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航班提前(三更) 臨時調度了一架專機……(1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9886 字 6個月前

謝家幫著籌辦婚禮的人都很麵生。

有些是陸保國安排來的軍嫂, 有些是苗金花請來的熟人。

苗金花這個所謂的“母親”,在謝玉秀的婚事上半點都做不得主,這幾天沒少被人追著問到底怎麼回事。

她沒有辦法解釋, 隻好借口現在是新時代, 講究婚姻自由,做父母的不好乾涉。

那些平日裡跟她相熟的嬸子嫂子們聽了,也隻好背地裡議論幾句——

“造孽啊,姐姐看上的人,一扭頭娶了妹妹, 這當姐姐的以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啊。”

“我看姐姐也是活該, 自己婚前不檢點, 被男人嫌棄了唄。”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嬌嬌再不檢點,那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 他範海林又是什麼好東西嗎?憑什麼他可以換一個人娶,嬌嬌卻要在這裡挨罵?”

“唐芸啊,你還幫著她呢, 要不是她慫恿你去偷東西, 老齊能把你關起來嗎?她自己兩天就出來了, 你倒是被足足關了一個多禮拜呢。”

“她那是有人求情,我才不會遷怒嬌嬌呢, 你們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我妹妹再不好起碼沒害過你們誰,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翻倒是想敗壞她名聲, 我呸!”唐芸一向潑辣,罵得那些婦女全都閉了嘴,再也不敢議論了。

這會兒她也來了, 一看到阮嬌嬌,就開心地迎了上來:“嬌嬌,你彆理那些人,都是些嫉妒你的小人。你啊,等謝師長回來就好好哄哄他,讓他給你找個更好的,氣死這些長舌婦!”

說著唐芸看了眼阮嬌嬌旁邊的孟恬恬,見她穿得跟個花仙子似的,完全把在場所有的女客都給比下去了。

再看她自己,就穿了一條毫無款式可言的水桶長裙,顏色都洗得發白了,一時又是羨慕又是怨恨,便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看著竟然有些猙獰。

孟恬恬大大方方看了回去,故意裝作不認識:“嬌嬌姐姐,這誰啊?”

“這是我表姐,唐芸。”阮嬌嬌本來想介紹一下她男人的,但她一想到蔡軍還被關著,便乾脆略不過提了,隻說這是自己唯一的表姐,比親姐都親。

孟恬恬笑笑:“嬌嬌姐真會說笑話,你又沒有親姐,你怎麼知道表姐會比親姐更親?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要是謝玉秀的親媽回來了,難不成在她心裡苗姨會比她親媽更親嗎?”

說著她便借口去看看苗金花,鬆開了阮嬌嬌。

阮嬌嬌被那句“謝玉秀的親媽”嚇得不輕,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她知道孟恬恬說的其實是霍齊家,不過是礙於唐芸在場,所以才托詞說是“謝玉秀的親媽”。

等孟恬恬轉身離開了,阮嬌嬌趕忙去屋裡找謝玉秀,掩上門的瞬間,她壓根沒看到狗蛋兒跟了進來。

謝玉秀的房間裡守著六個女兵,全都扮作了喜娘或者伴娘的樣子,穿紅戴綠的,特彆喜慶。

這會兒見阮嬌嬌進來,她們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阮嬌嬌也隻當她們不存在,走到謝玉秀麵前逼問道:“我問你,你之前跟我說的事不會有變化吧?那個人……那個人應該十來天之前就死了吧?”

“肯定死了啊,她要是不死,我爸還能要我嗎?”謝玉秀冷笑著看向阮嬌嬌,“我還以為你是過來給我添妝的呢,不然我這十幾年的姐姐不是白叫了?沒想到,你兩手空空就這麼來了?倒是咱們的媽媽——”

謝玉秀用的是“咱們”,指的自然是苗金花,她故意拉長了聲音,要刺激阮嬌嬌。

阮嬌嬌穿來之前是個孤兒,一天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自然特在乎苗金花這個生物意義上的媽,所以她很反感謝玉秀跟她媽媽套近乎。

現在聽謝玉秀的意思,似乎苗金花給她添了嫁妝?

這事阮嬌嬌可忍不了!

立馬攥緊了謝玉秀的手腕,質問道:“我媽給你什麼了?給你什麼了?”

謝玉秀似乎並不怕痛,她笑著看向阮嬌嬌,空著的手抬起來理了理阮嬌嬌的頭發,故意拉長了音調,一個字一個字說道:“無——可——奉——告——”

“啪!”阮嬌嬌這暴脾氣,立馬給了謝玉秀一個大嘴巴子,隨即將她搡在了床上,質問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把你的嫁衣都給你撕了!”

“你撕啊,反正範海林這個臟男人我不想要,隻有你這種饑不擇食的賤女人才稀罕他!”謝玉秀冷笑著看向阮嬌嬌,既不還手,也不掙紮。

倒是旁邊的女兵,見謝玉秀似乎有危險,趕緊上來把阮嬌嬌架開了。

阮嬌嬌氣頭上差點跟女兵動起手來,結果女兵直接反扭她的胳膊,打開房門把她攆了出去。

可她還沒有問到關鍵的信息,便又擠了進去:“謝玉秀,說,我媽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都給我了,你咬我啊!”謝玉秀得意地看著她,“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阮嬌嬌,你記好了,這才剛開始,隻要我謝玉秀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的!”

“我背叛你?我要是背叛你我早告訴孟恬恬她媽媽在哪了,還能等到現在?”阮嬌嬌情急之下說漏了嘴,自己也沒意識到孟恬恬正在對麵的房間裡看著自己。

謝玉秀最清楚她是個千年狐狸,才不信她是什麼好人,反駁道:“裝什麼啊?你那是為了你親媽,你是為了幫她賴在這個家裡,而不是為了幫我保密!除了這個秘密,其他的隻要是不影響你利益的你都跟那個黑皮說了吧?你就是個賤人,隻管你自己的死活!可你彆忘了,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要是暴露了,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放棄我的。所以你們以為今天的婚禮能守株待兔甕中捉鱉?你們太瞧得起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玉秀越笑越是瘋癲,說話也越來越大聲,幸虧院子裡的嗩呐聲更大,完全遮掩了過去。

可這一切,都被跟進來的狗蛋兒聽了個一清二楚。

房間門再次打開,阮嬌嬌又被攆了出來,狗蛋兒也趁機跑了出來。

它直接跑去了外麵,通過係統跟孟恬恬交流:“雲南那邊肯定有謝玉秀認識的人,阮嬌嬌是確實插不上手的,幾乎可以排除她跟間諜有染的嫌疑了。想想也對,她就是個臭美的貪戀母愛和家庭的小姑娘,心思固然是惡毒的,但她本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要不是謝玉秀幫她,她不會這麼順利的。但謝玉秀身上沒有係統,她也不是穿越的,那就隻剩重生這個可能了。宿主,你可得小心啊,重生的人,往往都超脫在全局之外,熟知一切的人物關係脈絡,哪怕身處逆境,也是很容易翻身的,說不定,今天真的要白忙一場了。”

“不怕,今天本來就是為了試探,看看謝玉秀到底在他們的組織裡有沒有價值,所以,謝玉秀的話也不必全信,她要是一點價值都沒有,怎麼可能被安插在老謝身邊這麼多年?彆聽她的,咱們隻管耐心等著就是。”孟恬恬可不笨,不會被謝玉秀的話所蒙蔽的,她有自己的思考。

所以,她還是要刺激一下謝玉秀的,萬一可以套出一些雲南那邊的信息呢?

於是阮嬌嬌剛出來,孟恬恬便笑著推門進去了。

女兵一看她進來,客客氣氣地點了點頭,沒有阻撓她辦事。

她關上門,笑著看向臉上腫著巴掌印的謝玉秀:“呦,嬌嬌姐姐打的吧?疼嗎?我給你吹吹。”

“你少來我這裡裝好人!”謝玉秀現在有點回過勁兒來了,她跟阮嬌嬌是合不來,可她們從沒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肯定是有其他人在挑撥離間,而這個人隻能是孟恬恬,因為她和她們兩個的利益都是衝突的。

謝玉秀這兩天想明白了種種因果,現在恨孟恬恬恨得牙癢癢,見她進來,立馬跟個炸毛的野貓似的,罵罵咧咧的。

孟恬恬不說話,隻是拉了個椅子坐下,直勾勾地盯著謝玉秀,眼睛紅紅的,不一會就落下淚來。

謝玉秀蹙眉,不知道她又在演什麼把戲,隻彆過身去,不管她死活。

不一會身後傳來了孟恬恬的哭泣聲:“我裝什麼好人?我來找你,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你從小沒媽,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我這些天都沒有心思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整天做噩夢,整夜整夜睡不著,我夢見我媽死了,我夢見她從百十來米高的山崖上摔下來,死無全屍,等科考隊發現的時候,就隻剩一副骸骨了。我嚇得大哭大叫,連我婆婆都受不了我了。我無處可去,隻好來找你訴訴苦。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我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以為你是懂我的,誰想到你居然……算了,是我自討沒趣,不該在你大喜的日子來說這些喪氣話,你好好準備吧,我出去了。”

孟恬恬說著,真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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