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開學了,隨便搞一搞不就好了,非要搞死他才算搞嗎?
明渡在做飯,睡醒都這十點都了,乾脆再晚點,等到四五點再去報道。
他拎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怎麼了,是想去上廁所嗎?”
“還怎麼了?”
陳幺真的忍不住暴躁,“你不知道今天要開學嗎?”
明渡是知道的,他解下圍裙,端著煮好的麵過去:“誰叫你勾引……陳幺?”
陳幺在看群消息,他還記得之前他們玩的梗,他也還記得雲舟……雲舟到校了,彆的不說,就很拉風。
雲舟坐的賓利。
他其實還沒跟雲舟見過麵,但就是杠上了:“明渡,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
陳幺說的事多了。
明渡煮的陽春麵,他廚藝見長,煎的荷包蛋就是糖心的:“什麼事?張嘴。”
陳幺眼睛沒離開手機屏幕,就動了下嘴,他吸溜了口:“真有人騎大熊貓上學。”當然,是騎的大熊貓玩偶,“就我騎你上學那事。”
魔音作為有點牌麵的大學,開學這幾天都是有直播的,校內論壇也很活躍,風雲榜都被舊事重提。
雲舟是很好看,不同於陳幺的好看,他長相清冷,照片一經發布到論壇,就收獲了許多讚美,儼然要登上風雲榜榜首了。
新生開學會有個迎新晚會,魔音作為很有牌麵的大學,迎新晚會都會上電視的,對於一些有野心的人,還沒正式開學,紛爭就開始了。
大學也是個小型名利場。
新聞社的學長學姐在校門口苦蹲良久,在拍下了雲舟後,又等來了藍琳,藍琳也是個搖曳生姿的大美女。
她一襲藍色長裙的亮相,後麵還跟著幾個幫她拎行李的人,整一個活脫脫的大小姐。
明渡想起來了:“真騎我?”
陳幺也就是說說,和明渡一起去學校就夠高調了,哪能真的騎,那也太難看了:“雲舟開的賓利,我也要。”
人活著,攀比之心就永不死。
更何況他還跟雲舟一個宿舍,這就更得比了。
“沒錢。”
明渡都挑麵挑好久了,“你能不能彆看手機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大帥哥喂你吃飯,你就把我晾著是吧。”
陳幺知道明渡沒錢,明渡昨天下午把錢給他了,九百多萬,他真不知道明渡怎麼搞的錢:“明渡,你修的什麼車?”
明渡收了好些人的訂金,接下來幾個月都要忙:“賽車。”他知道陳幺不是對他修的什麼車感興趣,“你彆打我的主意了,我接下來夠忙了。”
陳幺隻能把心思收收,但他也沒完全死心:“你什麼時候回家?”
明渡願意把錢都上交了哎,他現在就有大幾十萬了。
等明渡回家,他豈不是發了,“明渡……老公,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家啊?”
他其實也挺想看看明連右的,沒彆的,就是單純的崇拜。
……忘了,真的忘了。
他有明渡當男朋友,乾嘛還要羨慕彆人坐賓利啊,他把手機一扔,特彆懂事,“我長手了,我自己吃。”
陳幺昨天被他折騰慘了,眼尾這會兒還是紅的,唇瓣也是,紅的都有點腫了,他手都哆嗦。
明渡真覺得自己就是畜生:“不疼了?”
他其實不舍得,但陳幺有時候就挺賤的,他垂眼,“彆動了,哥哥喂你。”
陳幺就記吃不記打,他在明渡喂他的時候咬住了筷子,聲音都有點含糊:“老公你什麼時候回家?”
明渡自己都不提那倆字了:“乖乖。”他探向陳幺的臉,捏了下他的腮幫子,“你再喊,我就要上床了。”
“……”
陳幺真的沉默了下,“你是個人嗎?”
他還年輕。
明渡為自己開脫了下,但還是有點繃不住:“你要那麼喊我……怪我?”
陳幺朝明渡下麵瞄了眼,沉默一下,再瞄一眼,再沉默一下:“明渡啊。”
明渡喂陳幺吃麵:“還沒吃完,再吃點。”
陳幺有點張不開嘴,他就懷疑:“你喂我吃飯的時候,你到底在想什麼?”
明渡夾起荷包蛋,遞到陳幺嘴邊,溫和道:“乖乖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上床的時候也就算了……陳幺真服了明渡了,他抱緊被子,嫌棄地遠離了明渡:“你腦子就不能有點健康的東西嗎?你就下流。”
“你竟然這時候還想,你真惡心、爬開,你給老子滾。”
明渡知道他齷齪、下賤,且不知羞恥,他這時候確實不應該想著那事,應該好好照顧陳幺,但他忍不住:“我這個年紀,我想又怎麼了?倒是你,沒一會兒就哭,再沒一會,就隻剩癱著了,我不嫌棄你就好了……還不能欲求不滿嗎?”
“?”
臥槽,臥槽。
陳幺抽出枕頭,“你媽的,你說什麼?我沒一會、我怎麼就沒一會了……再說,你可憐我了嗎?你把臉伸過來,我打不死你。”
“我怎麼沒可憐你了?”
明渡都是憋著的好吧,他體能一直遠勝常人,還喜歡刺激,“總是還沒多久你就哭,還哭得委屈死了,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我就……不忍心,就會把你翻過去……”
“!”
好家夥。
真的好家夥,陳幺真想扇死他,“你還挺善良啊?我真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