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2)

非常生氣的睚眥沒忍住和薑婪打了一架。

然而沒打過, 還被薑婪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頓,隻能憤怒地拍爪子嗷嗷叫。

薑婪仗著體型優勢,用爪子將睚眥按住,津津有味地看著他拚命扭動掙紮。睚眥掙紮了一會兒, 見他完全拿自己當猴戲看, 頓時更加憤怒,但他打不過薑婪, 隻能自暴自棄地攤平四肢, 用暗金色眼瞳怒瞪著薑婪。

見他不掙紮了,薑婪有些沒趣地收了爪子。

結果爪子剛抬起來,把自己攤成一塊狼皮墊子的睚眥就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薑婪一呆, 接著立刻反應過來,飛快追了上去。

好在睚眥還沒跑多遠, 薑婪反應也快,到底還是把他給逮了回來。

把睚眥夾在腋下,薑婪嗓子裡發出不滿的咕嚕聲, 見他還在嗷嗷叫喚, 又伸爪子拍了他屁股一下。

睚眥:!!!!

他呆呆瞪著薑婪,接著便露出受了莫大屈辱的表情, 慘烈地嗷了一嗓子, 把腦袋紮進了胸口。

薑婪見他安分了, 便滿意地夾著他往前走。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追睚眥的時候不小心上了山,他看著山裡的景色, 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一路迷迷糊糊地往前走,就看見了一個寨子。

寨子?

薑婪腦子裡閃過這個詞,還沒想明白寨子是個什麼東西,就看見寨子裡走出了一群人。都是青壯年,手中提著長刀,個個神情肅穆凝重,往前方的林子裡走。

薑婪機敏地借著林子藏匿身形,依稀聽見他們說什麼“木依吉又發怒了,這次需要幾個人頭祭祀”等等。

疑惑地聽了一會兒,薑婪沒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很快就沒了興趣,撇下這群奇怪的人,薑婪朝四周張望了一圈,憑著直覺,往北邊走去……

他還拉扯著睚眥,所以速度並不快,走了一段,見睚眥依舊沒出聲,就忍不住把他放在地上,然後用爪子推了推。

睚眥沒動。

生氣,且自閉。

薑婪圍著他轉了兩圈,遲疑了下,又從圓環裡掏了掏,扣扣索索摸出兩顆紅色“小石頭”放在睚眥麵前,又用爪子扒拉了他一下。

睚眥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一亮,接著便警惕地看著薑婪,懷疑薑婪又想騙他。

薑婪會意地退後一步。

睚眥見狀飛快搶過兩顆小石頭塞進了嘴裡,還沒嘗到味兒呢,就先被硌了牙。

好硬!

他皺起眉,想吐出來,又覺得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吐了又舍不得,隻能皺著臉囫圇吞下去。

然後呸呸兩下,對薑婪嗷嗷叫。

難吃!

薑婪鄙視地看他一眼,摸出兩顆自己嘎吱吃了,快樂地眯起了眼。

睚眥疑惑地看著他,見他吃的小石頭顏色跟自己不同,就懷疑他把不好吃的給了自己,又不滿地咕嚕幾聲,示意薑婪再給兩個。

薑婪猶豫了一下,還是扣扣索索掏了兩顆遞給他,然後帶著他一同慢吞吞往北方走去……

***

雲省分局的人,包括宋譽在內,在山裡找了一整天,然而再沒有找到能宋譽所說的寨子。

他們甚至還聯係了當地政府,然而得到的回複卻是這片大山位置偏遠,山路又難修,通水通電更是艱難,山裡的很多年前寨民就陸續遷走了。這片山裡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居民,倒是有一些荒廢老寨子還留著,因此常有膽子大的驢友去探險。

得到這樣的回複之後,宋譽也不得不承認薑婪的判斷果然十分準確,那些寨民即便看起來再正常,也確實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已經不是活人。

“現在怎麼辦?”宋譽問。

從他下了山後聯係上分局,到分局的人趕到,他們已經在山裡搜尋了一整天,如今已經是晚上九點。

分局局長愁容滿麵,徐徐歎了口氣,道:“留兩個人在山裡守著,其他人先回去,我再給應局那邊打個電話知會一聲,宋譽你跟我一起。”

宋譽跟著局長上了車,就見對方一張臉跟老苦瓜似的撥通了應龍的電話。

那頭電話立即被接了起來,似乎就等著這通電話。

局長先客套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說起了古佤族的事,說到薑婪時,他將手機遞給宋譽,示意他來說:“你更清楚情況。”

宋譽早就聽聞過江城這位副局的種種傳聞,咽了咽口水,冷靜了一下,才將在山裡發生的事儘數講給他聽。包括薑婪最後交代的話,也一字不落地轉達了。

應嶠聽完,沉默了片刻,又問了當天的搜尋情況,方才道謝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他捏了捏眉心,習慣性點開和薑婪的微信聊天界麵,上麵依舊隻有他發出去的消息。

他起身焦躁地踱了幾步,有心想要立即趕赴雲省,但一轉頭就看到三個小崽子齊刷刷伸著腦袋看他。

——薑婪出發前交代過他,得把小崽子們照顧好。現在他肯定不能不管不顧得就走。

應嶠心裡的衝動暫時被壓下來,摸了摸小崽子們的頭,輕聲道:“再等三天,三天後薑婪要是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接他。”

小崽子捫隱約意識到似乎出了什麼事,都乖巧地點頭說好。

*

應嶠將雲省的事知會了狴犴,之後便克製著焦躁的心情,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公司的事務。他把必須處理的事務都處理完,又提溜了幾個高層過來,將諸多任務一個個分派下去,已經提前開始為去雲省做準備。

薑婪是周日,也就是昨天一早去的雲省,當天傍晚就進了山,又闖入了古佤族所在的空間,至此就失去了聯係。

應嶠努力說服自己,薑婪不是什麼小妖怪,他是上古凶獸饕餮,能傷他的大妖都不多,更何況區區古佤族。現在不過過去了一天一夜,按理說他完全能應付得過來。

他就這麼說服自己耐心等著,一邊數著薑婪回來的日子,一邊按部就班地完成手上事情,為去雲省接人做準備。

每天一早,應嶠先送江遲去輔導班,再帶著小崽子去公司,一整天開會處理公務,等下了班,再把江遲從輔導班接回來,去餐廳吃晚飯,然後回家。

這麼按部就班到了周四,明天便是薑婪承諾歸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