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姑娘家的病(1 / 2)

妙蕪還以為謝荀在逗她,斷不至真讓她一個人抄那磚頭厚的家規。

這可是要抄整整二十遍呢。

妙蕪一想起這個,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真不知道要抄到猴年馬月才能抄完。

那小弟子還很貼心地提醒她:“九姑娘儘可以慢慢抄寫,家主並未規定期限。”

妙蕪咬著筆頭,萬分怨念地看著坐在她對麵悠哉悠哉翻看劍譜的謝荀。

“小堂兄不是說過,不願彆人代你受罰嗎?”

謝荀一手拿書,一手以指為劍演練劍招,聞言頭也不抬道:“我幾時說過這話?不記得了。”

“哈哈哈,那小堂兄忘性可真夠大的啊。”

謝荀起身,捧著劍譜往外走,走到軒外,又轉回來屈指叩了叩窗欞,欠欠地同妙蕪道彆。

“為兄去練劍了,望小堂妹勤勉自持,好生抄寫家規。”

妙蕪被謝荀氣得,抓起毛筆就在紙上畫了隻禿毛公雞。

那公雞被拔光了頸毛和尾翎,卻兀自高昂雞首,那副高傲凜然的神態,瞧著不知怎麼地竟跟謝荀有三分肖似。

監督她的小弟子偷眼瞥見了,一時不解其意,後來想起少主的生肖似乎是雞,再看那禿毛雞時便覺九姑娘畫得甚為傳神。因此他暗戳戳地將這張畫收藏了起來。

接下來謝府上下都在準備上元節的花燈宴,妙蕪每日的行程都被三娘子排得滿滿的。早上到祠堂抄寫家規,下午跟著三娘子練習禦符之術,晚上還要和小丫鬟們一起準備花燈宴所需的事物和許願燈。

這麼一整天連軸轉下來,等到了晚上,妙蕪身子一沾床便隻想睡覺,根本提不起半分精力去盤問係統。

忽忽幾日過去,這日晨間妙蕪剛剛醒來便覺小腹墜漲,疼痛難忍,掀開被褥一瞧才發現是月事來了。

雀枝進到屋內,打起紗帳欲喚妙蕪起床梳洗,卻發現她斜倚在床上,手捂小腹,麵色煞白,一頭一臉的細汗。

問明原因後,她便趕緊著人伺候妙蕪梳洗了一番,又招過寶翠來問,得知九姑娘這兩年在南疆,若逢月事便常痛到臥床難起,隻是像今次這般嚴重,倒真是頭一回。

雀枝趕緊秉明三娘子,

請了大夫來看。大夫把過脈後,又問過妙蕪近日飲食起居,最後斷定,可能是由於幾天前淋了大雨,寒氣侵體,才會使得疼痛加劇。

大夫給妙蕪開了暖宮補氣血的藥,又囑咐近日不可再受寒,一通忙亂過後,妙蕪便似個懷胎十月的婦人般抱著湯婆子躺在床上,竟是疼得什麼也做不成了。

因此隻好發派寶翠去和監督她抄家規的小弟子告假。

說來也是因病得福,前幾日忙得腳不沾地,今日因這月事之痛,居然也能暫且歇上一歇了。

妙蕪喝過紅糖水,吃了藥,在床上躺了會,漸覺腹痛稍減,便打起精神將前幾日盤旋在心頭的疑問翻出來詢問係統。

“我這幾日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那謝荀被打成叛徒後還冒死回到謝家,隻為問原主一句‘她在哪裡’,這個‘她’是誰?”

係統無奈道:“宿主,我隻有載入劇情碎片的權限,並沒有探知詳細劇情的權限呀。”

妙蕪忽略係統的抱怨,繼續道:“原主那時橫死在謝家,在場還有那麼多謝家子弟,若有人要殺她,怎麼一個護著她的人都沒有呢?”

係統很絕望:“宿主,我隻是個積分係統啊!探案推理這種事情我乾不來啊!”

妙蕪忽地從床上爬起來,悚然道:“除非殺她的就是謝家人!”

沒錯,而且殺她之人份位應該不會很高。因為若是尊長,劍陣內的弟子必會向此人行禮,可她當時並沒有聽見什麼。

妙蕪想著額上就冒出些冷汗來。

原主小時候造過的孽可太多了,得罪過的人更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但是謝家人,恨到欲除她而後快的,會是誰呢?

“係統,我要兌換劇情。”

說到兌換,係統總算來了點精神:“宿主你要兌換什麼劇情?”

“就上次那段劇情的後續。”

腦海中響起了紙頁翻飛的聲音,好一會,係統才回答說:“宿主,不支持兌換時間差在三天以內的劇情碎片哦。並且單個角色視角的劇情碎片也隻能兌換一次。”

係統的不靠譜,妙蕪早已深深見識到了。聞言便往引枕上一靠,長長地歎了口氣。

看來除了任務之外,她還得多加關心自己的小命才行。

謝荀剛

和幾個小弟子對完劍招,從校場出來,本欲打道回府沐浴更衣,午後好同叔父一起到渡口迎接押送太歲歸來的謝謹,不想腳下一拐,不知怎麼地又拐到祠堂去了。

進了規誡軒,便見妙蕪所坐的那張桌子後空空如也,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筆墨紙硯和一摞生宣。最上頭的那張宣紙上畫著一隻粉色的,怪模怪樣的東西。

瞧著像隻妖,但謝荀搜腸刮肚,自問從未在哪本書裡見過這樣的妖。

他拈起紙張一抖,細看,發現此物鼻子忒長,腦袋大身子小,兩隻眼睛跟比目魚般都長在同一側,細細辨認,隱約有幾分像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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