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外邊兒的仆婢能攔住許樟,是因為他根本就沒進去的意思,寧國公心甘情願戴綠帽子,他能怎麼著呢。
可今天他就是狠下心來殺人的,幾個文弱女婢,如何能攔得住。
李氏正跟情夫卿卿我我,嬉笑不已,便聽房門“咚”的一聲悶響,似是被人踹開了,登時柳眉倒豎:“什麼人,竟敢如此放肆?!”
許樟提刀進門,人還沒拐進內室,聲音便已經到了:“取你狗命的人!”
李氏聽得一個戰栗,心中陡然生出幾分不安,胡亂拾起衣衫圍上,七手八腳的往床下爬。
陸離更是軟腳蟹,動作比她還要快些。
沒等這二人收拾完,許樟已然進門,見他們衣衫淩亂,滿麵春色,便知是做了些什麼勾當,神情中譏誚之意更甚。
他那個爹也是堂堂國公,能活成這樣,也是世所罕見了。
李氏慌亂之際,陸離已經穿好衣衫,戰戰兢兢的看著許樟,便想繞過他,逃出室外去。
許樟看也不看,一刀斬在他腿上,但聞陸離慘呼連連,“撲騰”一聲栽到地上,額頭冷汗已然滾了下來。
許樟冷笑一聲,抬腿踩在他胸膛,刀鋒橫劈,一顆大好頭顱咕嚕嚕滾到床前,死不瞑目的盯著李氏看。
李氏嚇得傻了,下身甚至湧出一股尿意來,打濕了她剛剛套上去的散亂襦裙,呆滯半晌,才猝然發出一聲尖叫。
許樟緩步近前去,拿刀鋒拍了拍她的臉:“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李氏隻覺刀鋒上涼涼的沾著什麼,黏糊糊的貼上了自己的臉,心裡實在畏懼,哆哆嗦嗦的哭了起來。
“我還記得你當初見我母親時候的樣子。”許樟抬腿將李氏踹倒,踩著她的胸口,緩緩用力:“你用那種慣用的惡心語調跟老頭子說:她好老啊,還這麼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爺的舅媽……後來老頭子寫了休書,你遞給我母親,觸碰到她的手,誇張的大叫起來,說那不像是人的手,粗糙的像沙子。這些話,我一直都記得。”
李氏胸口被他踩著,漸漸喘不上氣,眼眶裡湧滿了淚,每一滴都寫著驚恐。
許樟用刀鋒拍了拍她的臉,忽然反手兩刀,劃在了她臉上。
李氏隻覺臉上一陣劇痛,胡亂用手去摸,卻隻觸碰到外翻的皮肉與一手濕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禁不住放聲痛哭。
“你還是這副模樣看起來更順眼一點,”許樟盯著她這副狼狽相打量一會兒,忽然笑了:“老頭子回來看見,應該會很高興吧。”
李氏嘴唇哆嗦幾下,正待開口求饒,許樟卻已經舉刀下劈。
床帳上濺了一道血色,鮮紅的刺眼,李氏的頭顱滾了幾滾,終於到了陸離身邊,又一次與那情夫作伴。
陳國公等人抵達之時,便見後院已經亂成一亂,仆婢們驚慌失措,叫嚷聲不斷,還有人趁機偷竊財物,準備潛逃。
老管家當機立斷,趕忙叫人封鎖院落,召集府中仆從,吩咐封口,這才與陳國公一道往內室去。
清晨的空氣清新,內室裡卻便是血腥氣,陳國公剛一進內,便見許樟正站在一邊,臉上看不出他任何心思,再遠一點兒的地方倒著一男一女兩具衣衫不整的屍身,皆已經身首分離,頭顱齊聚在床下腳蹬邊。
陳國公雖是文臣,早年卻也曾經做過參軍幕僚,見過殘酷疆場,倒沒被這場麵嚇住,定了定心,道:“那男人是誰?”
許樟沒有做聲,老管家臉上發熱,低聲道:“也是老爺的義子……”
陳國公雖知寧國公府向來荒唐,但聽老管家說出那個“也”字來,神情中也不禁生出幾分譏誚:
難為寧國公了,將綠帽子戴的這麼正,唯恐歪了半分。
說曹操,曹操到。
寧國公在兒子的屠刀下逃過一死,心裡不覺欣喜,反倒越想越擔心。
他是跑了,他是李月蘭小寶貝怎麼辦?
那逆子會不會去找她?
這念頭一浮起來,寧國公腰也不疼了,腿也有勁兒了,偷偷回寧國公府門前去,卻得知許樟已經走了,忙帶傷上馬,趕回住所去。
隻是他回去的晚了,他的李月蘭小寶貝兒,已經被砍成馬賽克了。
“月蘭啊,月蘭!”寧國公痛哭出聲:“你怎麼拋下我先走了?”
許樟有些麻木的舔了舔嘴唇,提刀走了過去,目光森冷:“她才走不久,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二更,五一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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