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小可愛想抱我(2 / 2)

阮星闌吃軟不吃硬的。

要是小鳳凰那樣張牙舞爪地跟他拿刀對砍還好,最怕這種可憐兮兮流眼淚的。一遇見這種事兒,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你……你先彆哭,彆哭啊!”

一邊溫聲細語地哄他,一邊將房門掩上。

阮星闌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偷腥的貓兒,背著師尊與師弟暗通曲款。

心裡負擔非常重。

林知意幾乎大半的身子都伏在阮星闌懷裡,由其半拖半抱地拉進了屋裡。阮星闌將人按坐在墊子上,想了想,遞了一塊手帕給他,輕聲問:“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裡難受了?”

林知意不開口,默默低頭。其實沒流多少眼淚,眼睛就已經很紅了。

阮星闌無法身臨其境,也無法感同身受。但他憐憫林知意,要是換了自己,仇家都站在自己麵前了,還要他笑臉相迎,笑得不好看都不成。那自己也得被活活憋死。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有什麼事,你不方便跟師尊說,你可以同我和鳳凰說,我們雖然不是一個爹媽生的,但卻是一個師尊養的,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故意在兄弟二字上咬了咬牙。

林知意倏忽抬眸,用他那雙極深邃沉靜的眸子望著阮星闌,輕聲道:“師兄是在提醒我,不該對師兄存在任何幻想?”

阮星闌就是這個意思,但沒想到小可愛問得如此直接突然。但也沒啥好隱瞞的,遂點頭:“是的,師尊若是知曉我與你之間有什麼牽扯,師尊會不高興。”

“原來如此,我還當師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終究是畏懼師尊的。”此刻的林知意露出幾分嘲弄的笑意,可轉瞬即逝,快得讓人覺得剛才是不是錯覺。他又低頭垂淚,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和難過。

十句話有九句話都離不開幼年時的苦難。阮星闌心想,人生在世,誰活著輕鬆啊。

原文基本上就是個死局,不僅是無數路人甲乙丙丁,就連主角們也死的死,傷的傷。基

本沒誰有好下場的。

他又不是個傻逼,怎麼會聽不出來林知意在攛掇他對付常家。

對付常家,那也行啊,凡事都得講究點證據吧,又不是啥邪門歪道,自己可是母憑子貴……呸,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呸,婦唱夫隨,好歹也是未來劍宗夫人,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去滅個家族呢。

雖然說,滅個家族好像並不難。但他不願因此與慕千秋離心,師尊若是知曉,定然會對他極其失望的。

林知意的眸色黯然下來,失魂落魄道:“我本以為,即便我拿不出證據,師兄也是信我的,可現如今才知,是我自作多情了。”

阮星闌道:“我信你啊,關鍵彆人不信啊,要不然你再想想,有什麼證據能直接把常家釘死,隻要你能拿出點證據來,我豁出命來,我也幫你,劍宗三絕,一個都不能少,到時候要死死一塊。”

此話一出,林知意的眸色一亮,這便是信任的滋味,結果阮星闌下句話便是:“不過我估摸著你啥也拿不出來,要是有證據,你早把常家按在地上踩了,哪裡等得到今天啊。”

感動不過瞬息之間,林知意憤鬱交加,竟一時半會兒無法反駁。

“行了,你這個樣子就彆出去了,太招人耳目,今晚你就在我這兒睡一夜。”阮星闌起身走到床邊,把床鋪好,然後抱了一床多餘的被褥,轉身要走。

“師兄何去?”

“我睡外頭。”

“我不介意與師兄同床共枕。”林知意扯住阮星闌的衣袖,“既是兄弟,何懼謠言?”

“可我介意啊,我名聲不好聽啊,臟我自己就夠了。”不動聲色地將衣袖抽了出來,阮星闌打著哈哈,“趕緊睡覺去吧,我出去睡。反正我臉皮厚,出去睡還涼快。”

說完,抱著被子幾大步邁出房門,然後將門從外頭鎖上。想了想,又加了一道結界,如此一來,林知意就出不來了。

夜色已深。月明星稀。有床不睡,那才是傻逼。

他之前可是特意留意過慕千秋的住處,白日還偷偷摸摸去踩了點。

抱著被子尋了過去,立在門外正欲敲門,忽瞥見窗下有兩團黑影。阮星闌心疑。

輕手輕腳地湊了過去,離近了才聽見兩道女音。

“甜甜

,這樣真的不要緊嗎?會不會被宗主發現?”

“不會的,以前就有女弟子過來偷看,宗主脾氣好,隻懲治男弟子,對女弟子都很溫柔的。”

“怎麼溫柔啦?”

“宗主從來不打女修,都是很溫柔地將女修請出來!要是運氣足夠好,宗主還會跟咱們講講道理!”

阮星闌了然,原來是兩個小師妹啊,看來色膽包天的不僅是男人,連女人也是如此。

神不知鬼不覺地立在二人身後,見兩個小師妹鬼鬼祟祟地將紙糊的窗戶摳出一個小洞,然後往屋裡看。

因為洞小,阮星闌根本沒看見啥,就見屋裡水汽挺重的,暗想師尊該不會在洗澡吧。

竟沒設結界,平白無故便宜了兩個女弟子。阮星闌不願與其他人平分慕千秋的美色,哪怕彆人看一眼都不行。

正想著,該怎麼把兩個師妹趕走。哪知耳邊一聲驚呼,蘇甜吃驚道:“大師兄,你怎麼也在這?難道你也來偷看宗主洗澡?”

阮星闌心想,還需要偷看?隻要自己想,能直接把師尊脫|光了按坐在懷裡,想怎麼看怎麼看,想怎麼摸怎麼摸。

明麵上卻壓低聲兒道:“是啊,怎麼了?隻許你們偷看,就不許我來偷看了?”

蘇甜道:“不是的,大師兄!我之前就聽說大師兄專門愛乾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不僅偷看宗主洗澡,還偷看女弟子們洗澡,我本來還覺得他們在胡說八道,原來是真的啊……”

阮星闌沒做過的事兒,自然不能承認,板著臉道:“胡說八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過來偷看!什麼偷看女弟子洗澡?整個劍宗的女弟子,就你倆模樣最俊,我偷看你們洗澡沒?”

“大師兄,你好壞!怎麼能問這種問題?偷沒偷看,大師兄心裡還沒數?”蘇甜紅著小臉,從懷裡掏出一本畫冊,往阮星闌手裡一塞,“師兄,這是民間最近才出的新版。送給師兄看。”

說完,通紅著小臉,拉著另外一個,撒開腿就跑了。

阮星闌望著兩人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欲從前門進,窗戶冷不丁地從裡麵打開。他恰好一回頭,與慕千秋撞了個正著。

“好巧啊,師尊!”

“不巧,”慕千秋似乎才沐浴更衣過,頭發還微微

有些濕,很難得沒束發,僅用一根玄色發帶綁起,穿著玉色的綢衫,說不出來的俊朗,淡淡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在做什麼?”

阮星闌心裡的那朵海棠花,立馬開得如火如荼。忙笑道:“什麼也沒做的,師尊,弟子什麼都沒做呢,現在想做。”

慕千秋又道:“你在偷看本座洗澡。”目光落在了窗戶紙上的小洞,語氣篤定,“想看就光明正大進來看。何必行那些不入流的門路。”

“……”阮星闌覺得不解釋也沒啥,索性就背了這個黑鍋,翻窗進去,腳下一滑,險些摔了一跤,將畫冊甩了出去。

慕千秋伸手一抓,畫冊就飛入掌心。

阮星闌道:“師尊,彆看,那是彆人給我的!”

慕千秋道:“是心法還是劍術?”

“……”應該都不是,看蘇甜臨走前臉紅成那樣,十有八|九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阮星闌道:“是修煉的心法,沒什麼可看的,師尊還給弟子吧!”

上前就搶。慕千秋抬手躲過,不冷不熱道:“你想與本座動手?”

“弟子不敢。”

“不敢便不許亂動,站候。”

慕千秋翻開手裡的畫冊,凝眸一瞧,入目便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耳根子唰得一下燒了起來。

阮星闌踮起腳尖,探頭探腦地看,想瞅瞅上麵寫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