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2 / 2)

我們妖怪不許單身 繡生 12104 字 3個月前

王青是在中午來給王常安送東西的時候才知道人不見了的。他跟王常安是發小,工作後兩人又成了合租室友。加上他還存著一顆想轉刑警的心,所以跟支隊來往十分頻繁。王常安的這些隊友他也都熟悉。

蔡陽區是後規劃的行政區,很多方麵比不上函陽區,比如他們隊裡就沒有人知道這些特殊事件該如何處理。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往非自然因素上想,隻覺得是凶手太猖狂,王常安兩人可能遇害了。

但王青是清楚自己的發小的,又了解一些案子的情況,越想越覺得邪門,就建議支隊的陳隊找擅長這方麵的外援協助。

所以這才給薑婪打了電話。

但支隊的人顯然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不太相信,陳隊將煙頭杵滅,道:“這事我會上報,請求市裡援助。”

王青道:“但等市裡來人肯定又要耽誤時間,萬一常安他們還沒出事呢?那小區就這麼點大的地方,他們還是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除非凶徒能瞬間製服他們,不然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失聯了?”

王常安他們失聯之後,陳隊就帶人去小區搜尋過。車還停在那裡,人卻不見了。現場也沒有找到一點打鬥痕跡。

這事確實有些邪門,但他隻覺得是凶手手段高超。

可王青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他的神情漸漸猶豫起來。

見他猶豫不決,王青又道:“請市裡協助和找外援也不衝突、而且就算往市裡報了,說不得最後還是得薑婪來一趟,時間不等人,我們可以先找人嘛。”

陳隊隻猶豫了一瞬,便拍了板:“那就先找,人什麼時候到?”

王青看了看時間:“應該快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又有人臉色難看地出來:“陳隊,又死了一個。”

電話還是熱乎的,是在小區盯梢的警察打回來的。

大概在下午六點的時候,四棟601戶的男主人的無頭屍體被倒吊在了家門口。

出門買菜的女主人剛到家,就看到丈夫被斬首的屍體掛在門口,當即就嚇得暈了過去。

下午六點鐘,小區裡人來人往,四棟六樓甚至還有四家住戶在家,但誰也不知道凶手是怎麼悄無聲息地殺了人,又將人吊在了601門口。

陳隊臉色沉凝,他用力錘了一下牆,道:“去現場!”

***

薑婪按照導航到了宏福小區時,已經將近七點鐘。

夏季白天長,天黑的晚。晚七點天還是亮的。四棟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帶,除了警車警察,還有不少小區住戶在圍觀。

此時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雨勢倒是不大,連雨傘都不用打,但細細的雨絲飄在臉上身上,就染上了幾分寒意。

薑婪在人群裡找到了王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什麼事了?”

王青被嚇了一跳,看清是他後才道:“又死了一個。陳隊他們帶人上去了。”

他將知道的情況快速說了一遍,問道:“跟之前的死者一樣,屍體被斬首,然後忽然出現在了樓道裡。”

支隊辦案,王青到底不是辦案組成員,沒有跟著過去。但隻聽支隊刑警轉述,也覺得足夠邪門了。

薑婪凝眉,退後一些,打量這棟樓。

宏福小區是個老小區,大約是最早的一批還建房了。小區裡的樓棟普遍隻有七層高,隻有樓梯,沒有電梯。

樓棟的外層已經斑駁脫色,一眼望過去灰撲撲的。防盜網還是老式的鐵網,風吹日曬下變得鏽跡斑斑。因為是晚上,家家戶戶開著燈,昏黃的燈光漏出來,越發顯得陰沉沉。

薑婪還注意到這棟樓的住戶家家戶戶的窗戶上都掛著紙人,紅紅綠綠的紙人被灰暗天色和昏黃燈光一照,就顯得詭異起來。

他問道:“那些是什麼?”

王青看了一眼,道:“是掃晴娘。”

“掃晴娘?”薑婪不解。

王青:“你沒聽過吧?這是他們村裡的風俗,現在還信的比較少了。”

掃晴娘是個拿著掃帚的蓮花頭的扁平紙人,以一根線穿過紙人的腳底,在下雨天時倒掛在窗邊或者屋簷下,可以祈求掃晴娘掃除天上的雨點,讓天早些放晴。

“這幾天沒下雨吧?”薑婪總覺得倒掛著掃晴娘有些奇怪:“怎麼家家戶戶都掛這個?”

王青不確定道:“四棟住戶都是一個村子的村民,從發生了命案之後,他們好像家家戶戶就都掛上了這個,好像說掃晴娘不止可以祈求天晴,還能祈求好運和驅災。估計就是個心理安慰。”

薑婪目光在那些紙人上掃過,他本來疑心是紙人成精在害人,但一個個掃過,這些掃晴娘除了看起來詭異些,倒也沒有其他問題。

王青小心翼翼地問:“婪哥,你看出點什麼來了嗎?”

薑婪搖搖頭:“暫時看不出什麼來。屍體呢?”

王青一指上頭:“還沒弄下來呢。”

“那先上去看看。”

薑婪同王青一起上去。

六樓。

支隊的人正在封鎖現場以及收屍。

倒吊的無頭屍體已經取下來了,此時正蓋著白布放在一邊,601房門大開,警察們正在四處尋找線索。

死者的妻子和兒子似乎是哭累了。此時都雙眼紅腫、神情麻木地癱坐在屍體邊。

薑婪他們上來時,正碰見他們封鎖完現場,抬著屍體準備下樓。

陳隊看見王青帶著個臉嫩的年輕人來還愣了一下,下意識蹙眉道:“無關人員不能上來。”

說完陡然意識到什麼,頓了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

薑婪點點頭:“是我,薑婪。我可以看看屍體嗎?”

陳隊打量著他,眼中帶著濃濃的懷疑。薑婪看著實在太過年輕,長相更是人畜無害的類型,實在不像是王青口中說特彆牛.逼的人物。

他有些遲疑,但人既然已經請來了,總不好再反悔,隻能道:“我們先帶屍體回去驗屍,可以回去再看。”

“我隻是需要看一眼屍體,驗屍是專業人士乾的事。”

說著見陳隊並未反對,便掀開白布看了一眼。無頭屍體躺在擔架上,從肩膀以上被齊刷刷斬斷了。斷口光滑平整,沒有一點粘連。

“頭還沒找到嗎?”薑婪問。

陳隊見狀對他的質疑也打消了幾分。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著生嫩,但膽子可不小。可不是誰都能直麵一具無頭屍,麵不改色地看上幾分鐘的。

專業能力先不說,至少現在看著還算靠譜。

他讓人先將屍體送下去,回道:“沒找到。”

無頭屍是忽然出現在樓道裡的,滴落的血液還是新鮮的,說明人剛死不久。但奇怪的是頸部血液並沒有四處噴濺,就像滴水一樣,滴滴答答地從脖頸斷口滴落,在地麵彙聚成一灘。

“我們懷疑這裡並不是第一殺人現場。”

說這話時陳隊煩躁地撚了撚指尖,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煙來,卻沒有抽,隻是不停地以手指撚弄,緩解心裡的焦慮。

“先不說這麼大一具屍體凶手是怎麼運上樓的,就說要將屍體倒掛在這麼高的走廊頂上,這些血液是很難控製不四處噴濺的,但我們裡裡外外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一點噴濺的血跡。”

頸部大動脈靠近心臟,人被斬首時血液會井噴,出血量相當恐怖。按常理說,凶手將一具無頭屍倒掛在樓道上,是很難做到不沾血跡的。但偏偏從現場看,凶手將屍體悄無聲息地從殺人現場轉移到四棟,不費吹灰之力就掛到了走廊頂上。不僅無聲無息,甚至連血漬都未曾沾染一滴。

這也是他們目前最不解的地方。

樓道走廊的天花板有將近三米高,按照死者親屬的說法,他們門口的走廊上原本是沒有懸掛重物的釘子的。那釘子應該是凶手弄上去方便掛屍體的。但偏偏這麼粗的釘子打進天花板裡,樓上住戶和鄰居卻一點聲響也沒有聽到。

這完全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陳隊道:“我今晚準備親自帶人守在這裡。”

從兩個死者的死狀來看,這應該是個連環殺手。他們已經在緊急排查死者的社會關係,尋找共通之處。但為了防止有新的受害者出現,陳隊準備親自守在小區裡。

薑婪想了想,道:“我和你們一起吧。”

他從進這棟樓起,就有種強烈的違和感。隻是他對這裡不熟悉,掌握的信息也太少,這違和感來自哪裡一時也說不清。他準備留下來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小妖怪今天吃我安利了!他遲早會粉應龍的!

影帝婪:嗯嗯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腦纏粉真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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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龍一天到晚想屁吃。

晚了一點,抽100個紅包,啾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