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林這陣子並沒有被關押起來, 而是正常地訓練,正常地巡邏布防。
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就連他的營長職位也沒有撤銷。
究其原因, 還得從師部的政委陸保國說起。
陸保國人如其名, 是個特彆愛國愛黨的老八路, 但他在解放戰爭中受了傷,摘掉了一個腎臟切掉了半截腸子, 還因為長征期間壞了胃, 得了嚴重的潰瘍,導致他的身體特彆虛弱,隻能退居文職, 當了個政委。
被穿越者占據了身體的範海林,就是抓住了陸保國犯病的周期, 每次都恰到好處地打了個時間差,把那些擋著他晉升之路的上級給弄下去了。
而陸保國在聽完他認罪的自述後,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
他覺得自己這個政委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事已至此, 隻能努力挽救。
而他挽救的法子,就是撥亂反正。
但是這事說起來容易, 做起來難。
畢竟, 範海林再狡猾再陰險,要是沒人跟他打配合, 那些陷害的事兒是不會輕容易就被坐實的。
所以, 陸保國確信,海島上有敵特分子。
他們不光潛伏在周圍的百姓裡麵,也打入了我軍內部,在家屬院, 在部隊,甚至在他身邊,都有潛在的威脅。
但是從範海林的招供來看,他隻知道其中一個叫冷戰波的營長不乾淨,其餘還有誰跟間諜有牽扯,他不清楚。
所以,陸保國決定按兵不動,一是為了留下足夠的時間謀劃布置,二是不想打草驚蛇。
他需要有絕對的把握,才能去動那個冷戰波,畢竟,這個冷戰波在今年的擬推薦人員名單裡麵,部隊還準備提拔他去軍校曆練,回來後更上一層樓呢。
一想到這事,陸保國就愁得睡不著,連帶著看向鄭長榮時都帶上了懷疑的目光。
可鄭長榮坦坦蕩蕩,一點都不帶怕的。
他甚至主動彙報了謝玉秀的情況,請求陸保國配合一下,讓範海林先把這場戲演好了再說其他。
陸保國這才知道,原來連自家師長的閨女都有問題呀?
這下可把他徹底整懵了,急得他立馬去了趟部隊隸屬的廣州軍區,找司令員商量計策去了。
回來後,便告訴鄭長榮一個消息:司令員同意了關於謝玉秀的行動安排,也特彆指示了,範海林的處理要等謝振華回來再說,在這之前,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同時,司令員還從駐地的精銳偵察營,篩選了幾十個素質過硬身手一流的偵察兵,借著押運武器裝備的名頭,來了島上。
按著司令員的意思,要把這群人混編到每個團部,儘量做到每個營隊都有一到兩雙眼睛盯著。
而範海林的婚期就是因為這事拖延到了明天。
不過這事屬於機密,鄭長榮也隻知道個大概,所以他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政委安排了人手,至於這群偵察兵具體是哪些人,他也不知道,畢竟陸保國騙他說那群人還沒來呢。
估計是防著他呢吧,他也沒生氣。
孟恬恬沒有追問細節,第二天早早起來,換上一套桃粉色的泡泡袖連衣裙,領子還鑲了雪白的蕾絲花邊,胸口繡了一對藍色的閃蝶,下擺上更是點綴著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枝,這是鄭長榮特彆設計的,綢布做的絹花秀氣可愛,花枝用碧色絲線繡成,將花朵固定在裙擺上的同時,還起到了豐富色彩的作用。
桃花枝旁邊,又有一對相思鳥正比翼雙飛,奔向了花枝的方向,寓意著要安家築巢。
整體設計甜美中不失端莊,大方中亦有靈動的小心思,好看到讓她窒息。
她美滋滋地在鏡子麵前收拾了一下自己,忽然發現係統麵板的人物屬性在閃爍個不停。
她點開看了眼,樂了,原來她的皮膚黑白等級從偏黑的九級變成了較黑的五級,再努努力,就要觸碰到偏白的三級了。
中間隻隔了一個過渡階段的四級,她覺得自己離勝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