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若是看你不順眼就要教訓,你若是惹到了他,更過分的都有,就有那禦史家的公子,沒帶眼睛,出來囂張,被三皇子命令侍衛直接扒光丟進湖裡。
那時都已經是深秋,驚嚇加上遇寒,整整發了三天的高熱,降下來後始終不見好,養了一個月,再醒來,人都認不清了,燒成了傻子。
那老禦史也是老來得子,深夜就是一張折子遞上去,彈劾三皇子囂張跋扈應嚴懲,第二日朝堂一點都沒有動靜,禦史忍不住就親自站出來。
卻見宣德帝始終不接話,便以死相逼,被宣德帝堵回去,怒罵宣德帝寵子無度,實在昏庸,直接被扒了官袍,挨了三十大板,半條命都去了。
這件事在京城都傳了個遍,世家子弟都是被自己親爹囑咐,千萬不能惹了三皇子。
之後也有許多人撞到了三皇子手上,挨了教訓,回去跟爹告狀,可人家三皇子也會跟他爹告狀,他爹還是皇帝老子,誰能告的過他。
每次三皇子告完狀後,第二日總有朝臣會被皇帝拎出來單獨為難教訓,當眾出醜的自然麵紅耳赤,心底暗自咬牙,回去就把那坑爹的兒子好好揍了一頓。
如今宣德二十五年,三皇子已經一十有五,更是京中子弟不敢惹得。
其他的皇室子弟,雖說身份有差,但是得罪了他們可不怕,就是唯獨三皇子例外。
陶天逸如今已經十七,比三皇子還大了兩歲,可見到三皇子就腿軟走不動道,原因也不為何,就是他也在三皇子手上栽過一次。
自那以後,有傳聞三皇子在的地方,他都會躲得遠遠的,就算是宮宴,他爹要帶他去,他也是死都不肯。
如今自己撞上來,陶天逸更是想把來府中找他的二狗,給直接捅上幾個窟窿,在家裡好好禁足不好嗎,他為什麼不聽爹的話,跑出來找死。
再是怎麼懊悔也無用,感覺樓上那道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陶天逸瑟瑟發抖,臉色慘白,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身子僵的一動不敢動。
可他要是再不行禮,那就是不敬皇子,更是要倒黴。
身子無力,陶天逸咬了一下舌尖,那刺痛才終於讓他恢複了一點力氣,他哆哆嗦嗦的朝著樓上的方向跪了下來,頭伏在地上,“草民陶天逸見過三皇子,實在不知三皇子也在此處,擾了你興致,實在該死。”
為了能讓自己的話聽得清楚,陶天逸是扯開了嗓子喊的,這下子不管是那些客人,還是打鬥在一起的雙方人馬動作都是一滯,神情震住。
他們的耳朵可是出了問題,什麼三皇子,三皇子怎麼會在此處。
就算再怎麼不信,可是陶天逸是二品大員的公子,根本不可能開這樣的玩笑,除非是想找死。
想通了這點,不管有沒有看到人,他們都學陶天逸的樣子,跪到了一地。
就連李柏都是心裡震驚,再細想今日去三樓的客人,看起來都有三四十,怎麼也不可能與傳聞中三皇子的年歲能對上。
心裡再有諸多疑問,李柏也是跟著一起跪下,腦中極力思索,好似抓到了一絲靈光。
對了,今日那客人不是一人來的,旁邊還跟裡一名少年,隻是李柏當時也沒仔細看,隻隱約有個印象,難不成那少爺就是當朝的三皇子?
就在李柏心裡疑惑時,樓上卻傳來一陣中年人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我的好侄兒,你這排場可真是夠大的。”
說著那手還想拍對麵少年的肩膀,卻被那少年一個眼神,訕訕的收了回去。
朱景煥沒有理睬旁邊的皇叔,隻冷冷的盯著底下的一群人。
就在陶天逸身子抖如篩糠時,才終於說了第一句話,卻是讓陶天逸差點驚了半條魂去,“我記得你,陶尚書的兒子,是吧?”
陶天逸簡直要哭出來了,三皇子怎麼還會記得自己,他何德何能,求他趕緊忘了自己吧。
咽了咽口水,舔舔早就乾澀的嘴唇,陶天逸抖著聲音回到,“正是小民。”
朱景煥輕笑出聲,手中轉著翠綠的玉酒杯,眸子星光閃閃,小小年紀就氣度不凡,一身氣勢都能震住膽小的人。
“那本皇子之前的話,你可還記得?”
陶天逸自從見了三皇子後,腦子就成了一團漿糊,哪裡還能想其他什麼。
卻也不用他用力回想,朱景煥就給了答案,“本皇子說了,若是再見你囂張跋扈,既然你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就斷了你那兩條腿,好生在府中待著,再也不能出來。”
“如今看來你是沒將本皇子的話放在心中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