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29)(2 / 2)

烤魚都不給他吃嗎?

摳逼!

他可是陪.睡了兩月!

整整倆月!

陳幺攥筷子,他不是那種能忍的人,當即就翻臉了,“你乾嘛?不讓我吃你直說,我又不會求著你。”

明渡把自己的盤子推給陳幺:“吃這塊。”

這塊他挑好刺了。

陳幺:“……”

他們要分了吧?他都說出那麼難聽的話了,“你這又是乾什麼?”他就真的不太懂,他覺得好煩,“我不吃,我自己會挑,你去那邊,你不要挨著我。”

不喜歡他,就不要他對他好啊。

說分手的時候無所謂,這時候又來舔什麼?睡都睡了,覺得他很好操,離不開了?

媽的,賤死了。

明渡沒走:“你不是餓了?”

餓個屁。

氣都要氣飽了,陳幺屈起胳膊往明渡腰上頂:“你媽的,你裝什麼?”他脾氣臭成這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作,“滾,給老子滾。”

作怎麼了,反正遲早都要掰的,作點還能更快樂點,為什麼不作。

他就是帶惡人,就喜歡折騰人。

小仙男又說臟話了。

明渡還記得剛見陳幺那天,少年光是坐在人群裡,就顯得鶴立雞群、彆樹一幟,就漂亮,就乾淨,還喜歡笑。

眼睛一彎就很甜,跟人說話都是溫聲細語,溫溫柔柔的。

他抓住陳幺的手,有點感慨物是人非:“吃飯呢,彆鬨。”

“鬨你媽。”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陳幺都想上腳踹了,他抓住明渡的領口,特彆凶,“你滾不滾?”

明渡還是覺得陳幺漂亮,他比陳幺個高,胳膊也要長,伸手摟住陳幺的後腦勺,倆人的腦袋差一點就能碰一起。

少年額發蓬亂,臉龐白皙,唇瓣還是紅紅的。

他也覺得自己好色,在陳幺還在拽他領口的時候,他湊上去親了下陳幺嘴唇:“我是想睡你,但不是隻想睡你。”

這鬼話。

陳幺是一個字都不信:“哦。”他假笑,“這樣啊。”已經有人朝他們這邊看了,他多少還是要臉的,有點繃不住的臉部發燙,“……你撒手。”

明渡是想解釋的,但這是在餐廳……他其實是不介意在這說一些情感上的問題,包括床上的事的,但陳幺肯定介意。

陳幺彆的沒什麼,就是特彆要臉:“行。”他堵著走道,除非陳幺能不要臉地跳出去,不然,“先吃飯。”

人一多,陳幺就是會不好意思,他臉皮真就又厚又薄。

不能強行出去,這個年紀還容易餓,他也就埋頭吃起了飯。

明渡用筷子挑魚刺,他以前也不會這活兒,但這事會不會不重要,主要是想不想,他這會兒就想覥著臉伺候陳幺。

沒錯,他下賤。

他一直覺得陳幺應該不喜歡他,但這會兒再這麼想,就是他蠢了,興奮之餘,他又有點心疼:“你一直以為我就是想睡你?”

錢沒撈到,身也丟了,就好慘一蠢貨。

不然呢?你不是因為想睡我,難道是因為喜歡我?

陳幺都懶得搭理明渡,明渡真是打第一眼看到他,就把想睡他刻在臉上了……剛同居就滾到了一起,一滾滾了倆月,他們有正常情侶之間門的交流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明渡問到底有什麼意思?

陳幺這會兒真的好煩明渡,這個人就虛偽:“你不想睡我嗎?”

他至今還記得他尿褲子的事。

明渡真喜歡他,會把他操得他站都站不起來?

這話問的,明渡也不能說不想吧,那太假了,他現在就很想上陳幺,一邊上一邊問,你是不是真喜歡我。他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他這麼年輕,對自己喜歡的人有性.欲怎麼了?

他又不是天閹。

再說,就算是天閹,也會有欲.望的吧,下麵不行,動手也行啊。

至於那晚為什麼那麼狠,陳幺真的冤枉明渡了,他就沒想想自己說了什麼,乾了什麼嗎?明渡生氣,不是很正常的嗎?

明渡還沒吃到魚,但喉結還是滾了下:“在這兒不要說這些。”

真出醜了,他倆一塊出名。

陳幺跟明渡滾了兩月了,見明渡在這乾咽口水,真他媽覺

得是見了鬼了:“吃飯呢?我跟你吵架呢,你他媽……你個死垃圾。”

明渡冤啊:“我們好幾天沒……又這麼熱,你還老提這事,怪我嗎?”

他還年輕、剛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他,不行嗎?

淦。

陳幺是真怕:“你憋住了。”他真是服了,“不行我就先走,你自己變態,你不要連累我。”

同性戀風聞本來就不好。

他可不想在給它添上一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明渡還是有點節操的,不至於公然……他看向陳幺:“你真想走?你不管我?”

那還能是假的嗎?

陳幺都顧不上吃了:“你行嗎?不行趕緊讓我出去,對了,鑰匙也給我。”

這是真想跑。

明渡都拉下臉了:“你彆想跑,要死一塊死。”

陳幺:“!”

他真的震驚,“我沒乾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就是分手,你也不至於這麼對我吧!”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趕緊起開。”

明渡不起:“我哪裡對不起你嗎?我伺候你跟伺候祖宗似的,這你就想跑了?等我老了,癱了,我能指望上你?你怕不是得踩著風火輪跑。”

臥槽!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幺站起來掐明渡脖子:“你個賤人!你說什麼?”

“我說你得踩著風火輪……咳咳。”明渡沒指望陳幺心疼他,“有人看、看我們。”

也不怪他們都覺得對方不喜歡自己。

倆人性格都有點賤。

搞對方的時候,都恨不得往死裡搞。

不過,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力踹……這不耽誤他倆相親相愛。

倆年輕人,還是長得特彆出挑的年輕人,還是挺惹人注目的。這家餐廳的位置間門隔都保持著兩米以上,座位也都很高,還放的有音樂。

他們在這鬨,其實不打擾彆人。

但架不住有人想看他們。

帥哥嘛,出門都經常被偷拍。

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趴座位上,看見陳幺就害羞的笑一聲,捂臉躲回座位裡,然後再探出腦袋。

陳幺沒好意思繼續掐明渡,他對上小女孩再次探出的腦袋,溫和地笑了下:“哥哥壞,不要學哥哥。”

明渡揉了下喉結,聲音有點涼:“你還知道……”

陳幺照著明渡的瘸腿就是一腳:“跟你說話了?”

明渡被打了,他還是不服:“你就惡毒。”

陳幺不以為意,他瞥了眼明渡的下半身:“你就下流。”

雙方都直擊對方要害,這把平局。

淺打一架,好歹是能坐下來把飯吃完了。

倆人都愛乾淨,吃完飯是要去廁所整理一下儀表的。起碼是要洗一下手,去一下油煙味。

陳幺喝了杯豆漿,還喝了橙汁可樂,還想去小解一下,他確實是跟明渡坦誠相見過,但男性在小便池邊,可是會默認要隔開的。

比如他在最裡麵,後麵進來的那個默認就站最外麵,最起碼也得站中間門。

廁所現在就他們倆,明渡就站他邊上:“你是不是有病?”

明渡沒病,他挺正經的:“我們談談。”

尿尿呢哥。

你能不能挑個好時候。

陳幺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談你媽、滾!”

“我是想睡你。”明渡承認他下賤,“但我是喜歡你,才想睡你的。你就不想想,我要是就隻是想睡你,你照我臉上踹,我能忍得了嗎?我有那麼賤嗎?”

“停、打住。”

陳幺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他還在噓噓:“出去再說。”

明渡真不知道陳幺就以為他是想睡他:“我都去修車了,你竟然說我就是想睡你……你真沒良心。”

陳幺真他媽受不了了:“明渡!你能不能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他其實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就是不太敢信,他現在是信了點,他絕對不允許自己人生第一次接受真情告白,是在這時候。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出去再說。”

“你、彆、逼、我、扇、你、啊。”

什麼事不能現在說,長了嘴難道不是為了說話嗎?

明渡又不嫌棄陳幺:“尿尿而已,你又不是……”

“操。”

陳幺真踏馬服,“你再他媽提那事,我就掐死你。”

這就是他光鮮人生中的一生之恥。

明渡笑了下:“又沒什麼。”

他確實是覺得沒什麼,“你尿褲子也好看。你不知道,你臉都紅了,胳膊肘擋著臉,睫毛一直抖,腿還是很直,又嫌棄又羞恥,簡直……”

現在、最起碼是現在,陳幺知道明渡是不嫌棄他了:“你真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下賤。”

明渡是坦然的:“嗯,對你、僅僅對你。”他想了下,“明連右是我爸,我是個富二代,我雖然對自己道德要求挺高的,但我不是什麼好人。乖乖,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是要說我很有錢……我是想說你提分手沒用的。”

“我無所謂你提不提。”

“我想要,就是我的,懂嗎?”

陳幺覺得自己不好,明渡其實也是這麼覺得的,他比陳幺可怕得多,他不敢說,一直不敢說,他看著看他的陳幺。

沒人是完美的,他一直覺得他這樣沒什麼問題,直到現在,他才有些畏懼:“乖乖。”

他嗓子有點啞,“……你彆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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