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阮星闌,你不行呀(2 / 2)

雲景竟笑了起來,手裡把玩著他那支品相極好的玉蕭。宛如一根蒼翠的竹子,在指尖跳躍。林知意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支玉蕭,神色微顯遲疑。

卻聽雲景道:“何止是私交,本座與魔君相交甚深啊。”

阮星闌一聽此話,心中暗想,這個深,到底深入到何種程度。是否是他想的那般。

尚且未開口,便聽慕千秋道:“雲宗主此話何意?此番興師動眾地趕至魔界,難不成就為了與魔君共億往昔?”

“倒也不是,隻是本座此前閉關多年,不問世間俗事。聽聞魔君轉世投胎為人,便想起多年前,本座與魔君定下的約定。今日便來此,鬥膽向魔君討回一個人。”

雲景收了玉蕭,抬眸慢慢轉向阮星闌,目光如炬,似要生生在他的身上燎出一個洞來。

“三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不知魔君可還記得與本座當初的約定?”

實話實說,阮星闌不僅不記得,而且還毫無印象。

在他的腦子裡,基本上對男修的印象更為深刻。

像是女修,在原文裡出場的次數不多,也都是些炮灰角色,連雲霄飛車都沒有。

即便啃過劇情,也總有忽略的時候。遂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是啥約定。

暗暗想著,難不成是什麼以身相許啦,或者是要決一死戰諸如此類的。

小鳳凰兒聽罷,從旁冷笑道:“玄女宗雖是女修大宗,但好歹也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門派,你既與三百年前的魔君有約,怪不得當初魔族覆滅後,你便銷聲匿跡,怕是不僅是約定這般簡單罷。”

這話說的還挺鳳凰兒的,既一針見血,又很直白。

阮星闌瞥了鳳凰兒一眼,就聽旁邊林知意感歎道:“師弟不怕事兒。”

那雲景聽了此話,竟然也不動怒,甚好脾氣地點頭道:“你怎麼知道?本座確實與那魔君私交甚篤。倘若魔君當年未曾看上慕仙尊,怕是要與本座共定良緣了。”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同時一驚,阮星闌霍然從座位上竄了起來,忙看了慕千秋一眼,大聲道:“打住!彆瞎說!沒有的事!本君幾時與你有過什麼情分了?”

雲景搖頭歎氣:“便知魔君不會承認的。”

阮星闌快要嘔出一口陳年老血來,總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背黑鍋的,鬼才知道魔君此前都睡過多少人,留過多少情。

怕是連魔君自己都不知道了吧。

話鋒一轉,雲景又笑了起來:“不過無妨,時過境遷了,魔君不再是當初的魔君,而本座亦然。如今不過是想來兌現約定,還望魔君將那人還來。”

阮星闌鬱悶道:“你總說那人這人,到底是誰?你且說個清楚,你不說,本君如何知曉?”

這下換雲景驚嚇了,追問道:“怎麼,難不成魔君的記憶尚未完全恢複?”

“你可以這般認為。”懶得解釋,阮星闌歎了口氣,“彆東拉西扯有的沒的了,有什麼話趕緊說,魔界不歡迎任何女修。”

玄霜聽罷,從旁冷笑:“我可不是自己要來的,是你派手下將我抓來的。”

“可我也說,你可以自行離開了。”

玄霜:“一日不查出我師傅的死因,我一日不會離開!”

阮星闌擺了擺手:“隨便你吧,魔界終年不見日月,待此地久了,修為也會受損。你自己不怕便可。”

頓了頓,他才又道:“雲宗主也是,奉勸儘早離開魔界才是。”

雲景點頭,道了句多謝,之後才娓娓道來:“三百餘年前,本座曾攜一位朋友來此,懇求魔君出手相助,當日魔君言,要本座以身侍魔才可。本座當初恰遇身體不適遂拒,但本座那朋友奄奄一息,已經不能再等。魔君便言,可先定下約定,待本座身體好些,便可來魔界,以身換人。”

後麵的事情,那眾人便知曉了。

魔君恰好被慕仙尊誅殺,身死道消了。魔界也被封印住。雲景即便想來領人,怕也是無能無力。

阮星闌鬱悶地想,魔君果真男女不忌啊,連玄女宗的宗主都差點得手,賤人就是賤人,玩的花樣都比旁人多。

當即便道:“你說的話,本君並無任何印象,焉知真假。”

雲景歎道:“魔君難不成怕本座會毀約不成?既如此,那本座為了朋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莫說是以身侍魔,便是要本座萬劫不複,又有何難?”

語罷,伸手撫在了腰間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