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闌那腳趕緊往旁邊側開,一腳就踢了個空,正欲回身,哪知宋寧突然出手,一鞭子纏繞住他的腳踝,狠狠一拉。
天璣見狀,一劍往他的胸膛處刺。
阮星闌手無寸鐵,心想完犢子了,完犢子了,真的不想再用手接刀刃了,疼得要命。
耳邊就聽嗡嗡幾聲,那釘在柱子上的佩劍尋訊過來護主,一劍將天璣擊開。
不過瞬間就過了幾百招。林知意蹙眉,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慕千秋一眼,見師尊的手藏在寬袖中,隱隱有光芒浮動,竟然是師尊操縱著阮星闌的劍!
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幫阮星闌作弊!
林知意睜大了眼睛,心想,七星閣的人能不能打廢阮星闌,他不知道,但慕千秋肯定能打廢整個七星閣。
“好家夥!乾得漂亮!”
阮星闌壓根不知道慕千秋在操縱著劍,還以為是劍主動護主,心想自己厲害得一批。
趁著長劍把那婆娘打得節節敗退,他這才恨恨地轉身,一手扯住長鞭,手心裡靈力湧動,硬生生地將鞭子拽來,還在手腕處環繞幾圈。
宋寧鐵青著臉:“放手!”
“不放!”
讓他放他就放,那多沒麵子啊!
有本事跪下來求他放啊!
阮星闌不肯放手,拽著對方的鞭子,將人往跟前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上一個偷襲我的人,你猜他叫什麼名字?”
宋寧:“什麼?”
“死人!”
“狂妄!”
宋寧怒氣,跟他靈力相抗,觸發舊傷,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阮星闌見好就收,沒想把對方真的乾到廢,口嗨一下就成了,這邊才一收靈力,另外一邊天璣已經飛速落敗。
以一人之力,先是單挑了三個宗門的十八位親傳弟子,後是以一人之力,打贏了七星閣的兩位護法長老。
放眼整個修真界,還沒有哪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夠做到。
林知意心想,不出意外,阮星闌這次要一戰成名了。
天璣不敵一把佩劍,急火攻心吐了口血。坐在台下的其餘幾位護法長老坐不住了。
紛紛站起身來。
結果那婆娘擦著唇邊的鮮血,滿臉義正言辭道:“各位師兄!此人身上有古怪!他必定是
吞食了妖丹!待我們齊力將之拿下!以免他留在世上為禍人間!”
阮星闌心想,拿你個錘子,誰敢從他肚子裡掏東西,他乾廢誰全家。
目光一掃,見慕千秋穩坐高台上,沒有半分要插手的意思。
心裡暗暗感慨,又到了證明自己是攻的高光時刻了。
今天要是不把七星閣的幾個護法乾到廢,他以後就喊慕千秋爸爸。
一手抓住佩劍,阮星闌昂首挺胸,理直氣壯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居然敢如此詆毀於我?難道不知道眾口鑠金,人言可畏的道理?你們肆意指責我身上有妖氣,那我還覺得你們身上也有妖氣,打不過就是打不過!認輸很難嗎?”
“你!狂妄!”
放眼整個修真界,就找不出有幾個嘴皮子比阮星闌還溜的。除了慕千秋。
雖然慕千秋不會跟阮星闌咬文嚼字,說話也言簡意賅,但他有一樣寶物,可以徹底堵住阮星闌的嘴。徹底堵住,而且徒弟根本吃不下。
阮星闌覺得,自己是穿書做任務的。
不是過來探望孤寡老人的。
也不是來給彆人當龜兒子的。
完全沒必要讓自己吃苦受委屈啊。
再說了,七星閣這幾個護法,日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活剮三千刀呀,三千刀!幾個寶器啊,真的不知道自己日後怎麼死的啊,看著好著急,一群寶器!
阮星闌不禁搖頭感慨,不知道這幾個鱉孫兒怎麼有自信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
就聽唰唰幾聲,台上又落下四道人影。
幾人略略拱手,自報家門:“七星閣,天權!”
“天璿!”
“玉衡!”
“開……開陽!”
宋寧腳下一挪,冷冷道:“在下搖光,旁邊那位乃七星閣天璣護法,最後再問阮公子一句,你究竟有沒有跟妖物為伍,又有沒有吞食妖物的內丹?”
“不曾,不管你們問我多少遍,沒有就是沒有!”
阮星闌要是能承認,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見鬼了,數了數,來了六個,也就是說,七星閣的護法長老們還差一位實力最厲害的天樞。
暗暗思忖,要是自己以一人之力打敗了七星閣六大護法,彆說是總攻地位,就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爹!
公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