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熙毫不客氣的衝克斯翻了個白眼,坦白地道:“我不喜歡花店,這段時間很忙,沒空去看。這家花店,你就留給下一任吧。”話音未落,就要抽回自己的雙手。
可克斯不配合,看似握的不緊的雙手。
李子熙卻抽不出來,她看看四周圍觀的眾人,裡麵還有平日對她冷嘲熱諷的同事們。
她覺得克斯這副樣子,挺丟人!
李子熙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對克斯怒目而視。
無暇特灑脫地聳聳肩,快步走近他們,故作驚奇的道:“這樣輸不起啊,這樣死皮賴臉,不像你的少爺風格啊?”邊說著話,邊動手去扯克斯的手。
克斯看看無暇,這個男人婆在這裡,今日是討不了好,並低沉的嗬嗬笑著,不動聲色的輕輕親了親自己緊握著的李子熙那皓白的纖纖玉手,深情款款地,道:“李子熙,花店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反正,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的,你砸了也好,丟了也罷,隻要你高興就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在開了敞篷的寶馬跑車副駕駛座位上撿起一個牛皮紙袋,連同那花店的一鑰匙,一股腦地一起往楊紫曦的懷裡塞。
之後,克斯就風度翩翩地上了車,對著李子熙來了一個飛吻,一踩下油門,那銀白色的寶馬跑車,一溜煙就沒影了。
隻留下無暇與李子熙麵麵相覷。
片刻之後,圍觀地路人甲也散去。
無暇摸了摸有些犯傻的李子熙,悄悄湊近她的耳朵邊,道:“這個孫子,對前女友,可真是大方啊,又是帶著那個前女友買珠寶,今日又是特意來公司樓下等你下班,給你送花店,也算是分手費,不過,也是應該的,誰讓他劈腿啊,就當精神損失費吧,讓你壓壓驚喔!”說完,還雙手插腰,像茶壺一般,仰天大笑,真是機靈又可愛的姑娘。
李子熙無奈地想扯扯嘴角,想笑笑,可,沒有成功。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這樣子的天下砸餡餅的‘好’事。
無暇見李子熙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兒,無暇摸摸自己的下巴,覺得李子熙這樣子,還真是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
無暇看著看著就自個兒嗬嗬大笑,樂了一會兒,又開始皺著眉頭,揉搓關自己著腦袋。
思考了下,無暇就拉著李子熙的手,嚴肅地道:“你們分手,是克斯劈腿,找了彆人,你彆在想他了。那個孫子,從十六歲開始,就玩弄一個又一個女人的感情,還經常恬不知恥地向瘋子炫耀、吹噓自己的風流史,呸,是下流史還差不多。”說完,又自個兒哈哈大笑。
笑罷,動作快速地把李子熙懷裡的花店鑰匙與那個牛皮紙袋搶了過去,就快步走了,離李子熙有一段距離,無暇才回頭大笑著,道:“你回去複習吧,這事彆管了,我讓瘋子找朋友把這個花店賣了,錢到拿,就買你了你現在住的房子,那個房東不是要優惠出售嗎?這樣一來,你也不必漂了,也成了有房一族。”
無暇就動作可愛的揮手打的,出租車一停,臨上車前,她又回頭對著李子熙扮了一個鬼臉,就上車走了。
李子熙在公司大廈門口站立了許久,隻好聳聳肩,向地鐵站緩緩走去。
不想了,還是回家讀書,複習去了。
隻有一月份的考研,才是重要的。
……
無暇是個動作麻利的姑娘,不過兩天,就拉著她去某某大廈樓上簽轉讓合同,那花店讓瘋子一個朋友買走,當然不是自己開,是為了討好新交的女朋友,一擲千金,在所不惜!
簽完字,就聽到短信提醒,李子熙掏出手機,輕輕劃了一下屏幕,一見,五十萬到帳,她一陣心潮澎湃,望向無暇,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李子熙拉起她的手,把她帶了出去,揮手攔車,兩人一起坐上車,直奔回公司,她們是利用午休的時間,去買花店的老板公司,簽合同。
出租車裡,無暇在李子熙的耳邊低語:“這個老板的新歡,讓瘋子忽悠一下,就特喜歡這個花店,店名,還有歐式風格的設計,統統很喜歡,瘋子就比那孫子買入時,都出了十萬,那老板在新歡的撒嬌下,眼也不眨的同意。”
說完,她自個兒,哈哈大笑,一副以王子楓為榮的樣子,笑完之後,接著道:“你放心,那邊瘋子,會搞定的。那孫子找不上你。”
無暇反複地強調,隻有有瘋子在,一切統統沒問題。
李子熙無法靜下心來工作時,她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是問她那個房子還要不要繼續租?近半年也沒來住?是不是把裡麵的私人物品取走,彆浪費那個租金,小白領掙錢也不容易之類的實在話。
李子熙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直覺上覺得應該是找原主,她隻好提起精神,嗯嗯哦哦,一番之後,就同意這幾天就搬走,讓她可以找新的房客,最後掛電話前,還感謝了她一番。
李子熙掛了電話,沉默許久,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那個房子在哪裡?
她又不能直接向房東要地址,她也算弄明白為什麼有幾個鑰匙這段時間一直沒用上。
原來如此,她記得那鑰匙還貼過大頭貼,隻是讓人給撕去了,隻剩下白白的一坨,她受了了這個,就一點一點的把它扣乾淨。
這是至小養成的壞習慣,為了這個毛病,沒少讓媽媽打小心手。
可,也是改變不了,隻是以後加倍注意,小心不讓媽媽發現罷了。
思來想去,李子熙隻有去找錢南有。
他本就是老好人一枚,何況對李子熙又有感情。
這樣一來,李子熙也許能夠含糊過去。
李子熙掏出那最新款的蘋果手機,遲遲播不出去,想了片刻,就發了一個信息過來,問:這幾天,哪天有空,請他陪她去之前租的房子裡,把那些私人物品取回,那邊以後不再租下去了。
李子熙正手握著手機,在發愣,忽然手機振動,把她拉回神,是錢南有,她猶豫了下,輕輕一劃手機的屏幕,接通了電話。
隻聽到那上興奮不已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他疊聲問道:“子熙,子熙,那個房子,你還租著啊。”
李子熙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找他,好像那個房間與他有什麼淵源似的,這樣子一來,他可能會誤會,男女之間的曖昧就是在不說破的時候才有用,他表明態度,那李子熙不好答應,也不好拒絕啊。
答應嘛,這個溫開水般的男人,非自己喜歡的類型。
拒絕嘛,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對李子熙這樣用心的、好脾氣的男人。
李子熙有些糾結,嘴裡回答一聲:“哦。”
“子熙,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的,我就知道……我們重新開始吧!”錢南有滔滔不絕地說完一大堆話,終於說出這段時間以來,最想跟李子熙說的那句話。
李子熙挺鬱悶的,這段時間,她還不想談感情,克斯的事情還沒有完結。
她不喜歡三個男女拉來扯去的,她也不是腳踏兩隻船的料。
而,目前對錢南有是真的、真的不感興趣,她敷衍道:“你知道嗎?我現在眼裡心裡隻有一月份的考研,彆的,其它的,統統押後,這一切在考試之前,統統不考慮,你能明白嗎?”
“嗯。”失望。
……
冬日的京城,不似南方的冬日那樣溫晴。
而是寒氣逼人、寒風凜冽的。
李子熙渾身上下地武裝一通,厚厚長長的最新款羽絨服加身,腳上穿著保暖的黑色平跟羊皮長靴,手上戴著黑色羊皮手套,再加上出家必需品帽子與圍巾,以及小車的鑰匙。
花店那五十萬到手,李子熙就不由自主的先去買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大眾POLO,到手之後,她覺得自己終於有了個伴,一出門就開著,去哪裡也少不了‘她’。
唯一讓李子熙覺得慶幸的是:房子裡有暖氣,車子裡也有空調,公司裡當然是有暖氣。
剛剛立冬不過兩個星期,寒意就迫不及待的來臨。
早上,太陽也睡起了懶覺,好似躲在被窩裡不願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氣和寒風,這可苦了早起的上班族和上學族,李子熙也是其中一員。
中午太陽雖然升高,但耀眼的陽光一點也不存在,活像一個滾圓的蛋黃,吊掛在天上,讓人一點兒也不覺得暖和。
剛到下午5點多,太陽就已經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進了像棉胎一樣厚的雲層裡。
天啊,京城的冬天,讓李子熙成了徹頭徹尾的宅女,二點一線的宅女。
除了一周一次,去超市大采購一回,彆的時間窩在家裡,不管誰約,也不出去。
還好,因工作需要,她有時也得出出外勤,這才不會跟不上時尚,跟不上潮流。
可是,無暇竟然親自出馬,跑到李子熙家裡,說什麼酒吧周年慶,一定得去。
李子熙隻好點頭,聽話地去換衣服,誰都可以拒絕,無暇這個妞,她開不了這個口。
前不久,無暇居然拉上這房子的屋主,帶上買賣合同,來敲她的房門,非要她買了這房子,一定要她花光賣花店那筆錢。
思索片刻,李子熙也就半推半就的簽了字,目前銀行的房貸還未辦好。
現在李子熙依舊隻有五千大洋的工資,卻即要養車,又要月供兩套房子。
幸好這套房子出租了兩間,又首付了五十萬,相當是50%,兩個房間的月租加一塊,剛剛可以還銀行的月供。
而另一套,聽石小猛說起過,年底就能拿到鑰匙。
到時,她不裝修,毛坯出租了事,可是無暇說,簡單的刷刷牆,把地上搞一搞,再去二手舊貨市場,買些五成新的家具,一放一擺,三居室,出租給三個單身漢,那出租的價格,就高多了。
到了那個時候,李子熙還就不必像如今一樣‘月月光’,如今她是次次刷信用卡浪費,工資到卡時,她除了給銀行的月供之外,還得還個個信用卡銀行的錢,因而,她稱自己為‘月光公主’。
說起錢,她前幾天接到母親的電話,是打電話來質問她,上個月為什麼沒有給她彙款。
李子熙聽了楊媽媽一通抱怨,思索片刻問道:“您身體好嗎?家裡還好嗎?您知道我在月收入是多少?您知道平日衣食住行得花多少錢嗎?”
對方沉默許久。
李子熙一度以為對方已經離開。
李母才幽幽地道:“那,之前半年的彙款的錢是哪裡來的?”
李子熙不加思索的回著:“男朋友給的,不過,他劈腿,就分了。”沒有必須打腫臉充胖子吧。
李母又是一通思想教育,說什麼男人是靠不住的,隻有錢還靠的住,隻有錢才能給女人安全感等等之類的話,不停歇地從不重複地說著。
李子熙覺得楊母有些歇斯底裡。
離婚之後,受得傷害,善未痊愈,這種情況,隻有看看心理醫生。
於是等李母說累了,停下來時,李子熙快速地插上了了話,道:“您要不要來玩?”
反正李母的後半輩子生活,她會負責起來,隻是不會讓李母影響自己正常的生活,像對待親戚般的對待即可。
“不成不成,我還得上班呢,去了又得花錢。”李母立馬接話,急急地道。
“那您什麼時候可以退休啊?您也沒來過京城,今年春節來北京過吧,我回不去了。”李子熙繼續引導的提問,收集有用的信息。
“還得十年呢。滿55周歲才退休。不去了,北方冷,我的腳有風濕,不適合。你當年偷偷地填了那邊大學的誌願,就是想離開這個家,從在京城念了大學,一直就沒回家過春節……說忙,要打工……說忙,要加班。”
有了話題,李母又一停歇的開講,現在李子熙懷疑楊母是位人民教師,這樣能講。
最後,李子熙受不了這種嘮叨,說匆匆忙忙地說了一句,有事要忙,才掛上電話,長歎一句,苦笑良久。
……
去酒吧‘嗨皮’,那裡麵一定得穿漂亮、性感的晚裝,那幾件昂貴的簡潔短款及膝的晚裝,已挺長時間未穿,如今在衣櫃裡看到,那一排美不勝收的性感裙裝,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女人啊,有個名字叫虛榮。
等李子熙化好妝、換好衣,時間已過去半個多小時,一出房門,無暇就急得直跳腳,嘴上嚷嚷著快點快點。
李子熙用那大大的電眼漂了她一眼,從容不迫地穿上又長又厚的外套,戴上手套,圍上圍巾,這回沒有戴帽子,戴了,頭型會變型,還是漂亮至上。
在套上真皮長靴時,想了想就又取出一雙中跟的單鞋,到時酒吧裡人多,又熱又悶,還是在車子換了鞋子進入吧,真皮長靴子出了汗,那再穿上,
李子熙聽了楊媽媽一通抱怨,思索片刻問道:“您身體好嗎?家裡還好嗎?您知道我在月收入是多少?您知道平日衣食住行得花多少錢嗎?”
對方沉默許久。
李子熙一度以為對方已經離開。
李母才幽幽地道:“那,之前半年的彙款的錢是哪裡來的?”
李子熙不加思索的回著:“男朋友給的,不過,他劈腿,就分了。”沒有必須打腫臉充胖子吧。
李母又是一通思想教育,說什麼男人是靠不住的,隻有錢還靠的住,隻有錢才能給女人安全感等等之類的話,不停歇地從不重複地說著。
李子熙覺得楊母有些歇斯底裡。
離婚之後,受得傷害,善未痊愈,這種情況,隻有看看心理醫生。
於是等李母說累了,停下來時,李子熙快速地插上了了話,道:“您要不要來玩?”
反正李母的後半輩子生活,她會負責起來,隻是不會讓李母影響自己正常的生活,像對待親戚般的對待即可。
“不成不成,我還得上班呢,去了又得花錢。”李母立馬接話,急急地道。
“那您什麼時候可以退休啊?您也沒來過京城,今年春節來北京過吧,我回不去了。”李子熙繼續引導的提問,收集有用的信息。
“還得十年呢。滿55周歲才退休。不去了,北方冷,我的腳有風濕,不適合。你當年偷偷地填了那邊大學的誌願,就是想離開這個家,從在京城念了大學,一直就沒回家過春節……說忙,要打工……說忙,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