門去,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許樟拔刀之時,便將一切置之度外,將老管家送到一邊去,淡淡笑道:“事已至此,我哪裡還有彆的路可走?我從沒有謀取寧國公府之心,更不曾主動害過人,可他們呢?連個安寧的角落都不肯給我!我一條命換他們兩條,值了!”說完,大步追了出去。

“冤孽啊!”老管家長歎一聲,又不能真的看著許樟出事,父子相殘,一邊兒吩咐人追出去勸,另一頭卻往隔壁陳國公府去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寧國公府昨日那一檔子事兒,根本就沒能瞞過人去,陳國公府便在寧國公府旁邊,對此更是心知肚明。

正是清晨時分,陳國公還沒有出門,聽人說寧國公府的管家求見,心下雖覺奇怪,卻還是打發人請了進來。

老管家長話短說,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講了,又央求道:“郎君還年輕,正在皇太子殿下那兒做事,前途無量,為了這麼一樁事搭上後半輩子,實在是……”

說到傷心處,他不禁老淚縱橫:“老爺在的時候,最喜愛這個孫兒,哪知最後會變成這樣,可恨我隻是一個奴仆,心有餘而力不足!”

許家那點兒破事,整個長安就沒有不知道的,嘴上不說,心裡邊兒都鄙夷那對奇葩男女。

許樟進京之初,也曾往陳國公府拜會,陳國公夫人見他儀表堂堂,談吐不凡,也曾有意招婿,隻是想到寧國公和李氏那對糟汙夫妻,實在不敢將女兒嫁過去,隻得作罷。

姻緣沒成,礙不住她喜歡這年輕人,因為寧國公的緣故,更憐惜他人生坎坷,少年不順,現下聽老管家說了,便急忙催促道:“去看看吧,寧國公那臭德行,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許小郎君那麼好的人,因此隨之陪葬,就太可惜了。”

陳國公也頗欣賞許樟,聞言也不磨蹭,叫人備馬,披衣追了出去。

許樟出去的晚了一步,寧國公被唬的肝膽俱裂,不知藏到哪兒去了,竟連馬都沒騎走。

許樟見他的坐騎還在府門前,禁不住冷笑,尋了一匹上去,徑直往寧國公與李氏的住所去了。

陳國公與老管家回來,便聽人說了這事兒,一麵著人去找寧國公,另一頭又趕緊去追許樟。

那一頭,李氏將寧國公打發走,心下仍是怏怏,想起不知身處何地的兒子,禁不住冒出淚來。

門簾一掀,走進來個三十上下的男人,麵孔倒是端正,隻是眉宇間帶著輕浮氣,不甚正經的樣子,正是李氏的情夫陸離。

內室仆婢們見他來了,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陸離走進去,自李氏懷裡扯了絹子給她拭淚,口中勸慰道:“小郎君吉人天相,你怕什麼?哭花了臉,怕他回來便認不出你了。”

李氏昨日被人掌嘴,回府之後冰敷了大半夜,這會兒仍舊腫著,聞言不自覺的去摸麵頰,沒好氣道:“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會心疼!”

陸離笑嘻嘻的看著她,見她雖惱,卻沒真的同自己生氣,便伸手過去,大著膽子在她豐滿的胸脯上揉了一下:“你要是幫我生一個,我不就心疼了?”

若換了彆的時候,這會兒倆人就倒到一起去了,隻是許二郎剛丟,李氏要能有這個心思就怪了,一把將陸離推開,不耐道:“我煩著呢,你彆來攪擾。”

陸離也不介意,湊過去親了她一口,又笑著看她,那眼眸裡就跟帶了鉤子似的,勾的李氏的骨頭都軟了三分。

陸離見她神情不似先前那般不耐,便伸手將她外衫扯下,摟著進了床帳裡邊兒去,衣裳都脫得差不多了,卻聽外邊兒忽然嘈雜起來,侍婢的驚呼聲隱約傳入耳中:“郎君,不可入內!”

李氏聽這聲音,臉上的迷情之態霎時散去大半,隻是素日裡有寧國公撐腰,這會兒也不怕他,隻是頗覺奇怪:

老爺不是去尋他了嗎,怎麼叫他找到這兒來?

難道這二人正好錯開了?

李氏心頭疑惑,卻還是坐起身來,往身上圍了圍被子,沒好氣道:“老爺不在,叫他趕快滾,我哪有這些閒工夫見他!”

她都不怕,陸離就更不怕了,嘻嘻哈哈的摟著她,一口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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