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趕緊打開美白霜,認認真真地做起了護膚。
正忙著呢,門口傳來了阮嬌嬌的聲音,她臉上的痘痘消退了不少,雖然還有些發紅,但是比前些天美觀多了,她又想辦法弄了些珍珠粉和雪花膏抹在了臉上,雖然白得有點嚇人,但好歹是不大看得出來痘印了。
她在家裡翻箱倒櫃,也隻找出來了一條沒穿過的洋裙,紅底綠花的,瞅著有點像老一輩的棉襖花紋,叫她嫌棄得不行。
結果到了這裡一看,孟恬恬居然穿得跟個小仙女似的,可把她羨慕壞了,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一摸那對如夢似幻的蝴蝶。
孟恬恬卻偏了偏身子,不給她摸:“你手洗了沒有啊,怎麼都是粉。”
“沒洗,洗了乾嘛,都是珍珠粉,白淨。”阮嬌嬌知道自己被嫌棄了,可她真的好喜歡這條裙子,還是想摸上一摸,不想,她剛伸出手來,就被孟恬恬一巴掌拍了回去。
“不準摸!再惹我我就不讓我媽給你看病了!”孟恬恬惱了,她婆婆護短得很呢,隻要她一句話,阮嬌嬌以後就跟痘痘相親相愛去吧。
阮嬌嬌怕了,趕緊賠不是:“好好,我不摸,我就看看。天哪,你今天肯定會成為婚禮上的焦點啊,謝玉秀要氣死了。”
“不行嗎?我就是要氣她!氣死她才好呢!”孟恬恬今天就沒打算做好人,當然要穿得美美的,最好讓謝玉秀原地發瘋,這樣以後曝光謝玉秀的真實身份的時候,大家才不會同情這個壞女人呢!
想到這裡,孟恬恬蓋上了存放美白霜的貝殼,收進了梳妝台的抽屜裡:“我好了,走吧。”
“你不吃飯了?”阮嬌嬌也發現她變白了,原以為是鄭錦繡給孟恬恬調製了什麼美白的藥膏,這會兒見孟恬恬特地把一個貝殼收了起來,便更加篤定了這個猜測。
她很嫉妒,想著什麼時候也找鄭錦繡買一點好了。
不過鄭錦繡還在廚房忙著呢,顯然是早飯還沒好。
孟恬恬搖搖頭:“不吃了,興奮得渾身都是勁兒,走!”
她提著裙擺越過門檻,跑到鄭錦繡身邊撒了個嬌:“媽,我今天要去吃喜酒,就先不吃你老人家做的早飯了,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帶喜糖!”
“你這個小妮子,越來越頑皮了!不吃飯要餓壞肚子的!不行,你起碼要把這個煮雞蛋吃了!”鄭錦繡是疼她,可越是疼她,才越是不能慣她一身的臭毛病。
比如這不吃早飯,那就是絕對不行的,將來要是把胃作踐壞了,可得調理好些年呢。
孟恬恬本來都要跑出去了,想想還是沒忍心讓婆婆擔心,又跑回廚房,接過雞蛋,這才一溜煙出去了。
鄭錦繡歎著氣,看著花枝招展的兒媳婦,哭笑不得。
隔壁郝衛華的媳婦正好出來晾衣服,見狀也歎了口氣:“嬸兒,你也真是好脾氣,由著這丫頭胡鬨。”
鄭錦繡也跟著搬過來幾天了,每天就見這個女人圍著男人和孩子打轉,沒有個自我。
便沒有跟她一般見識,隻是說道:“我呀,看到她就打心眼裡喜歡,沒辦法。”
“也是,千金難買您樂意。”施妗眉笑笑,甩了甩手裡的衣服,“再說了,她跟鄭團長蜜裡調油的,估計很快就有孩子了,能這麼沒心沒肺玩耍的時間也沒多久了。”
“她要是真有了孩子,那我這個當婆婆的還能袖手旁觀不成?我可不像那些頑固不化的惡婆婆,要磋磨自己的兒媳婦,故意讓她吃苦受累。”鄭錦繡大概看得出來,施妗眉心裡不平衡,但又不敢明著挑唆,所以隻敢說些看起來無傷大雅的家常話。
可施妗眉的用意她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提前給她上上眼藥,提醒她要是兒媳婦有了孩子,可不能再由著她在外麵瘋玩了。
偏偏小老太太最見不慣這些小心思,便乾脆陰陽怪氣了一句。
施妗眉笑笑,把最後一件衣服晾好,抱著盆往屋裡去了:“是啊,這甜甜妹子一看就是享福的命,將來哪怕生了女兒,想必嬸兒您也不會嫌棄她的。哪像我們這種苦命人啊,生了幾個兒子了,都落不著婆家的一句好,真是白瞎了這大好的青春啊。”
“我家甜甜哪怕不生,那也是我們鄭家的寶貝兒媳婦,我老婆子可不是那種重男輕女非要逼著兒媳婦生孫子的人。”說著,鄭錦繡便端著一盆臟衣服,故意去施妗眉眼前晃了晃,“你瞅瞅我家甜甜的衣服,穿了一天了都不臟,我這兒媳婦就是好,知道心疼我,穿衣服愛惜著呢,你看,過過水就乾淨了。你說說,這麼愛乾淨的小媳婦,上哪去找?”
施妗眉氣得不行,白了鄭錦繡一眼,道:“呦,那估計她來月經時沾血的褲子也是你洗的?你可真比她親媽都疼她呢嬸兒。”
“我洗怎麼了,我自己的洗得,兒媳婦的洗不得?有些人啊,不要自己當慣了丫鬟,就見不得彆人好。她要是真給我洗,那是不把我當外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說是吧?”鄭錦繡話是這麼說,可心裡卻起了個疑惑,對啊,這小丫頭怎麼一個月了都沒見過帶血的褲頭呢?
等會回來她得給她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