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 山寨的套路,死亡的儀式(1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2897 字 3個月前

秦陽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開馬甲終於開出事了……

他其實有些無法理解,如心的心理狀態究竟是如何轉變成今天這樣的,可是方才看到她那清澈而平靜的眼神,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

之前已經猜到,如心之前肯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每個人來到吉祥街的姑娘,都會有截然不同的往事,不問過往揭人傷疤,是這裡所有人的共識。

秦陽也不想去問去知道一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姑娘的灰暗過往。

誰會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啊。

接下來如心能不能糊弄住兩邊的人,秦陽倒是不擔心。

既然獻國公還在找她要消息,葉尚書也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兩邊怕是都覺得十拿九穩,根本不用擔心如心失去掌控。

可惜啊,他們根本不會明白,一個人,特彆是一個女人,若是連死都不怕了,甚至覺得死了才是最好的歸宿的時候,她就真的自由了,誰都無法掌控她。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也許可以。

趁著方才如心心底展露出來,內心也是毫無防備,最柔軟的時候,直接將她辦了,然後溫言良語,將其拖入到柔情之墓裡,讓她心甘情願的去送死,這樣一切都能完美的掌控在手中。

隻可惜,這種趁火打劫、趁虛而入、趁人之危的行為,估計秦有德這個不要臉的家夥都沒這麼人渣。

更何況季無道這等三觀奇正,敢跟惡勢力鬥爭到底的正派人物。

秦陽坐在原地,閉上眼睛,認真的思忖如何應對。

每個馬甲之間,就要分得清清楚楚楚,這樣才是最完美的,他自己都不信,如何讓彆人信。

先洗腦了自己,才能做好準備,萬一在以後遇到事情的時候,不露破綻,尤其是再遇到定天司那些人的時候。

自然而然,這事也必須是一碼歸一碼。

無論當初如心是不是聽了葉建仲的命令,才將黑鍋扣在了秦有德頭上,這恩怨是結下了,秦有德睚眥必報,肯定是要報仇的。

但在這邊,如心可沒得罪過季無道,甚至之前送出去的消息,都是查也沒查,就直接撇清了跟季無道的關係。

現在一切都給季無道說了,無論是不願意季無道被蒙在鼓裡,卷入這些事裡也好,還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隻想找個不討厭的人,將這些秘密說出來也好。

季無道總要承人家的人情,要是有能力的話,能救則救。

畢竟,現在葉建仲讓無心做的這件事,以秦陽對獻國公和葉建仲這倆老烏龜的了解,如心必死無疑了。

所以最後總結下來,一個要殺,一個要救,總不能自己精分出一個人,再自己跟自己打一架,看誰拳頭大吧?

算了,反正現在又不是秦有德的場子,讓秦有德先歇著去。

現在隻能按照原本的路子走,趁此機會,順勢將倆老烏龜都弄死拉倒,但這又牽扯到原本的計劃,計劃必須要更改了。

琢磨透了之後,下了決定,秦陽就直接出門,敲響了如心的房門。

“喲,季兄弟,你終於想開了?”

賤天霄趴在對麵的欄杆上,一臉賤相的搖頭晃腦。

秦陽算了算時間,頓時老臉一紅,瞎琢磨了半宿,現在都到後半夜了……

不等秦陽說什麼,門就已經打開了,如心換了一套薄衫,麵如桃花,一言不發的讓開了大門,等著秦陽進去。

秦陽默不作聲,進去之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再施展破妄之瞳,將這裡來回掃了好幾遍,確認酷愛聽牆角的幻海刹那沒在之後,這才封鎖了整個房間。

“季公子,如心已經心滿意足了,你不用多費心了,務必不要牽扯進來。”

“這事我早已經在居中了,脫不開了,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你都不怕死了,還這般幻想?”

“我……”如心啞口無言,想到後麵的事,想到目前的情況,季無道還真的脫不開身。

“我問你問題,你老實回答就行,你怕不怕死?快回答。”

“不怕。”

“你想不想這倆老烏龜死?”

“想。”

“那就妥了,你照我說的做,倆老烏龜十有八九死定了,但是在這之前,你已經死了,你後悔不?”

“不後悔。”

秦陽暗歎一聲,得罪誰都彆得罪女人,小看誰也彆小看女人,這倆老烏龜絕對不會想到這一點吧。

拿出假的玉璽擺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個之前製造寶盒是留下的次品,將假玉璽裝了進去。

倆寶盒看起來是一模一樣,差彆就在用料上,次品寶盒的承受極限差了些,也沒有鑲嵌八品靈石,隻有一顆七品的靈石湊合一下。

當然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的,除非是暴力破掉寶盒,才能感覺到承受力之間的區彆。

但這種東西,不到萬不得已,必須要拿出來作為殺手鐧的時候,他們不會輕易破開的。

“好,你不後悔就行,正好,之前有一個可能是跟他們有仇的造假大師,給我送來了一個假的,你先收起來,屆時,你這樣……”

秦陽給如心說了一遍計劃,也不擔心她會出岔子,這點小事她肯定能辦好。

“公子安心等候消息吧。”如心很平靜的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難度,而後猶豫了一下,補了一句:“若是想要事成,我必須先死了,我希望公子能送我一程,我一生都沒得選擇,最後我想自己選擇一次。”

“你全聽我的?”

“既然都是死,怎麼死又有什麼區彆,任憑公子安排吧。”

“那行,你記住這句話。”

秦陽點了點頭,解開的封鎮,打開了大門。

這邊剛打開,就見賤天霄趴在門外麵,還有幾個藏香閣的姑娘,也跟著賤天霄一起不學好。

“嗬嗬,好聽麼?”秦陽居高臨下,冷笑一聲。

“聽個屁,什麼都沒聽到,我還以為你在辦事了,沒想到,嗬嗬……”賤天霄不以為恥,反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一臉鄙夷的白了秦陽一眼。

轉過身,賤天霄對其他人都揮了揮手。

“散了散了,看什麼看,童子雞還是童子雞,虧我還以為他終於男人一次了。”

“……”

秦陽望著賤天霄的背影,一臉愕然,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聽牆角還能先倒打一耙!

……

三天之後,獻國公的親信,那位一直以來的常客,又點了如心陪酒。

“如心,你留下印記,說有要事,到底是何事這麼著急稟報?”

“有人送來了這個東西,事關重大,如心不敢擅自做主,隻能稟告國公大人。”如心將寶盒放到了桌子上。

親信打眼一看,頓時一個哆嗦,他不認識玉璽,卻也認得玉璽之上盤踞的那條怪蛇。

“這……這是前朝玉璽?”

“如心也不認得這是什麼,隻不過隱約可以確定,跟前朝有關。”

親信驚的六神無主,好半晌才穩定下來心神。

“這種東西,可不好沾手的,沾手就是天大的麻煩,縱然是大人,帶回去也不敢隨意進獻。”

“大人,如心有一言,無論是不是玉璽,無論真假,都可以給葉大人致命一擊。”如心站起身,俯身拜下:“隻求國公大人,在事成之後,能接如心離開這裡,繼續給國公大人效力。”

“如心,你快起來,這是乾什麼,國公大人對你一向是信任有加,縱然你不提,國公大人也準備在局勢穩定之後接你離開的。”親信連忙扶起如心,而後隨口再問了一句:“你一向聰明,究竟有何想法,你說說。”

“是這樣……”如心簡略的將事情一說,親信聽的眼神閃爍,而後拍了拍如心的肩膀:“你且放心,你所求之事,隻是小事而已,國公大人記得你的功勞的。”

親信帶著真玉璽真寶盒離去,回到了獻國公府。

……

“果然真的是前朝玉璽,尤其是這裡有一絲淺痕,跟記載的不一樣,但另有記載,當時前朝玉璽似是受損,這一絲淺痕,定然就是那時留下的!”

獻國公抬起頭,望著寶盒,眉頭緊鎖,他也發愁怎麼處理。

“大人,小的有一計,不知該不該說。”親信上前一步,出聲發問。

“你說。”

“大人,這前朝玉璽,無論是誰送來的,其實都不重要,如心心向著大人,得到玉璽,第一時間就進獻給了大人,這是忠心的表現,雖然她終究是個女人,拎不清楚,給大人出了難題,但隻要利用的好了,就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給葉尚書致命一擊!”

“你繼續。”獻國公來了興趣。

“大人,可以通過如心,將這個東西送到葉尚書那裡。大人您想啊,葉尚書若是得到了玉璽,他必然也發愁,最後將其送到大人這裡,他再舉發,就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一來,玉璽轉了一圈,還是在大人手裡,大人您就可以裝糊塗,不假思索的進獻上去,縱然有盤問,大人也可以說玉璽是葉尚書陷害的……”

獻國公稍稍一思索,頓時覺得此計極妙,這樣一來,他就成了遭小人陷害卻不自知,一心隻想著效忠大帝的忠厚之臣。

“就這麼辦!”

隔了一天的時間,真玉璽和寶盒,就又送回到了如心手裡。

這進獻的計策,就是順手山寨了葉建仲的計劃,可這種隱秘之事,注定了兩邊誰都不可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乾什麼。

真玉璽轉了一圈,如同葉建仲預料的一般,又回到了他的手裡,他正覺得計策完美之極,終於將獻國公推到了一個無底神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