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風喝了藥又睡下了,藥裡有安睡的成分。
陳氏來幫忙洗衣服,兩人靠近坐著,手上拿著衣服,擦了擦皂角,再搓一搓就起了泡泡了。
陳氏道:“風兒病了這兩年,咱們家欠親戚不少錢,估摸著有十兩,這下風兒的病有好轉了,按我們這兒的習俗,大病初愈是要請客吃飯的。”
江挽雲道:“那就請啊,沒事,十兩,很快就能掙回來了。”
陳氏猶豫道:“娘和風兒他爹都老了,他大哥二哥也各自有自己的家庭,我們……”
江挽雲明白,這就是說他們承擔不起了,“我知道,不會讓你們再出錢了,我來想辦法就是。”
洗了衣服晾好,江挽雲坐在屋裡歇著,她把錢拿出來算了算,手上隻有二兩左右了,縣城花錢的地方多,她賺的錢還遠遠不夠。
陸予風的病後續要花錢,還要還親戚的錢,啥時候能蓋上大房子啊。
她看向陸予風嘀咕道:“真是個燒錢精。”
等他當大官了,自己就可以躺著享福了,不急不急,她安慰著自己。
下午太陽很好,許多病人出來曬太陽嘮嗑。
江挽雲讓陸予風也出來曬太陽,讓他多活動活動,畢竟躺太久了,身體機能需要恢複。
“你不要害羞嘛,運動使人健康,你看你這胳膊這腿,是不是沒以前靈活了,要動起來。”
她做了幾個簡單的示範,比如擴胸運動,壓腿等小學生廣播體操的必備動作。
旁邊的陳氏和其他大爺大娘都笑道:“我覺著這動作不錯,適合我這胳膊腿成天痛的。”
“以前還想著有空去學學太極和五禽戲呢,忙起來又忘了。”
江挽雲道:“其實練啥不重要,主要是動起來。”
正說笑著,有醫館的夥計跑進來吆喝道:“誰是江挽雲啊?”
江挽雲聞言回道:“我是,咋了?有什麼事?”
夥計道:“外麵有一個年輕姑娘找你。”
江挽雲微愣,思緒一轉就想起來了,莫不是江挽彤來了吧,除此之外她在縣城也沒認識的人。
她道:“不見!麻煩你幫我叫她回去吧。”
陳氏問:“誰啊?你不見見嗎?”
江挽雲道:“是我娘家人,我昨兒在街上碰見了。”
陸予風聞言眼眸微動,道:“那就不見。”
他至今還記得兩年前,江老爺是如何對他威逼利誘讓他與江挽雲定親的,沒想到的是,很快江老爺得了急病先走一步。
他那時候覺得自己也藥石無靈了,不想耽誤江挽雲,便去找江家退親。
江夫人說不能退,這是江老爺的遺願,還說他用了江家的錢,退親就是忘恩負義。
所以不論是江老爺還是從前的江挽雲還是江家其他人,他都沒什麼好印象。
而這時,一個女子帶著丫鬟大步走了進來,夥計在後麵想攔都攔不住。
女子走到院子裡眼神搜尋了一圈,很快發現了江挽雲的存在。
江挽雲也站起身來,她改變主意了,江挽彤來的正好,她正愁沒地方賺錢呢。
江挽彤穿著淡粉色錦繡華裙,頭上的步搖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走上前,抬著下巴,打量了江挽雲一眼,十分鄙夷道:“姐姐,才一個多月,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朋友林壑清的文《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雲皎穿成了流放文的對照組。
劇情裡,原主和女主同被流放巴州。
女主是末世穿越女,一招斃命奸汙小姑娘的官差,搶了糧車,領著被流放的老弱婦孺往西南逃命。開荒建城,在煙瘴之地建起一座避難所,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原主是嬌弱柔美的菟絲花,乾啥啥不行,連逃命都跟不上大部隊,乾脆破罐子破摔不走了,分了三個大餅另謀生路。最後被騙情騙色,窮困潦倒,餓死在巷子裡。
雲皎捧著女主留下的三個大餅:穩住,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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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蠻荒流放之地,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地多濕蟄,毒蟲蛇虺泛濫;
雲·醫書啟蒙·皎:莫慌,蛇蟲可入藥可泡酒還可以做蛇羹,我這壇藥酒還缺兩條蛇。
天氣濕熱,漳氣遍布;
雲·藥膳愛好者·皎:莫慌,藥飲每日服,漳邪不入體。另,開荒擴土快點搞起來。
崇山峻嶺,路險難行。
雲·理科苦手·皎:莫……咳咳,術業有專攻,基建是女主的事。
女主:???行吧。
多年之後,人們避如蛇蠍的巴州煥然一新——
蛇蟲橫行的山林種上稻穀;
四時不絕的漳氣日漸消弭;
崎嶇難行的峻嶺大道開闊;
是向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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