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1 / 2)

“好的,好的。”

宋簡拍了拍他的背。

榊原豐仰起臉來,望著她,臉色還有些許的蒼白:“你都沒有信過我。”

宋簡笑道:“我信呀。”

榊原豐抿起了嘴唇,就像個不服氣的小孩子。他心想,自己當年的形象是有多糟糕,才會讓晴覺得他的表白不必太過當真……?

他正想要繼續說下去,一柄藏身於劍鞘之中的長刀刀身,便已經抵在了他的鼻尖前。

古河川一道:“適可而止。”

“嗬。”榊原豐看著他,隻能暫且與宋簡拉開距離。

他這時也差不多緩過神來了,站直了身體,便又是一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樣。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自己有些淩亂的長發向後捋順,準備重新紮好。

見古河川一這才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榊原豐忍不住嘲諷道:“川一可真是大傻瓜。”

這樣的阻攔就算能阻攔一時,怎麼可能阻攔一世?

簡直就跟怕女朋友變心,所以對所有靠近的異性都格外緊張的笨蛋男友,卻忽視了最重要的是女朋友的心意一樣。

明明隻要抓住女朋友的心,不管多少異性都不需在意,可是,他卻從不明確向晴表達心意。

榊原豐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一條死腦筋的魚。”

“魚?”這奇妙的比喻,頓時引起了宋簡的注意。她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是魚?”

一般來說,和魚有關的含義,就是“魚的記憶隻有七秒”這個流傳甚廣的傳言。

可不管怎麼說,一個特彆的代號往往代表著一段專屬於他們的故事。宋簡職業習慣性的便想要打探清楚。

而她既然問了,榊原豐當然不會隱瞞的笑道:“倒也沒什麼特彆的,隻不過覺得川一這些年,越來越像是我家後院池塘裡養的魚。”

宋簡迅速的提取到了關鍵詞:“我家養的。”

而且,古河川一除了毫無威懾力的瞪了榊原豐一眼外,也沒有表示出太過強烈的反對。

很親昵啊……

可是,除了這一點外,這一次的外出,她就沒能得到更多的訊息了。榊原豐說他沒能從井伊政那打聽出來什麼,宋簡便問他,能不能把井伊政現在的聯係方式給她。

她打算試試最後的辦法了:彆管那麼多,直接和井伊政結婚,看看能不能成功。

雖然她感覺不會那麼順利,但……萬一井伊政真的答應了,那她就撞了大運可以當做任務成功了。

為了能儘快的和井伊政聯係上,然後得到一個結果,再加上下午快到龍野亭營業的時間了,池田晟必須回去,宋簡便順理成章的提出和池田晟一起走。

榊原豐隻好把他們送了回去,看著他們兩人下車走進店裡,他向著古河川一道:“晴似乎是住在二樓。”

古河川一抬頭看向了龍野亭二樓的所在,“嗯”了一聲。

“池田君應該也住在這裡吧。”榊原豐道,“他的父親把店鋪交給他之後,似乎就回鄉下老家了。那個女侍應生也不會住在這裡,所以,可以算作是晴和池田君單獨住著呢。”

古河川一冷冷道:“晴不會做出格之事。”

“我又沒有說她不好的意思。”榊原豐道,“不過,為什麼是龍野亭呢?看來比起你這個曾經的臣子,她對這位‘朋友’更加信任一點。”

“……”

“你沒有邀請她去古河家嗎?”

“……”

“哈,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是嗎?”

一般來說,另一家的女子進入武士家長住,隻有出嫁這一種可能。

榊原豐不甘心道:“我家也是……有母親在。可惡,忽然好羨慕政和秀真他們,可以一個人生活啊。”

古河川一決定略過這個話題:“你把政的聯係方式給晴了?”

“沒辦法,我不想讓她失望嘛。”

“……”

“也不知道她會和政談些什麼……?”榊原豐期盼道:“要是能解除婚約的話就好了。”

古河川一閉了閉眼睛:“怎麼可能。”

六年前,水野家家勢尚可時,水野晴都沒有解除婚約,如今水野家的家勢晦暗不明,井伊家可以說是最好的出路,她又怎麼會解除婚約?

“可是,嫁給政會很累吧。”榊原豐輕聲道:“晴要是嫁給我的話,我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的。”

“……”

“川一你應該也很清楚,武家的妻子有多累吧。”榊原豐道:“所以,放棄算了吧。”

“……”

“更何況,你好像從來都沒主動爭取過。”

“……”

……

等到龍野亭營業結束,已經是深夜了。

算是在龍野亭兼職服務生的宋簡這才完成工作,拿出手機,撥通了井伊政的號碼。

她從後門走出去時,池田晟對苗子道:“苗子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垃圾我來丟就好。”

苗子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垃圾桶所在的後門方向,再想到方才宋簡正是走向了那邊,心中便明白了什麼。

“好的。”她也不說穿的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店長。”

隻是臨出門前,苗子忍不住又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舉起手來,做出了一個打氣的手勢:“店長!加油啊!”

……

宋簡沿著後門所在的小巷,慢慢地往巷口走去,略微和身後的龍野亭拉開了些許距離。

她撥通了電話,很快,那邊便響起了一道因為多年沒有聽過,所以有些陌生的,頗具磁性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男人麵對著陌生的號碼,禮貌而疏離的平靜詢問道:“這裡是井伊政,請問是哪一位?”

“啊,政君。”宋簡連忙道:“是我,水野晴。”

“……”

井伊政愣了愣,見狀,坐在他對麵的姬路秀真感覺他的反應有些反常的抬起了頭來,挑了挑眉毛,無聲的詢問道:“怎麼了?”

宋簡也因為他那突兀的沉默,而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