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讓柳秀才在鎮上開家蒙學……”婆子為了自身利益,那是一個又一個主意。
“對,他是一家之主呢。”考上舉人也沒用,馬上要民國了。
婆子又細細的說了如何在床上討好柳秀才。
婆子還真的以為蔣淑宜是個與夫家和離在家的小姐呢。
不過,這個婆子與胡同的媽媽也差不多水平了。
蔣淑宜與婆子說過,前夫見她五年沒所出,滿院子的丫頭小妾,她受不住就求了和離書,哪知一回娘家才查出已經有了身孕,她不樂意回那個火坑,父親是希望她回去,可去前夫家送信,卻沒人過來接。
原來,前夫想攀門高親呢。
轉身,父親送她去了通州莊子上待產。
……
轉眼便是蔣淑宜出嫁的日子。
蔣淑宜不光有嫁妝有拖油瓶,還有一對仆人。
“淑宜。”柳秀才是迫不及待要洞房了。
“老爺。”蔣淑宜對眼前這不過十八九歲、長得不是很帥、卻還算順眼的柳秀才那是含情脈脈。
“怎麼有那麼多陪嫁?”當初,柳秀才在溪邊一眼便瞧上洗乾淨臉的她,他打小念書,覺得這位便是自己的顏如玉。
“我讓阿婆將父親給我的玉佩給當了,你如此愛重我,我也要對得住你。”嫁妝沒幾個值錢的,可卻在於多,如果去當鋪可換不來這樣多呢,還是婆子得用。
“我隻看重你這個人,彆的多不要緊。”柳秀才握上她的柔荑,撫上她單薄的雙肩,很是動情的道。
“我知道,老爺向來不看重這俗物,可阿婆說外人看重啊。”蔣淑宜細聲細氣的解釋道。
“咱們早些安置吧。”柳秀才不好意思直接解嫁衣,隻好提醒道。
“我還要洗洗這臉,不過,老爺,我以後讓阿兆這孩子喊我姑姑,讓他跟著我姓蔣,你說好不好?”阿兆是她的兒子——蔣衛兆,之前,原主是要求秀才認她兒子的,又不想讓他改了衛姓。
衛是前頭男人的姓,這個蔣還是她給加上的呢。
“都聽淑宜的。”鬆了一口氣,帶個拖油瓶,柳秀才也沒對外人說過,沒麵子,他先沒了爹,再沒了娘,家資不豐,卻也是鎮上較年輕的秀才,有地主鄉紳想將閨女嫁過來,可他卻瞧不上她們的容貌,他喜歡長得好的女子。
“老爺……”蔣淑宜推開他,打開門。
早就侯在門外的婆子送來熱水。
蔣淑宜跟去了耳房,解了發,卸了妝,換上紅色兜衣褻褲,一出去便被柳秀才擁了滿懷,送上床,動情的喃喃:“淑宜,你真美。”紅的衣,黑的發,白的膚……與他夢裡一樣一樣的。
“老爺……老爺……”蔣淑宜在他耳邊低低的喊著。
這還是個童子雞呢,激動是激動,可動作總是一下重一下輕,不得要領,還是她扭了扭腰,將自己一送。
“淑宜,淑宜……”柳秀才橫衝直撞,很是魯莽可愛。
從原主記憶得知,她生下第一子後,那男人就覺得她大不如前,她是一連恢複了兩年才又得了歡心,懷上第二子後,那男人便沒再出現過……那男人很是挑剔,可眼前的柳秀才卻是個……
“彆動,讓我歇歇……”柳秀才很是滿足,卻覺得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老爺,我很累了,腰要斷了……”蔣淑宜是真累了,不過是成親折騰的,還有身上的柳秀才也累了,就是還沒過癮……
“不,還要。”柳秀才不願意離開。
“老爺,來日方長……”蔣淑宜撫著他的後背,細細柔柔的哄道,像個母親像個姐姐。
“嗯。”柳秀才已經昏昏欲睡。
蔣淑宜像哄兒子那般輕哼著小調將柳秀才哄睡,自己下床進了淨房,又是方便又是清理,想了想,還是用溫毛巾將柳秀才也清理了。
毛頭小子半夜又醒來,對著蔣淑宜又是一通折騰。
將蔣淑宜弄醒後,自己又趴下。
蔣淑宜又好氣又好笑,隻得又進淨房,兌了溫水清理自己,還要回房清理毛頭小子。
一大清早,毛頭小子又開始折騰,這一回,蔣淑宜沒有下床,直接入睡。
蔣淑宜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柳秀才正對著她那張花容月貌傻笑呢。
蔣淑宜嗔他一眼,係回兜衣便要下床。
“再躺會兒吧。”柳秀才卻不依。
“不餓嗎?”蔣淑宜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眼前這張是不是那個家暴的男人,覺得不大像。
“讓阿婆送進來。”柳秀才卻提議道。
“聽你的。”蔣淑宜滿眼柔情似要滴出水來。
柳秀才哪受得住,捧起這臉,親個不停,像隻小狗,隻知道供啊供的。
又折騰了半個時辰,才用上了早飯,好在蔣衛兆被蔣淑宜冷落了一個月,很是乖巧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