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聽了也忍不住咂舌,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成了個潑婦脾氣,以後哪裡有人敢娶啊,看來自己還真得躲著他們家走了才行,張思才也是個不講理的,並且輩分還比她高,自己根本就沒法去他家鬨,現在馬家也根本不敢去,這口氣她還真的是咽不下去。
趙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身上沒有傷還那麼疼,他還以為隻是自己記錯了,當時自己胸膛根本沒陷下去,都是太疼了才有這種幻覺的。
不過自己為什麼還不能說話?
越安慰自己他心裡就越不安,心裡知道不正常卻不敢往下想。
“放,心。藥,我噴,上了。”趙茂忍著下巴疼含含糊糊地說。
馬可學一聽就樂了,“行啊,我倒是要看看她家要賠多少錢,他們要是直接賣噴了藥的菜,人吃壞了找上門來才好呢。還敢打我,我呸!”
“怎麼回事你快說說。”張梅沒聽懂,自己兒子
好一會也蹦不出一個字她隻好問馬可學。
馬可學冷笑了一聲,把他們往菜地噴除草劑和張於然簽了合同必須按時交菜不然就要賠錢的事說了。
“那就好,我就看著他們怎麼辦!”魏桂香也高興了,覺得自己胸口這氣終於散了。
可惜在格外充足的靈氣滋養下那些菜不但沒有事反而是更加鮮嫩了,本來還沒長大的卷心菜一下子就長大了不少。
張思才知道他們給菜地噴藥這事就著急去果園菜地,張於然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把空了的藥瓶收起來,自己老爸現在趕過去就露餡了,張於然雖然還有點累但是堅持要自己騎三輪車帶他們兩人上山。
他們沒辦法隻能是順著張於然,張於然騎著車到了山上趕緊走在前麵,張醒他們要從車上下來就慢了一步,到了地方張於然手指輕動就將幾個藥瓶丟到了山後,隻留下了一個空瓶。在將身體裡最後一點靈氣注入周圍一小片的蔬菜中,今天蔬菜已經吸夠了靈氣加上這些一下子就裂開了蔫蔫地耷拉下來,看著就像是被澆了藥一樣。
“還真有個藥瓶,裡麵都空了。”張醒爬上山頭一眼就看到了田埂上的藥瓶,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沒事老哥,我發現的早這藥就是撒了這麼一小片,你看彆處的菜長得多好。”張於然指了指菜地。
張思才看了看還真是就這麼一小片小白菜蔫了,“這種藥都停產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張思才看了看那種藥,那是一種除草劑因為毒性太大了出過藥死人的事早就不生產了。
“咱們先把這一片小白菜拔了吧,這塊地暫時也不能用了。小醒你去撿點小石頭過來咱們把這塊地圍起來記住,過個一兩年在種東西。”張思才蹲下身開始拔菜。
“行,我知道了。”張醒點了點頭往下走了幾步,山頭已經沒有小石頭,他就到倉庫裡拿了個籃子撿石頭去了。
張於然也跟著蹲了下來湊到老爹身邊,“老爸你彆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哪是那種生悶氣的人,我又不是你媽。”袁安成天被自己學生氣的睡不著覺,自己可不那樣,“就是有這種人看不得彆人家過的好。我都知道,咱們這不是也沒
什麼損失嗎?我就是生氣你根本沒打他們,那倆人還說你揍他們冤枉你,真是好笑。”
張於然:“……”打是打了,自己可一點都不冤枉。
“沒事老爸,咱們得把果園的東西弄得更結實點,以後這種事肯定還有。我不委屈。”
“嗯,我得去看看,重新把尼龍網修一遍。”起碼先把那個口子補上。
張於然快速地將周圍爛了的小白菜拔了出來。張醒也把石頭拿上來了,張思才用石頭把這塊地給圍起來了,然後他就帶著張醒去修尼龍網了,他讓張於然坐下休息會,張於然是真的有些累了,今天用靈氣用的比較多她整個人都有些脫力。等他們一走張於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她也不嫌棄地上臟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吸收起來外界的靈氣,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張於然休息了十幾分鐘這才好了點,她費力地將自己地腿盤起來將肩頭的白貓抱了下來,“這些菜。”因為靈氣太多裂開的菜還堆在她手邊,她老爸估計是想把菜扔了,其實它們沒有什麼毒害,唉浪費了。
“還是打得太輕。”張於然一邊摸著白貓的毛毛一邊喃喃自語。
餘老師抬起毛腦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
“怎麼了餘老師?”張於然低下頭看著他。不知道白貓想要說什麼。
“沒事。”這麼大的地方,餘穀想要用法術保護起來也不行,不過那些人修好像是有辦法,他也不會畫符。餘穀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還不夠厲害,突然他眼睛一亮說:“我可以教你個小術法讓你能覺出有人來這片地方了。加上你可以讓那臭魚幫你守著,這樣就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了。”
“還有這種?餘老師你真是太厲害了,那感情好啊,等晚上回家了餘老師再教我吧。”張於然眼睛一亮,不過以她的學習進度估計今天晚上又是個不眠之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麻煩餘老師了,你就不能睡覺了。”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冬天餘老師特彆喜歡睡覺。
聽到自己小徒弟誇自己白貓的尾巴不自覺地豎了起來。毛腦袋微微抬起,“一天半天的沒關係,我可以以後多睡一點補回來。”
“
謝謝餘老師了。”她真想抱著白貓轉一圈,不過她害怕餘老師害羞還是算了,張於然心裡高興坐在田埂上自上而下俯視著整座山,除了他們果園有一些綠色整個山上的植物都半死不活,黑壓壓地墜在山上。這樣平平無奇的場景在她的眼裡也秀美了起來。
“看什麼呢?”白貓從她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爬到張於然肩膀上靠在她肩窩上問,這山下麵都是枯樹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是覺得好看。行了,我今天還沒摘菜呢?下午食堂還要來運貨。”張於然扶著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開始乾活。
到了中午張於然就下山做飯,昨天的餃子還剩了些張於然就加了一點油將餃子兩麵煎至金黃,趁熱吃表皮又脆又香。
“老爸,我下午準備收拾收拾爐子把暖氣給燒上。給食堂的菜我摘的差不多了,你們下午接著種樹就行。”張於然看著老爸和老哥吃飯說。
“今年這麼早?”張醒嘴裡還嚼著餃子說話含含糊糊的。
他們家都是夏天買兩三噸煤炭,冬天直接燒爐子。
“今年是有點冷,早點燒也行,小然你自己行嗎?”張思才搓了搓手,今年不知道怎麼了是真有點冷,他們得趁著還沒徹底冷下來把最後一批果樹種上,順便做好保暖。張於然以前是會燒爐子的,但是也有三年沒乾這活了。燒爐子可是個技術活燒得不好容易中毒,農村每年冬天都會出一兩件這種事。
張於然點點頭,“我應該還沒忘。”她等他們吃完把碗筷收了起來帶下了山。
家裡的爐子是兩年前新買的表麵還是鋥光瓦亮的,平時都是用布蓋起來的。
張於然先是把布收了起來,清理了爐子內部給暖氣片倒了新的水,然後自己瞪著木梯子爬到屋頂查看爐子通風管,彆待會煙跑不出去灌到屋裡去,買來的煤炭都是比較大的,起碼也有兩個拳頭加起來那麼大,爐子的口也就碗口那麼大,直接燒肯定是不行的,張於然找了個小鐵錘將大塊的煤炭一點點砸成小塊,放進桶裡然後提著塑料桶進了屋子,她又拿了些玉米芯這東西曬乾了很容易點燃,她先是在爐子底麵放一層煤炭,然後再放一層玉米芯,注意保持縫隙不能填的
太滿。
張於然點了幾張紙放進爐子裡。過了一會玉米芯燃燒了起來,張於然這才小心翼翼地放上了幾小塊煤塊,這才拿鐵鉤子將蓋子蓋上,沒過一會爐子裡的煤就燒了起來,這次的煤塊質量還不錯聽燒起來的動靜不算太大,應該是沒什麼雜質。張於然聽著聲音感覺火燒得旺了,她就又添了些煤塊。
沒過一回屋子裡就熱了起來,不過想要將所有的屋子都燒熱還需要一段時間。
白貓從張於然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貓爪子觸碰到溫熱的地板白貓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餘老師怎麼樣?暖和吧。”張於然端了一盆水進來注了點剛剛攢起來的靈氣,這樣房間裡就不會乾了,因為要燒爐子冬天很容易上火,還是得多注意。
白貓點了點頭,這種原始的暖氣還挺舒服的,他雖然每個冬天房間裡都會燒暖氣但是從來沒見過燒暖氣的爐子。
“這暖氣片全熱起來了。”張於然將手放在白色的暖氣片上,現在竟然已經有點燙了,她收回手搓了搓被燙手指。
白貓卻是一下子跳到了暖氣片上,幸虧這東西安裝的時候安地結實要不然餘老師這麼一跳都能把暖氣片壓下來。
上麵的溫度似乎讓白貓很滿意,他伸了個懶腰雪白的身體拉成一個長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先睡一會,等我醒了就教你術法。”說著說著眼皮就耷拉了下來,白貓揣著手毛腦袋慢慢落了下靠在了暖氣片上。
張於然都有些羨慕暖氣片了能得到餘老師的青睞。
她看了看時間還不算晚,這才下午三點半上山還能幫忙乾活,張於然就用煤渣加水和成糊狀,燒這種東西火會小得多但能維持更長的時間,張於然將煤渣糊放進爐子,火果然小了下來。
白貓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張於然這才悄悄地上了山。
“你怎麼又上來了,怎麼樣今年的煤質量好吧。”張醒正揮著鋤頭挖坑呢,看到他老妹又回來了就停了下了。
張於然笑了笑問:“運菜的人來了嗎?”重新開始運菜之後就調整了時間一般是下午四點過來運菜,這樣就能趕上晚上那一頓飯了。
“已經走了。”張思才用腳將土蓋上,再給小樹苗澆一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