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又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句話沒說,大長老立刻轉身,繼續帶著人向船艙內走。
“大長老?”進入船艙,旁邊那位少年閉口不言,聲音卻在大長老耳邊響起。
“劍修,實力深不可測,我隻是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尚未以三眸秘法窺視,他竟然就本能的做出了反擊……”大長老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裡一片血絲,瞳孔都失去了焦距,看樣子眼睛暫時已經瞎了。
“宗主,我就知道,外麵的傳聞就是個陰謀,這些陰險狡詐的海盜,故意示敵以弱,這是要趁著新船長上位,要立威啊,一個船員,實力起碼都有靈台起步,那位船長,境界竟然隻有三元?當老夫是傻子不成,何曾見過一個三元修士,底蘊氣息渾厚到如此地步,恬不知恥啊!”
“你的意思是,這位新船長,故意封印了自己的實力?”少年宗主一臉愕然……
“必然如此,這位新船長的實力,比之此前那位深不可測的幽靈船長,隻強不弱,而且更加的不要臉,為了立威,這種手段都能試出來,而且派出去的人,大副竟然還是個罪民,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麼!”大長老想到之前燈宗就差點上當,氣得不輕……
而旁邊那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一直不說話,隻是靜靜的護持在側。
等到三人進入了船長室,見到那位看起來有二百來斤,笑的和善的年輕人時……
三位燈宗來客的眼神,同時有了變化。
“果然如此,此子看起來麵善,可是危險程度,比之外麵那個不著調的劍修還要強!”大長老眼裡帶著牟定。
“大長老說的果然沒錯,此子肉身根基已經雄厚到不怒自威的地步,威勢自成,這種人物,怎麼可能隻有三元境界,必定是故意如此的!”少年宗主心裡的懷疑,在見到秦陽的這一刻,頓時徹底消失。
“連養的乾瘦黑驢和無毛醜狗,竟然都是妖王。”沉默中年男人,敏銳的發現,側麵爬著兩頭,看起來都傻不愣登的猛獸。
一個伸長著舌頭喘氣,一個咧著嘴歪著舌頭傻笑。
“去,找長歡去,讓她給你們加餐,我記得還有一頭龍鯨沒吃完,湊合吃吧。”秦陽打發了賴在這裡不走的醜驢和影帝。
這幾天,見識騷包劍修的任務,就在他們倆身上了。
畢竟傻貨和二貨,比較容易相處。
這倆完成了任務,就想要要加餐。
醜驢和影帝歡快的衝了出去,新來的燈宗三人組,頓時變得更緊張了。
這是什麼?
就這你還要演一個三元修士?
倆妖王都養成狗了,完全當它們是寵物,根本不覺得兩頭妖王在這裡會有威懾力,你覺得你一個人就能無視對麵三個人的威脅。
還裝尼瑪呢!
這種敷衍不走心的坑,隻有那些注定要當炮灰,給你立威的垃圾會跳進去!
誰愛跳誰跳,反正我們燈宗就是不跳!
“燈宗宗主丁冬,見過船長。”少年宗主主動走了出來,上前一步,正式見禮。
“幽靈號新任船長。”秦陽眯了眯眼睛,心說幽靈盜船長的名字,一直都是沒有的……
“不知船長名諱,在下親自來,就是為了親眼見一見新任船長,以表誠意。”
秦陽嗬嗬一笑,這貨不可能不知道規矩,既然這麼問,告訴你也無妨。
“姓張名偉,字正義,丁宗主可以叫我張偉,也可以叫我張正義!”
這意思很明顯,你要是誠意合作,肯花大價錢,那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你叫我張正義,表示親近就行,但若隻是想搭個船,僅此而已,那還是叫名字吧,疏遠點對誰都好。
“正義兄,我們這次可是非常有誠意來合作的。”少年宗主露出笑容,指了指頭頂:“登天潮乃是一條秘境之路,毋庸置疑,而且我們有確定的消息,秘境裡產出不小,而且應當還有一塊福地,其內必有大機緣,你我合作,必定能搶占先機,屆時,若是我們都需要的,對半分。”
“行吧,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也好,我這沒什麼特彆需要的,到時候我挑幾樣就行,剩下的你折算成資源就好。”
秦陽這一句話,就讓丁冬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
這算什麼?
自持實力?胸有成竹?還是根本不在意?根本不害怕有彆的變故?
“船票錢先掏了吧,畢竟手下吃飯的嘴巴有點多,讓大家一起冒險上去一趟,花費不小。”
“行,明日就會有人送來。”丁冬有些跟不上秦陽的節奏了,隻能乾巴巴的應下,完全想不明白秦陽到底再想什麼。
知道離開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的大長老,才長歎一口氣。
“宗主,我想這位新船長,可能真的不在意,死海雖然危險,可是資源卻豐富,他肯定看不上一個未知秘境的,他願意去,這是在給彆人跳到坑裡的機會啊……”
“反正彆招惹他就行,能合作最好,遇到危險了,我們立刻退走。”少年宗主也有些頭疼,不按套路出牌啊……
……
時間一晃,一周的時間過去,南海南域的南部邊緣,靠近那一列鎮海天柱的地方。
有一塊區域,海浪起伏明顯比其他地方大的多,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海浪翻騰的高度也開始越來越高。
這裡就是三百年前,崩塌的那一根鎮海天柱所在之地。
登天潮的起始點就在這裡。
海麵上陸陸續續的已經來了不少船隻,大大小小,少說數十艘。
幽靈號駛來的時候,小船立刻主動退讓,倒是有一艘鋼鐵大船靠攏了過來。
“兄台,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厲害啊!”大船船沿,一身華服,留著小胡子的年輕人,略帶驚詫的對秦陽拱了拱手。
“你哪位?”秦陽一怔,這貨看起來眼生的很啊……
“當日我們見過的,無頭死侍,兄台不記得了?”
“哦,原來是你啊。”秦陽恍然。
“兄台記得就好。”
“你記得你頭上套著的那條很精致的褻褲,你摘了我就認不出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