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美人計(二更) 大不了姐就用上美人計……(1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9615 字 4個月前

謝鐘靈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

她通過自己的人脈, 輾轉打聽到了伍罡這個人。

據說這人畢業於黃埔軍校,曾是國軍的高級將領,後來主動歸順了我黨, 態度積極,表現良好, 目前在雲南某自治州的一個市裡當革委會主任。

而這個市的位置,正好在南盤江流域, 跟霍齊家被發現的山包位置吻合。

以伍罡目前的地位來看, 彆說是他們這些小輩, 就算謝振華親自出麵都未必能撼動得了分毫。

但伍罡有一堆可以攻破的弱點,那就是被他拋棄的姨太太和孩子們。

沒錯, 這人在民國時期很是風流, 一連娶了好幾房姨太太, 建國後為了響應新時代的號召, 他隻留了其中一個姨太太做正妻,其他的幾個包括正妻在內都被他拋棄在老家了,孩子也是狠心丟下,隻帶走了那一房姨太太的子女。

如今留守在老家的妻妾們,改嫁的改嫁, 守活寡的守活寡,孩子們更是對他怨聲載道,恨他恨得牙癢癢。

這其中,正妻伍王氏的大女兒伍秀芬最是反應激烈,不但把伍罡的舊物全都燒了砸了,還親自給她媽媽介紹了一個對象,重新組成了一個家庭。

但她雖然安排了媽媽的後半生,自己卻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卻依舊沒有結婚的打算。

名字也改了,跟她媽媽姓,叫王秀芬。

謝鐘靈特地接觸了一下這個人,發現她對伍罡的恨並不隻是說說狠話那麼簡單,這些年,她不止一次地寫舉報信反應伍罡拋妻棄子的情況,但每次舉報信都是石沉大海,她懷疑伍罡背後有人在保他。

因此,她決定收集證據,把那些攔截她舉報信的人一起搞下台。

謝鐘靈敏銳地從這樁恩怨之中提取了一個關鍵信息——攔截舉報信。

這年頭能攔截舉報信的無非是兩種人,第一種就是最直接的,郵局的工作人員,直接從傳播途徑上阻斷了舉報信上達天聽的可能,第二種就是革委會下屬的監察人員。

而伍罡自己就是革委會的,第二種的可能性很高。

但謝鐘靈也沒有排除郵局有內鬼的可能,所以她還是一個一個核實了一下。

結果她發現,王秀芬所在鄉鎮郵電局的局長,是個叫呂作義的人。

這人五十來歲,家裡隻有一個獨子,叫呂轅,眼光挑剔,二十好幾了還沒結婚,謝鐘靈故意去聯誼會上勾搭了一下,套出來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呂作義原名叫呂學義。

而老一輩的取名字往往都是按照家族字輩來的,這就讓人很容易把他跟呂學良這個人聯係起來。

於是謝鐘靈又聯係了一下北方某海港城市的港監,再輾轉打聽到了呂學良這個人。

現在,振奮人心的點來了——呂學良確實有個兄長叫呂學義,照片也跟這邊的這個呂作義對上了。

現在,一張密切聯係的人員關係網已經初見雛形。

他們有的身居要職,有的隻是平平無奇的小辦事員,可他們守在每一個可能傳遞消息的渠道上,讓一切不利於他們的因素都隻能困在原地,掙紮不得。

目前,謝鐘靈正摩拳擦掌,準備再深挖一下呂作義,為了獲取一手情報,她豁出去了,決定先用處對象的名義,繼續跟呂轅接觸下去。

因為她試出來了,呂轅就是個嘴巴比腦子還快的缺心眼兒,呂作義就算真的是間門諜,也不敢把任何重要的消息透露給呂轅知道。

“那蠢老頭估計沒想到吧,他的任務明明是堵住伍罡老家妻小的言路,卻偏偏被我這個狗皮膏藥盯上了。嗬,大不了姐就用上美人計,反正那個呂轅蠢得很,我騙他說我是布廠的員工,叫王彩霞,他居然信了,全程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明天你和妹夫都來,我們一起詐一詐他。”謝鐘靈越說越興奮,已經按捺不住要收拾小人的拳頭了。

孟恬恬接了電話回來,半路遇到了哭喪著臉的阮嬌嬌,隻得把她帶回了家裡。

昨天阮嬌嬌也來了,不過當時孟恬恬擔心鄭長榮的安危,沒搭理她,今天倒是成全了她一回,央她婆婆鄭錦繡調製一點藥膏,給阮嬌嬌治一治這滿臉的疙瘩。

這倒是難不倒小老太太,她把了把脈,便送了阮嬌嬌十字真言:“少發火,多做善事,多美麗。”

阮嬌嬌訕訕的,想罵人又不敢。

等她準備把藥方接過來的時候,卻見孟恬恬把藥方直接搶了過去,老實不客氣地伸手,道:“拿錢來。我媽出診一次,診金五毛,這藥方和藥嘛,另算。媽你開個價,咱家可不是做菩薩的。”

鄭錦繡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嗯,都說親兄弟明算賬,姐妹也一樣嘛,這樣吧,看在嬌嬌你是第一次來的份上,我就給你個優惠價,藥方兩塊,藥八毛。”

“什麼,藥方比藥還貴?”阮嬌嬌有些不甘心,可她一想到衛生所的西醫跟她說什麼沒有特效藥,要是忍不住摳了還會留疤,她就忍不住想哭。

隻得忍痛掏出了三塊三毛錢:“你給我開的是幾天的藥啊,總不能是一天八毛吧?好貴啊,島上又沒有中藥房,你坐地起價我也不知道啊。”

“你要是嫌我這裡貴,你可以拿著藥方自己去主島那邊找人打聽看看有沒有中藥房。”鄭錦繡冷下臉來,她覺得阮嬌嬌在質疑她是奸商,她可沒有亂開價,這八毛錢可是三副藥的藥錢,阮嬌嬌自己不仔細看藥方關她什麼事。

她冷哼一聲,把錢推了回去:“你慢走吧,我這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彆彆彆,嬸兒您彆生氣,我這不是頭一回看中醫嘛,心裡有點打突突您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了,這藥我要的,要的。”阮嬌嬌趕緊認慫,抓完藥問了問怎麼煎,唉聲歎氣地回去了。

剛到院子外麵,孟恬恬就追了上去。

她知道阮嬌嬌故意藏著些信息沒跟她說,所以,為了確認一下二姐的調查方向有沒有走偏,她故意賣了個關子:“嬌嬌姐姐,我二姐談對象了,好像姓呂,她叫我明天過去陪她相看呢,你要一起去嗎?”

“啊?我就算了吧,你二姐又不喜歡我。”阮嬌嬌跟謝鐘靈一般大,一般都是直呼其名。

孟恬恬故作失望的哦了一聲:“那好吧,反正要是他們能成,過幾天二姐還會帶他過來的,到時候你就看到了。”

阮嬌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可走到半路,她驀地意識到了什麼,又吭哧吭哧跑了回來:“姓呂?呂什麼?”

孟恬恬看她這麼激動,就猜到二姐查來的信息應該是沒跑偏的。

便故意撒了個謊:“叫什麼呂中金,我還笑話我姐呢,怎麼不叫鋁合金啊,哈哈哈。”

阮嬌嬌有些失望,果然隻是巧合。

可她到了船上,又開始疑神疑鬼,懷疑孟恬恬是騙自己的,萬一真是那個呂家的呢?

她這些年苦於沒辦法跟呂家的搭上線,這不就來機會了嗎?

隻要能搭上線,她就可以掌握謝玉秀是間門諜的證據,直接讓謝老頭把她趕出去家門,眼不見為淨!

可她剛剛都拒絕了,也不好這時候再巴巴地找過去說自己反悔了,可是不去看看的話,她很不甘心啊,好像有一整窩老鼠在撓她,心裡七上八下的。

偏偏這時候範海林又跳上船來,她一時被分散了注意力,隻得先應付他去了。

範海林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看向她的時候,眼神冷冷的,帶著徹骨的寒意。

她不明白:“你在生我的氣?那你氣吧,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自保為上。現在形勢對我不利,我隻好棄卒保帥了。”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沒有懷孕吧?”因為他的記憶裡有那麼一段,他跟這個女人做過了。

算算日子,也快一個月了,他現在答應了跟謝玉秀結婚,萬一阮嬌嬌有了,那豈不是一筆爛賬了嗎?

阮嬌嬌聽著一愣,趕緊算了算日子,好像……好像真的沒來。

可她那個本來也不準,便蹙眉道:“你瞎了嗎?沒看到旁邊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