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三章 龍脈祖庭,飛鸞三法(2 / 2)

一品修仙 不放心油條 14596 字 5個月前

上推萬年,下延萬年,可能隻有這次機會,可以暗中動手腳了,下一次開啟,嬴帝本尊不在,嬴帝法身也會在,他們想先動點手腳,是不可能的。

破曉時分,秦陽開始前行,夜間出現的濃霧,已經消失不見了。

同一時間,虛空之中。

虛空真經傳人,以虛空本身作為遮掩,將他們的一切,都隱藏在虛空的大背景之下。

“我早說了,那種異類靠不住。”虛空真經傳人語氣冷淡,目光如同穿過了虛空遮掩,俯視著穿行在大地上的小隊。

“本就隻是一個投石問路的棋子而已,若是能引出來一些人最好,引不出來也能得到一些結果,那異類膽小如鼠,帶走了隊伍裡的人,怕是也知道真相了,它怕了,跑掉了也沒什麼好意外的。”蛇印男淩空而立,神情平靜。

“如今你準備怎麼辦?”

“依照計劃進行,你隻需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這一次還不是我們真正出現在台麵上的時候。”蛇印男揉了揉眉心的蛇印,神情冷冽,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化為虛影的虛空真經傳人,扭頭看了他一眼,等了一息之後,才緩緩的念叨了一聲。

“好。”

所謂的計劃,最核心的部分,隻有蛇印男自己知道,虛空真經傳人也不知道最核心的地方,比如怎麼動手腳。

虛空真經傳人,身形一晃,從虛空跌落,無聲無息的在一座山洞裡,撕開了空間。

山洞的石壁,如同一幅掛在那裡的窗簾,被人無聲無息的揭起一腳。

虛空真經傳人從中走出,後方一個個道宮修士,跟著他一起走了出來,這些修士的模樣各異,氣息也遠比一般的道宮修士弱,每個人的氣息也相差不多,卻也多有不同。

這些人都走出來之後,蛇印男也從中走了出來。

虛空真經傳人點了點頭,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山洞,而蛇印男,環視一周。

“該怎麼做你們都知道,不用我多說了,事成之後的獎勵,也不會少半分,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去吧。”

一群人衝出了山洞,等到最後一個人即將出去的時候,蛇印男揉著眉心,他眉心的那條蛇形印記,驟然從他的眉心探出,化為一條小拇指大小的血色小蛇。

小蛇身形一動,便化為一道血光,無聲無息的融入到最後那人的體內,而那人卻毫無所覺。

提前布置好的山洞,在裡麵外人是察覺不到的,可是這麼多人,忽然衝出來,氣息彙聚到一起,如同黑夜裡的燈塔一般,一定範圍內的修士,誰都能感應得到。

一群道宮一擁而上。

而大嬴這邊,隱藏起來的人,尚未有所動作時,就見虛空真經傳人,無聲無息的潛入到衛興朝身後。

一直黑手從虛空探出,毫無聲息,寂靜無聲,正中衛興朝後心。

衛興朝本能的防護,被瞬間轟爆,他的前胸鼓起,胸中肋骨,如同綻放的白骨之花,沐浴著鮮血綻放。

一瞬間,便暴斃而亡。

隻不過在思維的瞬間,衛興朝那滿是驚愕恐懼的臉,慢慢的化作一張陌生的麵孔,與衛興朝有七分像似,卻既然不同的一個人。

同一時間,一直跟在衛興朝旁邊的另外一人,一手屈指捏印,一手化作手刀,驟然爆發,手刀裹挾鋒銳無匹之力,斬在了虛空真經傳人用來偷襲的手臂上。

一絲黑色的裂縫浮現,那隻黑手齊腕而斷,黑手崩碎消散,化為虛影消失。

虛空真經傳人,也從虛空中跌出,右手手腕上,少了一隻手。

跌出的瞬間,虛空真經傳人便化實為虛,飄飄忽忽,閃爍了兩下,拉開了距離,冷笑一聲。

“堂堂定天司首尊,什麼時候學會了讓手下人替死,連自己的臉都不敢露出來了麼?”

一手捏印,一手化刀,反偷襲一擊得手的那人,麵容變化,變成了衛興朝的模樣。

他麵不改色的冷笑道。

“自是要防著你這等隻會偷襲的卑鄙小人。”

“坐視手下去死,隻是為了偷襲我一擊,斬斷我的手,嗬,我是小人,那你是什麼?當真是身居高位久了,忘了自己是個什麼人,這等冠冕堂皇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了。”

虛空真經傳人的斷腕上,一片虛影覆蓋上去,慢慢的化作手掌的形狀,斷掉的手就在這兩句話的功夫,便徹底恢複了過來。

衛興朝麵色一沉,臉色頗有些難看,對方跟他廢話這兩句,竟然是為了施展秘法,找回那隻手。

他可不記得虛空真經的記載裡,有這種法門。

“廢話休說。”

厲喝一聲,衛興朝一手握住了腰間刀柄,拔刀而出,就見一道刀罡,化作一柄綿延十數裡的長刀,斬過前方的一切。

腳下的大地被斬開裂縫,前方的一座山頭,無聲無息的被劈成兩半,而刀鋒劃過虛空真經傳人的時候,對方卻已經由實化虛,避過了這一擊。

衛興朝與虛空真經傳人戰到一起。

定天司的人也被那些從山洞裡衝出來的一群道宮糾纏住。

這些道宮氣息古怪,境界高,可是實力卻都不如一般道宮,但足夠的境界,沒有多少手段,也足夠壓得住那些境界不夠的定天司外侯。

尤其是他們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一時之間,定天司的人馬,還有帶來的其他禁衛中的高手,被搞的焦頭爛額。

他們可不知道,這些都是前朝培養出來,靠著燃燒壽元,換取境界的畸形修士,他們悍不畏死,因為壽元本就不多,不搏一把,過不了多久,也會死。

他們明知道是飲鴆止渴,卻也停不下來了,他們隻能去拿命搏,搏贏了,得到更完整的法門,配合更多更好的資源,才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而另一邊,嫁衣率領的幾人,再察覺到這邊開戰之後,根本沒理會他們,第一時間直奔秦陽所在的地方而去。

前朝的目標,不可能是定天司或者是禁衛,隻可能是太子的屍首,或者是龍脈祖庭。

飛遁不過數息,嫁衣便停下了腳步,揮手攔著青鸞和紫鸞。

一揮大袖,卷起一片林木山石飛出,前行不過百丈,那些林木山石,便像似被什麼東西,切割成了不超過拳頭大小的小方塊,切口平滑整齊。

這時候,才見前方空間,有一張大網鋪開,接天連地,橫在天地之間。

嫁衣眉頭微蹙,揮灑出大片靈光,卻見靈光貫穿,竟然也會被大網切割。

環顧四方,才見周遭數十裡之地,不知何時,都被一張大網倒扣而下,封鎖的嚴嚴實實。

想要闖過去,必然會被那些鋒銳的大網,切成成一堆碎肉。

“萬象天羅,千化地網,普羅宗什麼時候也成了前朝走狗了,天羅地網裡的萬象天羅都舍得拿出來用了,找死不成。”

嫁衣冷眼看四方,就見萬象天羅之外,一位衣著暴露,帶著半幅麵具,露出嘴巴的女人,憑空出現在那裡。

女人掩嘴輕笑。

“大帝姬殿下,倒是好眼力,不過,耍嘴皮子可逃不出萬象天羅,你這麼急著去乾什麼呢,不如在這裡等著吧。”

“掌嘴。”

嫁衣麵色平靜,緩緩的伸出手,屈指一彈,一點不過指甲蓋大小的靈光,瞬間洞穿了網眼,直奔那麵具女而去。

麵具女大驚,爆退而去,一麵卷動大袖,彙聚成無數符文陣勢,擋在身前。

那一點不過指甲蓋大小的靈光,瞬間洞穿陣勢,化作一隻纖細的手掌,一個耳光抽在了麵具女的左臉上。

麵具女護體靈光爆裂,左臉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掌印,下巴都被抽歪了,神似鞋拔子臉。

麵具女捂著臉,滿眼惡毒,劃開手腕,任由鮮血噴灑,化作迷蒙血霧,慢慢的滲透到萬象天羅的範圍裡。

“好,好的很,大帝姬,都說你巾幗不讓須眉,今天看你還能不能扛得住。”

血霧滲透進來,慢慢的化作了粉色的霧氣,腥甜之中帶著點催發氣血的力量,這些粉紅色的霧氣,被防護擋在外,可是卻一點一點的融入到防護之中,順著真元,潛入到她們體內。

“你這麼著急,是為了太子的屍身,還是為了救那個秦陽?”麵具女尖笑不斷,惡毒之意,近乎撲麵而來:“不管你想要乾什麼,都沒用的,我就要看看,高高在上的大帝姬,被打落凡塵,淪為蕩婦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

“合歡門的邪術麼……”嫁衣麵色略有潮紅,青鸞和紫鸞,已經中招,這種最純粹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防護能防得住的。

她打暈了青鸞和紫鸞,用隨身的香囊,將她們二人裝在裡麵,抬起頭,嫁衣眼中寒光閃爍。

她伸出手,淩空虛抓。

另一邊,秦陽手腕裡,飛鸞令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不見。

而嫁衣這邊,不過短短幾息,飛鸞令便出現在嫁衣手中,一抖手腕,飛鸞令便化作一柄火焰長劍,飛身而上,一記簡單的撩劍。

萬象天羅應聲而斷!

“賤人,你怕是不知道,為何普羅宗當年緊閉山門,千年不敢出!”

嫁衣一手執劍,做拖地式,揮劍斬出的瞬間,一隻少了食指和無名指的大手,憑空出現,攔在了嫁衣身前。

嫁衣身形一晃,似是起舞,半空中劃出三個翩翩欲飛的虛空,人已經繞過了大手。

大手瞬間轉向,向著嫁衣的身後拍來。

而嫁衣麵帶紅潤,眼若含霜,腳下踏出三步,對身後的大手不管不顧,三步之下,橫跨三十裡地,追上了麵具女。

拖地撩劍,劍身虛空劃過,同一時間,大手一掌拍在了嫁衣後背,將其拍的化作一道殘影飛出,飛出十數裡,才在半空中穩住身形。

張口一吐,鮮血噴灑,隻不過這噴出的一口鮮血,卻泛著粉紅色。

卻是嫁衣趁機借對方之力,強行逼出一部分毒素。

嫁衣臉上的潮紅略微褪去了一些,冷笑著回頭望去。

麵具女飄在半空中,她的麵具被斬斷,她轉過身,伸出手,滿是恐懼的向著虛空嘶喊。

“大人,救我……”

話音落下,一道劍痕,自她的左腰,貫穿到右肩,鮮血噴灑,伴隨著滾滾而出的火焰,將其籠罩在內,火焰化作一隻火鸞,啼叫一聲,衝天而去,在半空中炸開,化作朵朵火苗消散。

少了兩根手指的蛇印男,或者說,已經沒有了蛇印的蛇印男,出現在天空,凝視著這幅殺人如畫般的美景的,眼神裡多了一分凝重。

“所有人都低估你了,飛鸞三法,數萬年來,無人能與你相比。”,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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