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懷孕了(二更) 這位劍眉星目的軍官,……(2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12455 字 6個月前

可彆人是誰,她不知道,在她的意識徹底陷入空白之前,她聽鄭長榮說道:“兒子,明年你五十大壽怎麼安排的?你要是不準備慶祝,那我跟你媽就去雲南做直播了。”

直播?那是什麼?

謝玉秀不知道,她隻知道,按照時間推算,這個劍眉星目四十九歲的男人,這會兒應該已經在霍恬恬的肚子裡了。

她好恨,居然是個兒子嗎,這個霍恬恬,到底哪來的好命,頭胎就是兒子?

謝玉秀來不及思考了,白光裡衝出兩個身影,將她扯進了身後暗無天日的玄黑鐵門,再也掙脫不得了。

*

霍恬恬等人站在簡易的碼頭前,看著一地的行李,艱難地做著挑選。

因為多了一個阮嬌嬌,所以隻能卸掉一些行李,不然這小破船可是會沉沒的。

霍恬恬可舍不得扔,萬一到了北邊沒衣服穿怎麼辦?

好在船工主動提議道:“你們要是有人會劃船,那我就不跟著了。下午有物資船過來,到時候我跟物資船走。”

霍恬恬不會劃船,隻得看向了鄭長榮,這個男人果然處處是驚喜。

他笑著接過船槳:“我來。”

謝玄英趕緊搶走了另外一副:“我也會。”

大舅哥和妹夫一人劃一邊,倒也配合默契,小船剛劃出去一裡遠,苗金花便渾身是血地趕到了碼頭,可是海上風浪大,船上的人什麼也聽不見。

苗金花看著漸行漸遠的小船,隻得默默歎了口氣。

張華沒好氣地攆她回去:“你乾什麼?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沒有?快點的,彆磨磨蹭蹭的,不然今晚沒飯給你吃。”

苗金花默默地點點頭,回去後卻發現謝玉秀已經醒了。

癡癡傻傻的,盯著麵前染血的石頭發呆,跟她說什麼都像聽不見似的。

苗金花趕緊扶著她去木屋裡休息,又打了水,給她擦洗傷口。

她怕謝玉秀又要想不開,還特地叫範海林進來:“你看著你媳婦一點。”

範海林不說話,隻是站在那裡看著,不一會左輝從遠處跑過來,手裡捏著幾株止血的草藥:“給。”

苗金花感激不已,可那草藥卻被範海林搶走扔了:“管她是死是活!左輝你是不是有病?你居然要救這麼一個女人?”

左輝卻把那草藥又撿了起來:“你們真以為島上死了人是好事?你彆忘了,這島上有戍守的官兵保證你我的狗命,要是謝玉秀死了,肯定有人借題發揮,找到理由往這邊跑,到時候你我還活不活得下去就難說了。”

範海林被他懟得啞口無言,隻好把那草藥奪過來:“我來搗藥,左輝你去劈柴做飯。”

左輝笑著看向苗金花:“還是苗姨去做吧,我做的跟豬食一樣,不好吃。”

苗金花確實不想吃他做的飯,他這已經是自誇了,他做的可比豬食難吃多了。

等苗金花一走,左輝便湊到了謝玉秀跟前,試了試她是真瘋還是假傻。

他搖了搖手,謝玉秀無動於衷,他又掐了一把她的臉蛋兒,謝玉秀還是目光渙散,他又扯了謝玉秀的頭發,很用力,謝玉秀還是雙目無神。

左輝無奈地蹲在她麵前,拍了拍她的臉頰:“你說說你,要是沒傻多好,咱倆還可以聯手,我把甜甜搶過來,你把謝玄英拐跑。可惜了。”

謝玉秀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左輝又出去打了一桶水過來,澆在了謝玉秀身上,血水被衝淡,隨著水流蜿蜒向屋外,謝玉秀依舊像個行屍走肉。

什麼辦法都試了,果然是傻了。

左輝無奈,隻好放棄了:“真的可惜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她從北方回來,我就把張華揍暈騙她過來,我左輝看上的女人,一定會弄到手,不惜任何代價!”

被惦記上的霍恬恬,已經在主島登岸了,他們換乘了客船,直接繞島半圈,前往湛江。

上次來的時候也是坐的這樣的客船,時隔幾個月,船還是這船,人也還是這人,可霍恬恬的人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依偎在鄭長榮肩頭,很是不舍:“長榮哥哥,到了廣州我可以等你一起走嗎?說不定你的任務也是去北邊呢?”

“你可以等,但我肯定不能跟你一起走,要是任務地點也在北邊,我隻能遠遠地跟著你們。”鄭長榮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不過既然是執行軍務,那他肯定不能跟自己媳婦同行。

霍恬恬恍然:“那也挺好的,我回頭可以看到你就好。”

“那還真不一定。”鄭長榮不敢保證,要是任務非常機密,他隻能帶隊走小路秘密地前進,換言之,即便他們的目的地一樣,他也隻能采用平行線路,有時候也許還需要繞行。

所以小媳婦想多了。

傻裡傻氣的,天真中透著股可愛。

他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正好周圍沒人,他便小聲問道:“對了,媽跟我說上次我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來月經了?算算日子,過兩天你又該來了吧?怪我,直接從部隊出來,沒顧得上給你準備一點月經帶。”

“不用。”霍恬恬沒想到他會問這種私密的問題,怪難為情的。

海風拍打著滾燙的臉頰,小媳婦的聲音像蚊子似的:“係統商店裡有賣的,聽說是幾十年後最先進的產品,叫衛生巾,防濕防漏,不會弄臟褲子,我上次就用的那個。”

……原來如此,鄭長榮放心了,隻是還擔心她痛經,提醒道:“媽說這次不在你身邊,要是到時候肚子酸脹難受,你就自己煮點生薑紅糖水。糖票帶了嗎?我記得家裡有幾張國家票。”

“帶了,你前幾天就提醒過我了,你忘啦。”霍恬恬忍不住笑,長榮哥哥怎麼變得傻乎乎的,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跟個老媽子似的,這麼不放心她的嗎?

鄭長榮笑著把她摁在懷裡:“前幾天是前幾天,這不是怕你今天擔心許秀文的事兒忘了嘛。媳婦兒,你放心,就算我隻能遠遠跟著你們,我的心也是跟你在一起的。到時候要是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你不用想太多,安心跟在爸媽大哥他們身邊就是。”

“好。”霍恬恬也是這麼想的,有大哥和姐姐在呢,怕什麼。

天快黑的時候,客船直接停在了湛江碼頭,一行人上了岸,找了個國營飯店隨便湊合了一頓。

為了不讓彆人看到阮嬌嬌手上綁著的麻繩,張娟想了個主意,搭了條毛巾在她胳膊上,自己跟她看起來是手牽著手,實際上是牽犯人的模式。

好在阮嬌嬌這次挺消停的,一路上沒有作妖。

這會兒坐下來一起吃飯,張娟還是沒把繩子解開,隻是要了個最裡麵的位置,讓阮嬌嬌坐到了角落裡。

飯店負責人似乎很關心國家大事,正在收聽廣播電台的新聞。

裡麵傳出了一則報道,說是張世傑白天時從首都出發回老家,卻在半路出了車禍,目前下落不明。

一時間,眾人齊齊停下了筷子,看向了低頭吃飯的張娟。

張娟似乎並不意外,她甚至沒有解釋一句,依舊默默地扒著飯。

可在飯店昏黃的燈光下,霍恬恬清晰地看到了兩滴淚珠落下,砸進了張娟的碗裡。

霍恬恬心疼極了,趕緊跟姐姐換了個座位,坐到了張娟身邊,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張娟沒有抬頭,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卻短暫地鬆開了麻繩,緊緊地回握住了霍恬恬的手。

眾人見狀,生怕引起其他食客的注意,繼續閒聊著吃飯。

等結了賬離開,張娟才趴在霍恬恬懷裡哭了。

霍恬恬把拴著阮嬌嬌的繩子遞給了二姐,隨後摟著張娟的肩膀,走在了後麵:“娟兒姐,我今晚試試有沒有彆的辦法知道張伯伯的去向,等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張娟不抱指望,她夢到那場車禍了,怕小姐妹跟著擔心才沒說。

可是現在,她心裡慌亂如麻。

就在這時,謝玄英落後半步,敲了敲霍恬恬的肩膀。

霍恬恬會意,鬆開張娟,往前麵去了。

腳步聲遠去,張娟吸了吸鼻子,視線裡忽然多了張手帕。

她彆過頭去,沒要。

謝玄英卻直接扯住她的手,塞進她的掌心:“擦擦。”

張娟非常固執,緊握著手絹一動不動。

淚水依舊在往下落,她傷心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了。

她咬咬牙,還是把手絹還給了謝玄英。

可就在她準備加快腳步跟上大部隊時,她忽然被謝玄英扯了回來。

手心裡不期然又多了一樣東西,乾癟,枯萎,摸著非常硌人。

不用問,是那串倔強的尿珠子。

張娟忽然泣不成聲,她伏在謝玄英肩頭,一下一下捶打著他的肩膀:“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跟你非親非故的,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嗎字還沒說出口,溫熱的唇便貼了上來。

這一次,謝玄英決定蠻橫一點,感情的事,講那麼多道理做什麼?

心跳漏了一拍,呼吸停止了一瞬。

張娟回過神來時,年輕的警官已經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娟子,做我女朋友吧。風風雨雨,我陪你一起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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