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二章 造假大師新馬甲,玩弄人心幻海臟(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20680 字 10個月前

“真的沒法送出去,隻能用個假的,把人坑死了,就是這次造假的成本有點大了。”

對比了一下付出和收獲比,想想能用錢砸死一個國公和一個尚書,也不算虧。

製作贗品,早已經是熟能生巧,連寶冊都製作過不止一次贗品了,更何況一個不會被人輕易動用的贗品玉璽。

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秦陽將真品和贗品擺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一模一樣,尤其是玉璽之上那條閉著眼睛的怪蛇,釋放出的古怪威壓,都有個幾分相似了。

玉璽的贗品製作完成,接下來才是大工程,盛放玉璽的盒子,足夠將玉璽和外界隔絕開來的東西,這已經可以算是一件寶物了。

製作玉璽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可這個盒子,單單上麵鑲嵌的那顆八品靈石,價值就已經讓人心疼了。

花了十天時間,將盒子製作完成,通體透徹水潤,一眼就能讓人看個通透,形如八角盒子,隻要稍稍接觸到任何東西,八方上下,立刻會浮現出無數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內嵌在裡麵的那顆靈脈,供應出足夠龐大的靈氣,支撐著盒子的封印力量。

這個盒子,可以說是秦陽的巔峰之作了。

從當初在黑影本體那見過的封印,參考了一部分,上古地府的符文也參考了一部分,再加參考了一下神朝法寶,還有秘寶的製作,硬生生的將其變成了一個如同秘寶一般的東西。

將玉璽放入其中,蓋上盒子,光暈一轉,嚴絲合縫,再也看不到一絲的縫隙存在,一絲絲流光和無數符文流轉,隱約有一絲古怪的威壓,將裡麵的一切都封印的死死的。

秦陽嘗試著強行打開,雙手運足了力量,也僅僅隻是讓盒子表麵流轉的光暈變強了一些,距離盒子能承受的極限,差了好不知道多遠。

而真正的開啟之法,就在底部,那裡有一些亂七八糟,這個世界的人絕對看不懂的古怪符文。

其實那是一道微積分的數學題,做出來正確答案之後,寶盒才會打開,不然的話,就隻能暴力拆解了。

因為這世上,能跟秦陽一樣,學的這麼雜的人,估計是很難有了。

“完美!”

順手拾取了,將盒子煉化,秦陽再將其收了起來。

解開了房間足足九層的封鎖,秦陽拿出一張紙,寫出來一副水平大有長進的字帖,貼在了進門正對著的牆上。

字帖之上,隻有倆字:刹那。

若是神出鬼沒的幻海刹那來了藏香閣,他肯定能看到。

例行運轉破妄之瞳掃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幻術的痕跡之後,秦陽就繼續等著,也不急。

等了足足一周,剛打完麻將回來,進門就見到幻海刹那自顧自的坐在那裡喝茶,看到秦陽,反而如同主人一般,輕輕放下茶杯,細眼一睜,伸手虛引。

“回來了啊,請坐。”

“想找你一次真難。”

“季公子,可是願意聽一聽在下找你有何事了麼?”

“不,你還是先彆說了,我找你來,是要送一樣東西給你,你不是要去找葉尚書麻煩麼,這個東西,能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秦陽就拿出寶盒和玉璽擺在桌子上。

幻海刹那目光一掃,在那個極為奢侈的寶盒上掃了一眼之後,眼睛就死死的定格在了玉璽上。

“這個東西是……”

“前朝玉璽。”秦陽說的很隨意,眼看幻海刹那的臉色都變了,這才補了一句:“隻不過是假的。”

“假的?”幻海刹那麵露恍然,徹底鬆了口氣,此刻稍稍一琢磨,也確定了這是假的。

真的前朝玉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擺在這裡,怎麼可能沒一點反應。

“是啊,假的,前些天,這個東西就忽然擺在了我的桌子上,有個自稱姓餘字子清的造假大師留信,說是跟獻國公有大仇,聽說了我來離都敲響了震天鼓,案情陷入僵局,可能又是一場鬨劇之後,他就將這個東西送來了。”

“餘子清?從未聽說過……”

“我也沒聽說過,可能是假名吧,也可能是曾經被迫害的人吧,他們這些年,迫害的人還少了麼,這個玉璽雖然是假的,可這個寶盒,據說是上古之物,隻要扣上,想要打開,就隻有毀掉寶盒這一條路可行……”

幻海刹那眉頭微蹙,拿著寶盒,翻來覆去的看了半晌,緩緩的搖了搖頭。

“這上麵的東西,我基本都不認識,隻能勉強能認出來,這可能是一件封鎮之物,內裡鑲嵌的那顆寶石,都是一顆靈脈,如此奢侈之物,是不是上古之物未必,可絕對不是數萬年之內的東西。”

“幻海公子,你覺得這個東西有用不?”秦陽一臉真誠的發問。

他還真怕幻海刹那不知道怎麼用,不過想到幻海刹那之前的手筆,送個快遞,對他來說應當不是什麼問題。

“有用,有大用了。”幻海刹那將遇襲放到寶盒之中,扣上蓋子的瞬間,一絲微光拂過,寶盒之上的縫隙,儘數消失不見,整體渾然一體。

“有用的話,幻海公子就拿走吧,我也希望能早日了解心事。”

“季公子靜候消息吧,三司會審之日,就在近期了。”幻海刹那拿著寶盒,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秦陽也不知道這次來的到底是不是真身,當著人家的麵用破妄之瞳,又顯得太沒禮貌。

隻能等到幻海刹那離去了,才催動瞳術,看了一圈,而這時,已經看不到什麼東西了。

幻海刹那捧著寶盒,旁若無人的走出了吉祥街。

嘗試著煉化了一下寶盒,卻發現正常的煉化之法,完全無用。

嘗試著毀掉寶盒,也依然無用,寶盒的材質,還有上麵密密麻麻,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頭暈眼花的符文,更是基本都不認識,隻能隱約判斷出是上古的東西。

至於盒子底部的古怪符文,連到底是哪個年代的東西都判斷不出來,隻能隱約猜測,可能是來自異族。

確認了這一點之後,幻海刹那心裡就有底了。

如此奢侈,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上古寶盒,說不定可能真的是前朝皇室珍藏的寶物,那個不知真假名字的人,說不定就是前朝餘孽,這次專門來攪風攪雨的。

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了,要的隻是現在這件事的結果而已。

此刻拿著寶盒,都不會覺得裡麵的玉璽是假的,那旁人見到了,誰會覺得裡麵的玉璽不是真的?

再者,前朝玉璽這種東西,縱然是送過去,以那些人的謹慎,絕對不敢隨意打開。

隻會留在最關鍵的時刻打開。

所以這玉璽的真假,已經無所謂了,作用除了最後一步,其他的都是一樣的。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兒子已經死了超過七天的馬郎中,麵色略有些晦暗,又有些激動的離開了刑部府衙,回到了自己那略顯蕭條的府邸。

葉尚書方才說的話,還在耳邊環繞著久久不去。

“馬郎中,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兒子的死,本官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我們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局麵,待事態平息,本官定然會尋法子,以你兒子一絲殘魂,讓其死而複生。”

馬郎中步入後堂,其內寒氣森森,一張冰床上,他的兒子麵色鐵青,半點生息都沒有的躺在那裡。

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馬郎中不禁悲從心來。

無論是神朝的文臣,亦或者是尋常的煉氣修士,實力越強者,留下子嗣就越是困難。

修行之人,孤守己身,行的是內外如一,圓潤無缺,留下後代,需要的便是先有缺,再行一絲生機一絲本源,方可孕育後代。

男修尚且罷了,女修繁育後代,為了讓後代有一個好的天賦,隻要懷了孩子,最好的結果,也是境界降低,氣血大損,有些女修有了缺失,還可能再也難以彌補,修行變得事倍功半,甚至可能再無寸進。

他的兒子,就是當年實力還不高的時候,才留下了這一條血脈。

如今縱然還有綿長的壽元,可是想要再有一個後代卻也很難了。

“兒啊,你且再等等,再等等,爹就能讓你活過來了,爹也不想忍這口氣,可隻要你能活過來,怎麼都行……”

馬郎中倚在冰床邊喃喃自語。

忽然間,他的耳邊驟然響起一個聲音。

“爹,我忍不了!”

馬郎中猛然抬起頭,沒第一時間看向冰床上的屍體,而是環視四周,祭出了官印,一層微光向著四方輻射開來。

“誰!大膽狂徒!安敢在此戲弄本官!”

“爹,是我。”

馬郎中緩緩的低頭一看,卻見冰床上的屍體,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無神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他。

“爹,我大好男兒,什麼女人沒有見過,你真覺得我會去輕薄一個從吉祥街帶來的女人?還是那等醃臢貨色先占有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馬郎中一個激靈,忽然間也顧不得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也顧不得是不是他的兒子怨氣衝天,意識不散。

“爹,葉尚書遲遲不處理,隻是一味的安撫你,你覺得是為什麼?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我……”馬郎中嘴唇哆嗦著,不敢細想。

可是躺在冰床上是的屍體,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步步緊逼。

“爹,你不敢想吧,為什麼呢?那是因為我是彆人殺的,爹你忠心耿耿,怎麼樣都不至於怪罪到葉尚書,可若是葉尚書判了罪,就等同於他殺了彆人的兒子!這能一樣麼?”

馬郎中如遭雷噬,呆立當場。

是啊,能一樣麼……

他死了兒子,縱然有怨氣,也是針對另外一位郎中。

可若是葉尚書隨了他的願,讓另外那位郎中的兒子償命。

那位郎中喪子的怨氣,不就會直接針對葉尚書了?

完全不一樣了。

“爹,你還信他麼,他當年小女早夭,若是有這等本事,為何不複活他的小女?彆傻了,爹,我不可能重新活過來了。”

馬郎中目呲欲裂,內心的傷疤和痛苦,一口氣被完全翻了上來。

“誰!到底是誰!誰在此地戲弄本官!”

馬郎中嘶聲厲喝,可是再看的時候,卻發現冰床上的屍體,依然好好的躺在那裡,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吼了幾聲之後,馬郎中無神的收起了官印,收起了法寶,看著冰床上的屍體,久久無語。

一天、兩天……

一天天過去。

他每天回來之後,都會到這裡,每一天,他的兒子都會跟他說幾句話。

開始他也知道可能是幻覺,可是慢慢的,他習慣了,哪怕心裡知道是假的,他也習慣了,他放不下了。

因為他愈發的明白,葉尚書給的承諾都是空談,永遠無法兌現了。

因為保住了兒子的命,另外一位郎中,進來對葉尚書更是馬首是瞻,從原本的忠心耿耿,到了如今感激涕零,快要甘願掏出心肺的地步。

而他,為了那渺茫的承諾,也是要對葉尚書忠心耿耿,甚至不敢表現出來半點對另一位郎中的仇視,生恐被葉尚書人為內部不和。

於是,這內心的痛苦,愈發強烈,每天最大的安慰,也隻是跟屍體,或者是跟自己的幻覺說幾句話,飲鴆止渴。

今天,他再次來到冰床邊,屍體再次睜開眼睛。

“爹,我的時間不多了,你還是相信葉尚書麼?”

“爹,爹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把這個給葉尚書,其中功勞,足夠他兌現承諾了,若是如此,他都沒有兌現,爹你應該就會信我了,我是被人戕害,從未像他們說的那般,輕薄一個青樓女子,他們殺了人,毀屍滅跡,才會有如此說法。”

話音落下,冰床上,一個寶盒,無聲無息的出現。

“這是……”馬郎中看著寶盒,眉頭緊鎖,但隻是多看了一眼之後,便僵在了那裡,寶盒之中的大印,上麵那個怪蛇,實在是印象深刻。

“這是前朝玉璽,爹,你送去之後,就知葉尚書是否隻是誆騙你,縱然他誆騙你,隻要你將這個東西送去,我也會有一線生機,做與不做,全看爹你了,隻有一日的時間考慮了。”

聲音落下,屍體再次閉上了眼睛。

馬郎中看著寶盒,通體冰涼,他明白,自己怕是跌入了一個天大的陰謀裡了。

前朝玉璽,這種要命的東西,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但想到這些日子,每日都能跟兒子聊幾句,是假的,也已經割舍不去了,縱然知道是夢,也不想醒來了。

隻想著抓住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馬郎中坐在冰床邊足足一夜,到了第二天,太陽升起。

晨曦緩緩的照耀進來,當照耀到寶盒的時候,寶盒就開始慢慢的,一絲一絲的變得虛幻,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馬郎中一個激靈,終於忍不住了。

一把將寶盒抓在手中!

“玩弄人心之輩,無論你是誰,你贏了!”

馬郎中痛苦的閉上眼睛,將寶盒收起,他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可是此刻卻已經做不出所謂的正確選擇了。

他想要知道,那些都是不是真的。

也想要知道,葉尚書是不是隻是在騙他。

更想知道,他的兒子是不是還有彆的方法,可以回來。

馬郎中穩定了心神,盤算著各種說法,具體怎麼做,揣著寶盒,大步離開。

……

另一邊,秦陽送走了前來通知他的差役。

三司會審的日子定下了。

據說是有一件大事發生了,牽扯到了獻國公,所以,忽然之間,大家的風向一致,推動著原本那件事發展。

而一直沒有真正做出決斷的大帝,也終於金口玉言,定下了日子,誰都不能更改了。

回到了藏香閣,秦陽找到了賤天霄。

“為什麼會忽然之間定下了日子?”

“因為大帝姬有消息了。”

“嗯?”秦陽一怔,這次是真的意外了,本來還以為幻海刹那做事效率高,玉璽已經被送過去了,這才推動著事件發展了,沒想到還不是?

“大帝姬的行蹤有了消息,那她歸來之日,已然可期,獻國公當初推動著散布消息的事,雖說不少人都推波助瀾,可他才是主謀者,無論是誰,無論大帝姬歸來是什麼情況,都沒人想要在她沒歸來之前,就先將她得罪了。”

“獻國公把黑鍋背起來了?”

“哈哈哈,可不是麼,縱然是大帝,現在也希望儘快將之前有人陷害秦陽的事,徹底了結了,畢竟,陷害的是那個叫秦陽的倒黴蛋,可矛頭卻直指大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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