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什麼不相信自己國家總結的經驗,偏要跑來華國,接受被他們摒棄掉的傳統中醫的治療?
R國大使館的人已經在跟島津家族的人溝通。
島津先生最疼愛的學生是岩淵明那,但是島津先生還有家人。
島津先生一生未婚,但他還有一位年邁的母親,還有弟弟,弟弟那邊有家人……
這些都是島津先生的血親。
如今島津先生的病情出現變化,於情於理都應該通知島津先生的家人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岩淵明那的決定。
岩淵明那看向沈畫:“沈君,老師對您的醫術非常信任,在的病之後,在我們島津醫院的研究員裡也進行了許多實驗……您知道的,我們島津醫院的研究所裡,有專門關於老年癡呆症的研究,已經有了不少研究成果,但是臨床上老年癡呆症並不都是一樣的。”
“老師的情況就屬於比較特殊的,目前的研究成果無效。老師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您。”
“但是您的號太難掛了。我們之前就已經嘗試過掛您的號,一直沒有掛上,碰巧後來聽說您有了自己的新醫院,老師在跟醫療團隊討論之後,鄭重決定,還是來找您。”
岩淵明那道:“老師說,如果在您這兒拿不到答案的話,那他就沒救了。他就不再掙紮著想辦法,該決定退休了。”
沈畫沒多說話。
岩淵明那又道:“老師信任您,老師認為隻有您才能給他答案。所以……即便現在出現了這麼匪夷所思的情況,我覺得……老師應該還是信任您的,我代替老師決定,留下。全權交給您處理。”
沈畫微微挑眉。
岩淵明那衝沈畫來了個深深的鞠躬,“拜托了。”
這邊給沈畫鞠躬完,岩淵明那就被大使館的那幾位工作人員給叫走了,說是島津先生的家人要跟岩淵明那通話。
顧深看岩淵明那他們走遠,他又一次走到島津友希跟前,把手覆蓋在島津友希的脖子上。
又感受了一次之後,顧深看向沈畫,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師叔,島津先生現在的大腦情況很正常,完全沒有發現病變,但是……但是……我總覺得不對勁,您之前給島津先生行針控製所凝結在控製節點上的脈氣,去哪兒了呢?完全沒有!就好像您從未給島津先生行過針一樣!”
“按理說,這才一天都不到的時間,都還沒到第二次行針的時間,您用來控製病變組織所凝結的脈氣,是不會消散的啊。”
“就算是病變組織忽然變好了,變成正常組織了,可您凝結的脈氣,這麼容易就散了嗎?”
要控製病變組織或者是各種癌症病灶,靠的就是凝結起來的這些脈氣,要是凝結起來的脈氣還沒到下一次行針時就散了,那怎麼可能起到控製病灶的作用?
那根本就不可能用來治病。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沈畫搖搖頭:“凝結的脈氣沒有散,再觀察兩天就知道了。”
顧深一愣,眼睛頓時亮了:“老師,您知道怎麼回事?”
沈畫:“大致知道,但也有些好奇。”
顧深目光微微一凝:“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沈畫搖頭:“先不管,靜觀其變即可。”
顧深:“那……那島津先生現在醒不過來,不會有危險嗎?”
沈畫:“深度睡眠,目前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危險。”
顧深鬆了口氣。
雖然說沒有任何一家醫院可以承諾能夠治好所有人,但島津友希這個人太特殊了,他的個人名氣、社會地位都非常高,在R國和國際上的知名度也都很高。
尤其是,島津友希這次可是花了一千多萬來掛號的,結果來了沒幾下就被治死的話,那對炎黃現代醫院來說,將會是巨大的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島津友希出現不明情況,顧深私底下也覺得讓他轉院或許是最好的。
不過那是基於沈畫沒有把握的情況下。
隻要沈畫有把握,能夠把控情況,那自然是不用多說什麼。
顧深是完全相信沈畫的。
她說沒事就沒事。
顧深看向沈畫:“這樣吧,師叔你回去休息,我留下來看著島津先生,情況有變我會隨時通知你。”
沈畫點頭:“行。沒什麼變化不用管就可以。”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沈畫並沒有能能夠立刻回去休息。
高位截癱的莫心錫,術後出現高熱。
這可不是好現象,意味著他可能是受到了感染,對於此刻的莫心錫來說,任何感染都很可怕,一旦感染無法遏製,不光是手術失敗與否的問題,還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沈畫在辦公室查閱今天的所有病例時,接到莫心錫高熱不退的通知,她立刻趕過去。
莫心錫是高位截癱,脊髓再生的治療在她這兒,難度加倍。
康納教授臉色很不好看:“我們已經使用了多種抗生素,但是目前病人的體溫還是沒能降下來。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醫護人員都很是揪心。
在手術之後,康納教授本來就是炎黃現代醫院的人,自然是要留下跟這個病人。
但耿勝宏屬於是從海一院借調來的,這邊莫心錫的手術結束之後,他立刻就趕回海一院,就連跟康納教授和整個醫療團隊一起開的術後研討會,他都是通過線上視頻參加的。
這會兒莫心錫出了問題,耿勝宏那邊還不知道,醫助給耿勝宏打電話的時候,海一院那邊說耿勝宏這會兒正在手術室。
那就不要擾亂他的情緒了。
沈畫趕過來的時候,ICU之前已經圍了很多人。
除了康納教授和脊髓再生醫療小組的人之外,還有莫心錫的家長。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家小錫到底怎麼了?不是說手術很成功的嗎?這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莫媽媽焦急萬分。
莫爸爸也是急得攥緊拳頭。
康納教授的中文水平還不足以來給家屬做解釋,隻能是他說一句,醫助翻譯一句。
康納教授:“病人術後出現嚴重感染,現在高燒不退,情況十分危險。現在已經使用多種抗生素,如果高燒持續不退的話,代表所有抗生素無效,那麼……感染會引發病人多器官衰竭……進而導致死亡。嚴重術後感染的死亡率非常高。”
康納教授的話翻譯出來之後,莫媽媽頓時就沒勁兒了,站都站不住。
如果不是旁邊的莫爸爸眼疾手快地扶著她的話,她可能直接就軟倒在地上。
“不,不,不可能。怎麼會?沈醫生明明說手術一切順利,怎麼會……怎麼會忽然感染……”莫媽媽的聲音在顫抖。
康納教授歎氣:“術後感染是並發症之一,也是最危險的並發症。病人的情況比較嚴重,在手術的時候,創麵也比較大,容易引發感染……”
“不!”
莫媽媽根本聽不進去。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可以讓她接受兒子病危將死的事實?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沈醫生來了!”
有人喊道。
莫心錫的爸爸媽媽立刻轉頭看過去。
在沈畫過來的時候,莫媽媽直接就衝著沈畫撲上去:“沈醫生,沈醫生求求你,你說了小錫的手術很成功的,你說肯定可以救小錫的……沈醫生,沈醫生!求你了,求你了,你是神醫,你能起死回生……求你一定救救小錫,這孩子太可憐了,求你了啊……”
沈畫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拿過術後用藥記錄來看。
醫助則在旁邊低聲勸慰莫心錫的爸媽:“在手術之前,風險都已經向二位告知。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尤其是像莫先生這麼大的手術,風險更高。當然,我們完全能夠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現在還沒到最後時刻,還請您冷靜一下,配合醫生治療好嗎?”
“我冷靜不了!我兒子在裡麵高燒不退即將麵臨死亡,你叫我冷靜,我冷靜不了!”
“你們醫院做手術都要簽手術同意書,哪一次不是都把各種情況都給寫上叫我們簽字,無非就是怕手術出現意外了我們家屬向醫院追責。不用再說這些了,我們知道,我們都懂。出現術後感染跟你們醫院跟你們醫生無關,我們知道。我們就是想求求你們,再努力一點,再想想辦法……”
莫心錫媽媽已經哭得站不起來了。
沈畫在看完記錄之後,立刻讓人去準備無菌服。
她走到莫心錫爸媽那邊,也沒伸手去扶莫媽媽,她直接說道:“您先彆哭,聲音太吵,病人能夠聽到,對病人影響很大,對醫生思維影響也大。我現在進去看看病人,你放心,我們肯定會儘力。”
莫媽媽止住了哭聲,但還是抽泣不止。
沈畫迅速去消毒換衣服,進去看病人。
康納教授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沈畫點頭。
莫心錫的情況的確很嚴重。
高熱不退。
沈畫大致算了一下時間,目前已經用上的抗生素也並為起效,這就意味著要換抗生素,但也並不是換抗生素就能解決的。
情況看起來很棘手。
沈畫其實有些奇怪,在手術時她給莫心錫做過檢查的,並且在手術過程中,她激發了莫心錫自身的生機,去誘導乾細胞的分化。
這被激發的生機可不光是能誘導乾細胞的分化,更能提高莫心錫的體質,除了會縮短莫心錫的壽命之外,對他的身體隻有好處沒有其他壞處。
按理說,莫心錫不應該這麼輕易地出現術後感染。
沈畫在疑惑中給莫心錫做了檢查。
在檢查之後,沈畫也不由得挑眉。
莫心錫的確是在高熱,但這種高熱對他的身體並沒有壞處,反而是有好處!
沈畫也覺得奇怪,她並未著急下結論,而是再三確認……
終於,她出來了。
一看到她,莫媽媽就連忙用袖子抿了眼淚上前,滿眼期待地問:“沈醫生,怎麼樣?小錫的情況是不是不嚴重?可以救的對不對!”
沈畫想了一下,有些難以回答。
她不可能把脊髓再生需要截取患者生命潛力來激發患者生機這事兒告訴患者和家屬,因此由此而來的相應解釋,她也就沒辦法跟患者家屬說。
她得想想怎麼組織語言。
截取患者生命來激發生機這事兒,局裡和有關部門都是知道的,也是被批準的,但這種手段太匪夷所思了,等於是在截取病人的生命,一旦公布出來肯定會有道德倫理上的問題。
完全不需要懷疑,一旦公布,肯定會引發巨大爭議,甚至會有人覺得沈畫是劊子手。
隱瞞真相,治病救人,同樣有倫理上的問題,比如她身為醫生,怎麼可以截取病人的生命?
可是不截取的話,病人就沒有治愈的希望。
如之前的那些癱瘓病人,再如現在高位截癱的莫心錫,他們最渴望的不是能活一百歲,而是能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
但不管怎麼說,截取病人生命,病人都應該有知情權的。
偏偏在這一點上,這個知情權不能給。
這是上級討論之後的結果。
也正是因為這個知情權不能給,同時這種手段對病人來說也是太神秘莫測,一旦控製不好的話,就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
比如說沈畫這個能夠不動聲色截取病人生命的醫生,她會不會在跟自己不合的人身上使用這種手段?悄無聲息地縮短對方的壽命?
再比如說,一些疑難雜症上,她會不會為了追求治愈疑難雜症,就肆無忌憚地使用這種手段?
誰能限製她?
這些都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沈畫自己也知道。
所以但凡是她經手的病人,脈路圖,所有治療手段,治療方案,都會有一份加密版本的,尤其是用到了截取病人生命這一點的,都會在檔案之中寫明,以供調查。
不過沈畫和有關部門的商談之中,基本確定,隻在對脊髓再生的病人,才會用到這種方法,並且會儘可能地減少所需要截取的病人壽命。
目前,所有脊髓再生病人術後生活和身體狀態,也都在有關部門的監管之中。
見沈畫沒有說話,莫心錫媽媽的心頓時就涼了。
她顫抖著說:“沈醫生,沈醫生你回答我啊,小錫到底會不會有事?他的燒能退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感染了,忽然就發燒了……這可怎麼辦啊。”
“會不會是因為……因為小錫的手術太倉促了?”
莫心錫媽媽忽然想起來這件事,立刻說道:“原本說讓小錫調理半個月的身體再開始進行手術的,可是忽然又說小錫達到了手術指標,可以立刻手術……會不會是這個環節出問題了?沈醫生你說句話啊!”
莫心錫爸爸也焦急地看著沈畫:“是啊沈醫生,是不是因為調理的時間不夠,小錫的身體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手術?如果是這個問題,那您快點想辦法啊,我們不怪您,但還請您趕緊想想辦法。小錫期盼這個手術已經好多年了,現在終於做了手術……”
沈畫收回思緒,立刻說道:“你們先彆著急,病人的高熱不是感染,但這種高熱對他的身體沒有太大壞處,反而是又好處。”
是否是感染,是由病人的各項檢查指標來決定的。
術後出現高熱,第一肯定是要做詳細檢查,大多數都是感染。
而現在各種檢查結果也都指向了感染。
可是沈畫卻說這不是感染。
這很難讓人信服啊。
莫心錫的爸媽都懵了,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沈畫。
而康納教授在聽了醫助的翻譯之後,也皺著眉頭看向沈畫:“沈,不是感染是什麼?化驗結果非常清楚……”
沈畫搖搖頭:“是身體細胞的正常反應。”
她看了一眼眾人:“從現在開始嚴格監控他的各項數據,每隔半小時向我報告一次。”
“沈醫生,那病人的高熱怎麼辦?還需要繼續使用抗生素嗎?”
沈畫:“停了。停了之後病人的體溫會進一步上升,不超過40度的情況下,不需要降溫,也不需要用藥……”
沈畫把注意事項都交代了一遍,並且叮囑,一旦病人體溫超過40度,立刻物理降溫,並且通知她趕過來。
醫療小組的成員都鬆了口氣。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沈畫這麼說,那就一定是對的。
對於沈畫,他們現在已經是盲目信任了。
倒是康納教授,十分不解:“這種溫度對病人來說十分危險,並且感染在不斷加重,如果不使用抗生素的話,病人的體溫肯定還會再度升高,不可能維持在40度一下,甚至更大的可能是,病人會突發急性敗血症,連帶著全身器官衰竭……到那個時候,就徹底沒法救了!”
莫心錫的父母聽不懂康納教授的話,但他們同樣也十分焦急,且對沈畫的說法提出質疑。
兒子明明在發高燒,可是沈畫卻說不要緊,是正常現象。
他們這些年陪著兒子到處治病求醫,對手術和術後症狀即便是不專業,可也是有所了解的,久病成醫也不是空話。
要知道,術後感染和高燒不退,一直就是最嚴重的並發症之一,一旦出現,醫院幾乎是立刻就會告病危!
現在,炎黃現代醫院這邊在沈醫生來之前,也給他們下了病危通知書,在下病危通知的同時,也在積極救治,在更換不同的抗生素。
可是沈醫生一來,反倒是不讓再繼續用抗生素了,說沒事?不,不是沒事,而是說是好事!
這怎麼會是好事呢?
再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啊!
莫心錫父母焦急不已。
他們上前圍著沈畫,不讓沈畫走:“沈醫生,這樣真的可以嗎?都說術後高熱情況非常危險,您為什麼說這是好事?”
“沈醫生您能不能給我們解釋清楚啊,小錫高燒不退,會不會燒壞腦子啊。”
“沈醫生您不能走,小錫的情況這麼嚴重,萬一出點差錯您趕不回來,小錫可怎麼辦啊!”
莫心錫的媽媽哭著雙手合十給沈畫不斷地鞠躬作揖,甚至都忍不住要給沈畫跪下了。
沈畫歎了口氣。
她完全能夠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這種情況的確是非常不合常理,病人家屬會擔心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沈畫認真地說:“你們放心,隻要他的體溫不超過40度,就一定不會有問題,也不會燒壞腦子的,你們放心。”
“沈醫生,你能保證嗎?”莫心錫的媽媽滿眼無助。
沈畫點頭:“我可以保證。”
周圍的其他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醫生不可以輕易給保證的,尤其是這種問題,如果沒個病人都來跟醫生要保證的話,那就不用來治病了。
在治病的過程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的。
之前有過很多次,病人在術後的情況明明好好的,各項指標都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忽然之間,病人的情況就急轉直下,然後有些病人甚至連搶救都來不及,就已經去世了!
這種情況在醫院並不少見。
是以,醫生是沒有辦法給病人保證的!
可是沈畫卻給了莫心錫媽媽保證。
這種行為,實習生都做不出來。
然而即便是得到了沈畫的保證,莫心錫的父母也並未能就此安心,他們依舊蹲守在ICU外麵,在距離兒子最近的地方。
即便是在外麵壓根兒就看不清楚兒子的麵容,但他們必須要陪在這裡,守在這裡。
醫療團隊有專人守著,高頻率監控病人的情況。
康納教授和醫療團隊的其他人跟著沈畫去了會議室。
“沈,你不該那麼說的。”
一進會議室,康納教授就皺著眉頭說道。
沈畫點頭,接受批評:“您說的沒錯,我不該這麼說的。病人家屬的情緒很不理智,我……沒有辦法跟她解釋有關病人出現高熱的問題。”
康納教授:“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說病人出現高熱是好事?”
沈畫:“病人的情況不是感染,是……”
是他身體潛能激發過度,從而導致他全身都出現類似高燒的症狀。
她也不能跟康納教授說。
沈畫想了一下,解釋道:“我們在給病人做脊髓再生手術時,很關鍵的一個步驟就是乾細胞的分化,誘導乾細胞的分化方向,使其能夠附著並且形成相關的脊髓神經細胞,這個過程也是以往研究團隊們最容易出現失敗的地方。”
康納教授點頭。
的確,利用乾細胞誘導分化來實現脊髓再生的這種方案,其實早很多年就已經有人提出過了,並且也有很多實驗室致力於這個實驗。
手術的其他部分有難度,但難度都不算是太高。
唯獨是誘導分化方向這一點上,難度非常大。
很多項目都敗在這一關上。
要麼是無法誘導乾細胞分化,要麼是分化方向不對,又或者是乾細胞被誘導分化之後,無法跟原本殘留的有活性的脊髓細胞附著連接……
耿勝宏和沈畫的合作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他們克服了這一關。
康納教授詳細地跟了幾個病例,並且也詳細地對耿勝宏和沈畫的脊髓再生的課題進行了研究。
耿勝宏在手術中進行了創新,他使用了一種新型的材料來附著乾細胞,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創意。
但在康納教授看來,最重要的步驟,還是在於沈畫!
沈畫在手術中看似什麼都沒做,隻是給病人紮了幾針,但是她紮針過後,接受脊髓再生手術的病人,他們的乾細胞誘導分化方向都不會出錯,並且分化迅速,連接迅速……
這才是這個課題成功的關鍵!
康納教授很清楚這一點。
但他不明白沈畫為什麼要提這一點,這跟病人術後高熱不退有什麼關係嗎?
沈畫點頭說道:“的確跟此有關。想要讓乾細胞分化被成功誘導並且附著,其中很關鍵的一步就是要激發人體的潛能,在激發人體潛能的時候,如果這份潛能過大,過於激烈,病人就會出現高熱,這是病人機體潛能被激發的表現,並非是感染。”
康納教授和醫療小組的人都在認真思索,原來如此。
“那好,這邊我們會仔細觀察,沈醫生你去忙吧。”
沈醫生飯都沒吃完,也著實有些累,男朋友複仇後的第一次訪談她都沒看完,趁著吃點東西的功夫,趕緊補補。
不得不說,某人那張臉啊,真是太上鏡了!
好看得不得了。
因為她沒趕得上看直播,看的是錄播片段,視頻網站上都有轉載,嗯,這年頭看視頻哪能沒彈幕呢,甚至還有能發語音的彈幕。
看彆的視頻,看彈幕或許是一種樂趣,看霍延的視頻,看彈幕簡直……
密密麻麻,太多了!
一行疊著一行,根本就看不清楚。
而且還有很多語音彈幕和特效的高級彈幕,五顏六色的,簡直要閃瞎人眼。
沈畫看的時候隻能關閉彈幕,不然滿屏都是叫老公叫男朋友以及叫崽崽的……
終於看完視頻,沈畫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拿著手機給某人發一句話。
“我喜歡的,可不止是你的歌。”
因為在訪談之中,主持人開玩笑地說在古代的時候,救命之恩當……雖然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主持人把話題轉到報恩上,問霍延是怎麼感謝沈醫生的。
霍延當時的回答是,她喜歡聽他的歌。
這就給了主持人想象空間了。
沈醫生喜歡聽霍延的歌?那肯定是霍延的粉絲了,粉絲救偶像,那估計是真的不求回報,所以主持人才會在接下來說出兩人互為粉絲,這種緣分真是太美妙了。
實際上,霍延就隻是簡單地說了,她喜歡他的歌罷了。
是真的喜歡嗎?
嗯,那是必須的啊!
隻是主持人不知道的是,這救命之恩,某人的確是以身相許了,隻是沒得到她的允許,不會公布於眾罷了。
沈畫輕笑著,在發完了某條信息之後,就收起了手機。
想了一下,她又問某人:“什麼時候回來?”
霍延這會兒大概是在忙,沒有及時回複她的信息,沈畫也沒在意,他出門在外,可能是暫時不方便看手機,畢竟在跟人交流時,時不時看手機,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這邊沈畫剛想休息一會兒,助理就過來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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