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柏依依不舍的離開, 謝青雲用熱水洗了澡, 畢竟吃了火鍋, 身上總有一股味,洗完後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謝長貴見兒子睡得這麼香有再多的問題, 也隻能等明天了。
第二日謝青雲起的早,特意和親爹提了王申的事, 見他答應,才又躺回床上,他今天不想出攤, 要在家裡好好休養生息, 畢竟前幾天趕稿子把他累壞了。
吃過早飯, 人都走了, 隻留下謝青雲一人,他先是回去再補了一覺,等醒來又進入了圖書館。
在家待著也不能睡一整天,謝青雲準備繼續寫稿子, 也好多一點存稿,作為報刊的主力軍,連載的字數自然要比其他的多。
先在圖書館裡把稿子能寫多少是多少,等報刊辦起來, 再慢慢摘抄。
中午聽了謝青雲的囑咐,收攤比平時早了許多, 謝長貴還長了心眼, 和周圍小販打了招呼, 說從明個兒開始就不來擺攤,誰要是想吃,來他家裡,又留了院子的地址,今天剩下的鹵味也都分了乾淨。
謝青雲也是忘了說這一點,聽親爹說了才想起來,拍了一頓彩虹屁,把親爹哄得紅光滿麵,乾活都賊有勁了。
王翠花在旁邊聽得不滿的冷哼,謝青雲立馬會意,給親娘捏肩捶腿,“娘是最能乾的,沒有娘,咱家這攤子都做不起來,所以最重要的功臣還是娘。”
謝四妞也深有同感,娘親可不就是能乾,會做這麼多好吃食,還給她買絹花,娘親今天還說過段日子扯好看的布料回來給她做衣裳。
娘親是最好的娘親,比大伯娘二伯娘好多了。
王翠花被吹捧的通身順暢,傲嬌的瞥了一眼謝長貴,臉上滿是自得。
謝長貴無奈搖頭,接著去規整院子中的桌椅,屋裡擺不下所以都放在了院子,這幾天最好不要下雨,不然可就糟了。
謝長貴憂心的這個是謝青雲真沒想到的,不過他也沒有好的法子,現在有沒有大棚可以把院子遮起來,就算謝青雲把大棚搗鼓出來,也用不了幾天,還要費太大功夫。
好在現在天氣好,下的都是綿綿細雨,就算被淋了,桌椅的木頭也不會爛掉,雨天也不好做生意,不定有那麼多人上門,屋裡應該夠坐。
他們在家裡忙活,與此同時,王申的一幫兄弟分成了一個個小團夥,混跡在各大酒樓茶樓,在縣城最大酒樓的便是王申親自帶隊。
共有三人,店小二問他們點什麼菜,他們隻讓上了花生米,說還等人,隨後就高聲闊論起來。
這也是沒法子,酒樓的菜都不便宜,為了省那點銀子,也隻能厚著臉皮。
與王申同桌的兩個兄弟,較魁梧的名李漢,平時嗓門就大,王申特意帶了他,另一個精瘦的男子叫陳全,看起來猴精猴精的,鬼主意也最多,這次王申也聽取了他很多建議。
陳全快速打量了四周,然後用手肘搗搗李漢,李漢會過意來,“大哥,你這幾日都不和弟兄們一起吃飯,是不是尋摸到什麼好看的小娘子,一個人樂嗬去了。”
陳全立刻配合的猥瑣笑起來,“我瞧著像,快帶出來讓大家夥都見見新鮮,保準幫你瞞著嫂子。”
王申佯裝生氣,“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人?”
“那你說你都在忙什麼,吃飯的時間都沒了,不是尋到小娘子就是去那春風樓逍遙自在去了。”李漢的聲音大,引來正在吃酒的人注意力。
本來都是男子,聽到小娘子就在心中猥瑣的樂嗬,又聽見春風樓,更是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王申見兩兄弟不依不饒,任自己如何解釋都無用,隻好滿臉神秘招手讓兄弟們靠過來。
李漢和陳全配合的傾身過去,這可苦了那些豎起耳朵偷聽的人,不禁身子都朝王申這桌傾斜過來。
王申在二人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其他人隻見二人臉色越來越古怪,最後聽完之後就默不作聲。
最後李漢實在憋不住,“大哥,你是不是誆咱們來了,我就從來沒聽過什麼鹵豬蹄鹵味,還京城的貴人都沒吃過,我看是彆人看不上眼,你彆把鐵片當成金疙瘩。”
偷聽的人具是暗地點頭,就這麼點大的縣城,有什麼好吃的早就被傳遍了,也就這酒樓的菜才能入眼,他們一樣不信王申的話。
王申極了,也有些生氣,一拍桌子,“是你們非逼著我說,說了實話如今你們又不信,這不是耍我玩呢。”
陳全見狀忙勸架,“大哥,彆聽這憨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嘴笨,總得罪人都不自知。”
陳全又朝李漢使眼色,讓他斟茶道歉,沒想到李漢的倔脾氣就上來了,他的聲音本來就大,如今更是傳的上下樓都聽清楚,“全子,你說你信是不信。”
陳全有些為難在王申和李漢的逼視下,還是艱難的搖搖頭,見王申臉色難看,他又立馬找補,“大哥,你也知道我平時是個貪吃的,大街小巷也走過好幾遍,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