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2 / 2)

江嘉魚驚愕:“……公孫煜?”

狸花貓:【喵~~~不是他還能是誰,難道你還有其他的相好?】

古梅樹:【哈哈哈哈哈哈,其實這個可以有,老貓就有五六七八隻母貓。】

幸好站在古梅樹上的公孫煜聽不懂妖精的話,不然他可能會想砍樹。無知是福的公孫煜望著主屋,準備坐一會兒就離開。

忽然,一聲‘吱呀’響在寂靜的夜裡,驚了樹上的公孫煜一大跳。

江嘉魚披著一件鬥篷站在窗後,笑盈盈望著又驚又喜的公孫煜。

公孫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呲溜一下躍到窗前,一陣狂喜:“你怎麼醒了?”

江嘉魚輕笑,透著狡黠:“我夢到有個登徒子不請自來,沒想到居然噩夢成真。”

公孫煜的關注點是:“你夢到我了,我也夢到你了,這不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他歡快又得意地笑起來,眼角眉梢都在飛舞。

江嘉魚樂了:“不是約好了明天,你怎麼過來了?”公孫煜終於有了一天休假,他們約好了一起去爬山看紅楓。說好了交往,她可是很認真的,才不是敷衍。

“我夢見你了,醒來後再也睡不著,特彆特彆特彆想見見你。”公孫煜一連三個特彆強調,“我就跑來了,本來隻想呆一會兒就走,沒想到你也夢見了我,這肯定是老天爺在幫我。”

江嘉魚輕輕歪了下頭,不無俏皮:“我發現一個多月不見,你臉皮厚度見長。”

公孫煜嘿嘿笑,眼神直白又熱烈:“不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嘉魚抿抿唇,繃不住笑開了,公孫煜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他想起了正經事:“我都聽說了,是你第一個發現的,你沒嚇到吧?”

“觀景樓我都過來了,這點小場麵怎麼可能嚇到我。”江嘉魚表示小意思。

公孫煜卻更心疼了,心裡暗暗把唐家又拉出來鞭屍一邊,並不多提,隻道:“外麵那些流言蜚語你彆往心裡去。”

被耿丘氏那一鬨,林家最近的名聲著實受了不小的影響,最近江嘉魚和林五娘都不愛出門了,躲羞呢。

臨川侯在朝上都被禦史參了治家不嚴,最後被罰了一年俸祿。

有時候江嘉魚真恨不得林老頭倒個大黴,明明是罪魁禍首卻毫發無傷。可理智上又知道,一旦沒了林老頭這根頂梁柱,林家在都城的地位起碼要掉一個階級,無論是林伍英還是林予禮,目前都還不能取代林老頭對林家的意義。

“你想多了,乾了缺德事的又不是我,我才不會拿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反正都城永遠都少不了熱鬨,過上一陣就沒人議論了。”

聞言,公孫煜放了心,從懷裡摸出一團手帕遞過去。

江嘉魚疑惑眨眨眼。

公孫煜臉紅紅的:“這是我閒暇時打的小玩意,你看看喜不喜歡?”

江嘉魚一邊接過手帕打開,一邊驚奇:“你打的?鈴鐺?你還有這手藝?”

公孫煜:“我阿耶說一個好的將軍,必須對戰場上各項武器的長短處了如指掌才能因地製宜,就讓我去軍械營做武器。”

“所以……你最近都在打鐵。”江嘉魚視線落在公孫煜胳膊上,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個肌肉虯結的猛漢,她咽了咽口水,救命,她真不好這一口。

公孫煜得意顯擺:“打鐵隻是其中一個小環節,還有製範、熔煉、澆鑄,我都學會了。你喜歡什麼樣的武器,我給你做,匕首比較輕巧方便攜帶,劍好看,鞭子輕靈。”

江嘉魚豎掌打斷,沉痛望著俊美飛揚少年郎:“你悠著點,你要是弄得滿身都是一塊塊硬邦邦的腱子肉,我們絕對沒有以後了。”

公孫煜呆了呆,忽爾臉上飛紅,羞答答問:“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江嘉魚來了精神:“肌肉還是要有的,手無縛雞之力不可,但是不能太誇張,精悍利落有線條感,一看就有力量但不能虯結成塊。”

公孫煜眼睛發亮,原來她喜歡這樣的,他撩起衣袖,露出小麥色的手臂,肌理分明,線條流暢:“這樣可以嗎?”

江嘉魚滿意地笑了:“可以可以。”不愧是能上樹下樹如履平地的人。

公孫煜脫口而出:“我從小就練武,身上都這樣。”話音未落,臉色爆紅。

江嘉魚本來不覺得尷尬的,可他這一臉紅,跟著尷尬起來,她清了清嗓子,輕輕搖了下手裡的銀鈴鐺:“聲音還挺好聽。”

不自在的公孫煜趕緊跟著轉移話題:“明天你記得把這個鈴鐺帶上,我給你準備了個小小的驚喜。”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江嘉魚追問:“什麼驚喜?”

公孫煜要保持神秘感:“明天你就知道了。”他戀戀不舍道,“晚上風大,你把窗戶關上吧,我要走了,待會兒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她們早就發現了,你當我的人那麼沒用嘛。”江嘉魚斜他一眼,“不過是都知情知趣得很。”

公孫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放下了給她找兩個得用武婢的念頭。

“不過你是該走了,不好太囂張了,做人還是得低調點。”江嘉魚下逐客令,“路上小心點,可彆被巡邏的金吾衛發現了。”

公孫煜揚眉:“他們才抓不住我。”

給他狂的,江嘉魚戲謔:“那是,你可是能飛簷走壁的小猴爺。”

起初公孫煜沒覺出異樣,然見她笑得促狹,猛地意識到此小猴爺非彼小侯爺,頓時哭笑不得。

“小猴爺再見,小猴爺晚安。”江嘉魚笑眯眯準備關窗。

公孫煜眼珠一轉,打蛇隨棍上:“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叫你小魚,可以嗎?”最後三個字,帶了點點忐忑與期待。

江嘉魚含笑望著他,隻把公孫煜望的口乾舌燥心跳如擂鼓,終於等來一句:“可以啊。”

如聞天籟的公孫煜看著關上的窗,笑得滿足又歡喜,他臉上亮起一種奪目的光彩,似乎連幽暗的院落都亮堂了三分。

古梅樹感歎:【看得老夫都想找個相好的了。】

趴在窩裡的狸花貓站起來,睡什麼睡,有相好的了不起,老子也有相好的,老子還有七八|九十個相好。他想想,是去找白貓,黑貓還是黑白貓?

古梅樹凝望月色下自己孤獨的樹影,酸溜溜:【旱的旱死,澇的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