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 可憐的一階靈台,侯爺你要領悟聖意啊(1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20682 字 6個月前

俞城彆院,秦陽在閉關的靜室之中,苦修不輟,積累了這麼長時間的,差不多也足夠真正開始修行靈台階段的修行了。

神海境界,對應的便是開辟血海、氣海、神海,煉體者修氣血,開辟血海,將自身氣血有了繼續壯大的可能,而不再僅僅局限於肉身本身。

煉氣者,開辟氣海,以自身真元法力,化作一方氣海,從此之後,力量暴漲,氣脈遠比奠基境之時綿長數十上百倍,而氣海越大的修士,氣脈越是綿長。

從此之後,不但耐力持久,更可以修習一些消耗頗大的秘法神通,縱然是有些法門,境界不夠,也能靠著足夠的真元去硬堆,拚著更大的消耗,也能釋放出來。

此二者就是最常見的修士,還有一種,修神魂,修神識,壯大己念,則可能會開辟神海。

之所以這個境界叫神海,純粹是因為在這個境界開辟神海最難,而且開辟神海的修士,強弱也最為極端。

有些開辟神海的修士,有些方麵很強,長短板差異明顯,這些修士戰力不高,用來打輔助卻絕對是強的很。

像什麼雲台水鏡術,隻是神海境界,就可以直接窺視到數千裡之外的地方,天聽秘法,方圓三千裡之地,飛蟲振翅之聲,羽蟲破繭之聲,都能儘數被其聽的一清二楚。

修成這些秘法,沒有足夠強橫的神識,足夠壯大凝實的神魂,是根本不可能修成的。

再要麼有些在這個階段開辟神海的修士,其他方麵不行,戰力卻強橫的過分,僅靠意念,就能殺人。

最出名的就是大嬴神朝的禮部尚書,肉身孱弱,法力不盛,唯獨神魂意念之強,已經有些受肉身拖累了,當年他不過神海境界的時候,就有一眼將瞪死了一位靈台修士的戰績。

秦陽開辟神海,也不過是誤打誤撞,機緣巧合,修成了兩種瞳術之後,再加上肉身、真元實在是太強,反哺神魂,水漲船高之下,才如此開辟了神海,雖然神海小的可憐,卻也依然是質的變化了。

他這個境界主修的,依然是葬海秘典,此刻也要以此法,融入道基之後,再反過來鑄就靈台。

所謂靈台三萬丈,助我登天去。

靈台境界,也是修行的法門,連同道基在內,真正的開始具現,由虛化實的開端。

隨著秦陽運轉法門,鯨吞海眼裡儲存的真元,在海眼入口,化作一方烏黑泛金的靈台,如同凝聚而出的台階一般,四四方方。

一階階靈台隨之凝聚而出,自海眼入口,一路向上延伸。

凝聚出足足八十一階,近乎延伸到神海之後,方才忽然停止。

原本秦陽以為修行到此結束了,誰想到新的靈台又凝聚了出來,而這一次,卻是向下而行,直衝血海而去。

凝聚出一階之後,算是徹底穩到了靈台境界,而且已經進階到靈台中期,至此,這一次的閉關修行也算是結束了。

秦陽睜開眼睛,一頭霧水。

神海境界開辟氣海,有品階,品階越高,潛力越大,他直接葬了氣海,開辟海眼,自然是沒了品階。

而這靈台境界的修士,凝聚出靈台,也是有品階的。

一口氣凝聚出九九八十一階,就是九九之極,這也也算正常,積累了這麼久的底蘊,一口氣到九品才正常。

可是這怎麼又向下凝聚出一階?

這通天靈台,怎麼還又變成了遁地靈台了?

再看著新凝聚出來的一階,明顯的有些不一樣,感覺怪怪的,秦陽也說不出來那怪。

想到黃泉秘典的特點,勾連氣血與真元,靈台依然延續了這個,也說得過去。

自己檢查了好幾遍,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索性不管了,修行的法門太多,有時候的確不太容易把握,誰知道兩種法門結合之後,可能會衍生出來什麼鬼東西。

也就是道基凶悍,能儘數將其容納進來,演化出一個整體,道基沒事,就不用多擔心變化是壞事。

凝聚出八十二階靈台,原本之後的修行,也隻是溫養壯大靈台便是,此刻看來,十有八九還要再凝聚出八十階再說……

境界提升,除了感覺真元運轉更加順暢,效率更高,道基更加穩固了之外,倒是也沒絕對有什麼太大變化,實力提升了多少,尚且看不出來什麼。

出關之後,離開靜室,就見到外麵有一隊打扮的甚是素雅的少女,被人領著往裡走,看這些少女的姿色,大都不錯,氣質都是顯得單純又乾淨。

秦陽拉住一個彆院的管家。

管家一回頭,連忙行禮。

“見過大人,您出關了啊,侯爺交代過,您若是出關了,請您過去。”

“這事不急,這些是什麼情況?”秦陽指了指那些少女……

“您可甭提了……”管家苦著臉,手裡捧著一本名冊:“許大人不知從哪聽說的,說世子不喜歡那種煙視媚行,天生媚骨的姑娘,就喜歡乾乾淨淨,清新可人的少女,這不,就送來了一些,給世子當侍女……”

秦陽嘴角抽了抽,打眼一望,看著這些女子,也看不出來誰有不情願的,反而不少單純的,更是喜形於色,似是覺得跟了汝陽侯世子反而是好事……

許文程這貨,是真的將臉皮放在地上踩了,堂堂一州州牧,竟然給一個世子送姑娘,而且還是這種青天白日的,一送就送了一堆來,他是徹底放飛自我了麼?

怎麼現在也不遮掩一下了,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麼……

“大人,許大人和侯爺都在偏廳,您要過去麼?”

“算了,等許文程走了再說……”

秦陽實在不想見這人,轉身欲走,就見偏廳那邊,許文程走了過來,看到秦陽之後,許文程眼睛一亮,三步做兩步,兩三步之下,就以哪種一派官氣的步伐,輕輕鬆鬆的走到秦陽身旁。

“哈哈哈,秦老弟,好久不見啊,聽說你閉關了,咦,竟然已經晉升了,看來秦老弟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可喜可賀啊……”

許文程上來就攔著秦陽不讓走,熱情的不得了。

“許大人客氣了,我這傷勢,十年八年的彆想徹底好了,進階也並非好事,靈台僅僅凝聚出一階而已,人呢不說廢了也差不多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好運的找到天材地寶,將缺憾補回來呢……”

秦陽拉長著臉,一點喜色都沒有,甚至周身氣勢一放,在身前凝聚出靈台虛影,僅僅隻有可憐的一階……

放到靈台修士裡,就屬於那種最沒有前途的人,不會有更差的了……

若無意外,此生就止步於靈台了。

何等的淒慘……

許文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著那一階靈台,眼底閃過一絲同情,語氣也變得唏噓。

“秦老弟,凡事都說不定呢,你也彆灰心,這世上多得是厚積薄發,沉寂多年,一朝衝天而起的人,那等得天之眷的人,畢竟隻是少數……”

許文程安慰了幾句,也不敢多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秦陽望著許文程的背影,歎了口氣。

“我還以為這位許大人會拍著胸脯保證,會送來一件什麼可以填補缺憾的天材地寶呢,沒想到啊,人心不古啊,枉費我這麼幫他……”

順手黑點天材地寶的念頭,算是沒了,而且將許文程嚇到了。

不過沒黑到也無所謂了,秦陽進階靈台,可惜隻有可憐的一階靈台的消息,也算是丟出去了,想知道的人,肯定會知道的。

而且說不定這事還會鬨成什麼轟動事件,畢竟,這麼多年了,秦陽自己都沒聽說過,誰凝聚靈台的時候,隻凝聚出一階。

一般修士,要麼是根本進階不了靈台境界,要麼進階了,再差也起碼有個七八階吧……

七八階本身就屬於基本沒前途的人了……

現在連許文程這等不要臉的家夥,都被嚇的狼狽逃竄,秦陽很是滿意。

以他目前的情況,還是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弱小又可憐的倒黴修士,是最好不過了。

他又不是身後站著什麼神朝的大家族,需要彰顯天賦彰顯實力……

對於大嬴神朝來說,他隻是一個散修,散修麼,還是弱點的好。

到了偏廳,汝陽侯上下打量著秦陽,眉宇間略有一絲憂色。

“你真的隻凝聚出一階靈台麼?”

“某方麵說,的確是這樣……”秦陽隨口回了一句,指了指外麵:“許文程今天怎麼敢大白天的就來了?”

“自然是有事發生了唄,臣田侯這次要倒大黴了,要不然許文程怎麼會這麼毫無顧忌。”說起這個,汝陽侯都有些幸災樂禍了。

“秘庫的事?”

“是啊,剛得到的消息,他們的確找到了前朝玄鏡司的秘庫,而且那裡還有一尊大胤神朝的帝君法身,既然這帝君法身有殘存,就證明了一件事,當年大胤神朝的大帝,隕落了的確是隕落了,可他絕對還有後手在,有重新再來的可能。”

“帝君法身啊……”秦陽眯了眯眼睛,終於明白了,為何當初那尊雕像說大印送給自己,自己立刻就能拾取了。

因為這大印壓根就是他的,帝君的法身,出自與大胤神朝的大帝,大致可以說是本尊與分身之間的差彆。

按理說,大胤神朝滅國,大帝肯定也死透了,而現在看來,這位大帝,說不定還沒死透呢。

“嘿,這還不是重點,不過一尊殘留的帝君法身也不算什麼,重點是大胤神朝的傳國玉璽,據那位帝君法身說,已經被人拿出去了,而且還是大嬴神朝的人,臣田侯這次辦事不利,留下了當今聖上最忌諱的東西,他被問責已經注定了。”

“哈哈哈……”秦陽也笑的幸災樂禍。

就知道當初那尊帝君法身想坑自己,他以為自己會忍不住誘惑麼,更重要的,這貨竟然以為自己是大嬴神朝的人?

哎喲喂,這誤會可有些大了,他不會以為能抵達那裡的,肯定是大嬴神朝的人吧?

他肯定也沒想到,大嬴神朝來的一大群人,全部都被坑死了。

聽到這話,秦陽其實也明白了,那位帝君法身的想法了。

能孤身一人闖到最後,經曆過前麵的考驗,自然各方麵都不算差,玉璽拿到手之後,一件道器,沒人會舍得用不成,也沒人會舍得丟掉。

隻要簽了賣身契,想反悔都不可能了,如此,一方麵主動給大嬴神朝說一聲,讓他們先自亂陣腳,讓那位大帝看誰都像是奸細,大開殺戒,從忠到奸,殺一個遍。

這種時候,隻要稍稍陷害一下,看起來像是真的,被陷害的人,最後的結局,十之八九恐怕都是寧殺錯不放過……

再一方麵逼著沒有退路的人,開始跟大嬴神朝作對……

就算是有損失,損失的也不過是一個意義價值遠超實用價值的東西。

至少在大胤神朝複國之前,那枚堪比道器的玉璽,其實還真沒特彆大的鳥用。

偏偏隻要是神朝的人,沒有一個不在意。

尤其那位大帝,最在意的怕就是這個東西。

不過跟著,秦陽就想到了另外一點。

“這事怎麼傳出來的?”

“臣田侯派去的人,死傷殆儘,被那位帝君法身,一擊滅殺,死的乾淨,而當時去的時候,還有禮部的一個主司,他是唯一活下來的。

按他的說法,臣田侯的人見到帝君法身,毫無規矩禮貌可言,率先出手,於是被滅殺了,而他恪守規矩,不卑不亢,帝君法身反而留他一條命,讓他回來帶個話……”

“嘖嘖……”秦陽嘖嘖有聲,心說這年頭,隻知道硬懟硬杠的,指不定哪天就死的乾脆利落,反倒是不要臉的,還懂得為自己粉飾的人,反而能活下去。

真是人心不古,哪像自己……

苟就是苟,從來不說自己是戰略性撤退。

隻是想想這次的事,秦陽就忍不住同情九指神侯,誰想到,神朝竟然還派了一個禮部的主司一起去了。

牽扯到前朝玉璽和帝君法身,那位主司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說的話,怕是都一字不差的全部複述了,就算他是九指神侯的親爹,這時候也不敢幫誰說半句話,隻能如實上報。

於是,這事就被擺在了台麵上,毫無回轉的餘地,辦事不利就是辦事不利,而且闖出了大簍子。

難怪許文程這種行事謹慎的牆頭草,對於風吹草動最敏感的家夥,竟敢在大白天的,來給樂期頤送妹子……

十有八九啊,臣田侯的處罰已經差不多定了,就差明旨昭告了。

念頭一轉,秦陽嘿嘿一笑,忽然補了一句。

“師兄,你想不想一口氣坑死臣田侯?”

“你又起了什麼壞心思?”

“我告訴你一個關於臣田侯的秘密,你彆告訴彆人。”

“嗯?”

“臣田侯修成過三身寶術。”

“嗯?”汝陽侯驚的直接坐碎了身下的椅子,直接站了起來:“你說臣田侯修成了三身寶術?”

“是啊,這事知道的人不多,說起來還挺丟人的,我們黃泉魔宗的宗主,就是被煉成了三身寶術的化身,宗主死了,我們嫌丟人,就沒說,修成過三身寶術的人,神朝應該有辦法分辨的吧?”

汝陽侯不答話,沉思良久,才多問了一句。

“秦陽,此事重大,神朝明令廢除此法,不可藏私,不可修行,不可傳授,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隨意攀咬,若是查無實據,可是犯了大忌,你能確定麼?”

“十成十的確定,就算不確定,你覺得獻國公那些人,會放過一絲可能麼?”

“好,消息我會傳出去的。”

……

平日裡,臣田侯修了三身寶術的事,頂多也就是犯忌諱,以他所受的寵信,估摸著也不會遭受什麼責罰。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剛犯了大錯,立刻被人扒出來犯了大忌諱,是神朝和宗派,甚至所有修士都忌諱的東西。

牆倒眾人推啊……

給眾人一個一起去推牆的理由吧。

短短兩三天之後,還沒聽到彆的什麼傳言呢,就先在城內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傳言。

一階靈台,實在是太過引人矚目了,消息攔都攔不住的就傳了出去。

州牧府中,許文程臉都是綠的。

“誰傳出去的?誰?誰多嘴嚼舌根,統統給我拉出去杖斃了,這種事是能亂傳的麼?”

當天秦陽就是展示給許文程看了,這是信任他許文程啊,雖然話裡話外也有坑他個天材地寶的意思……

誰想到轉眼間,就傳的滿城風雨,秦陽的大名都被許多人記住了。

這要是讓秦陽知道,不恨死他才怪。

“快,備上禮物,將我珍藏的那顆龍血珊瑚帶上……”許文程一臉的心疼,心疼的胸口都是疼的。

這顆龍血珊瑚,可是正兒八經的天材地寶,產自東海的萬丈海溝之中,為了這顆龍血珊瑚,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再加上幫人做了事之後,才弄到手的。

這東西不但大補,而且最是能填補虧損,彌補缺失,乃是有市無價的珍寶。

本來還等著遇到大瓶頸的時候,自己服用了,看看能不能更進一步。

現在呢,若是被那位辦事不錯,壞事肯定更厲害的家夥記恨上了,那可就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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