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末世苟命日常(09)(1 / 2)

槐玉瀾這時候沒有看陳幺。

他在想陳幺的電鋸的哪來的,看他喜歡的那樣子,難不成是他喜歡的人送的?男人垂著眼,睫毛的剪影黑濃,唇角笑容仍舊溫和。

可笑得好看,其實跟瘮人並不衝突。

陳幺猶豫了下,還是劃拉出了一件旗袍起來,他從不玩素雅那套,他覺得擦邊就要擦邊的樣子,白皮膚就要大片的紅襯才好看。

他雖然是個變態,還是個gay,但對女裝這塊地審美就很直男,要不是他的身材抗打,很容易就演變成災難。

衣櫃很老了,軸都生鏽了,闔上的時候會有吱呀聲,槐玉瀾這會兒還清醒著,但行動比較緩慢,等他看過去,陳幺已經鑽進浴室去了。

水聲並不會很大,隔著門有些模糊。

可能是燒糊塗了,過了兩三秒,槐玉瀾才有了陳幺是去洗澡了這個意識……他在發汗,額頭已經夠濕了,但他還是感覺到了躁意。

他有些不自在地屈起腿,其實這很過分吧。

隻是聽到洗澡的聲音就有點……槐玉瀾扯過被子,仰了下頭,他呼吸有重了些,吐息滾燙,他這些天都在忙。

多久沒疏解過了?

一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前?

槐老師並不重欲,實際上,他一直都很清心寡欲,他出道第一年,那張標誌性的臉就登上了時代雜誌,七年票選,一連六年,他都當選為最性感的男性。

雖然他在出席公共場合時十分的溫和仁雅,但他實拍圖都十分的隨性性感,那臉、那身高,那屏幕都要圈不下去大長腿。

槐老師有張解袖扣的私拍圖,陰天、雨天,他西裝被淋濕了,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他低頭,發絲淩亂,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往下滑了點。

助理墊腳給他打傘,他看了狗仔了一眼,胸膛肌理分明,隔著西裝都能看出大臂上肱二頭肌勃.起的痕跡,斯文敗類,西裝暴徒。

槐老師的私拍圖,每一張都是被瘋傳被瘋舔存在,也就隻有他,男粉和女粉都是他的老婆粉,陳幺也是,他還是gay。

他加了個槐玉瀾的gay粉群,裡麵尺度大得很,說什麼的都有,都是在淌口水的小gay,群裡天天發起投票說要跟槐老師怎麼玩才算爽。

其實也不用玩什麼花樣,能被槐老師抱著乾一次,這輩子就算是活到頭也值了。

陳幺也淌過口水,他也想被槐老師……洗澡就洗澡,怎麼能發燒呢。槐玉瀾出道七年,其實沒有傳過緋聞,不過他還是被公認為直男。

槐老師也就對女性體貼點,對男性一直是不苟言笑的。

頭發長就不好洗,陳幺以前覺得頭發擦不擦都行,反正沒一會兒就乾了,現在他是真的擦頭發了,不隻是擦,他還得擰一下。

槐玉瀾之前就有過感覺,隻不過他那時候實在是他太虛弱,沒辦法搞而已,他現在其實也很虛弱,不宜亂動。

到底是單身了二十多年,壓一壓**還是可以的。

陽台上的小夫妻被陳幺灌了好一通水,精神頭好了一點,但他們的腦袋都被蓋住了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但可以聽。

屋裡除了陳幺好像還有個人。

應該是個男人,他說話聲很有磁性……還有點耳熟。耳熟歸耳熟,他們一時間也沒往槐玉瀾這個人身上想,他們就是在想,他們的這個鄰居似乎不是什麼好人。

鎖鏈的動靜還是很好猜的。

扛著電鋸救他們於水火的好鄰居,好像抓了個人拴起來了。

這好像是犯法的……也不是他們想太多,操心太多。

他們畢竟還沒經曆過真正的末世,還是有道德的。

總結一下,好消息,他們被人救了,壞消息,救他們的疑似是個變態。小夫妻一邊感激,一邊害怕,一擔心自己的命運,一邊又為那個可憐人感到不幸。

雖然他們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他們還是挺忙的。

陳幺洗澡洗了快一個小時,有十分鐘用來洗頭發,有三十多分鐘用來穿旗袍,倒不是旗袍有多難穿,主要是心裡那一關比較難過。

磨蹭了好半天。

他還是係上了盤扣。

九月份的海市,還是要開空調的,陳幺被冷空氣衝了下,就抱了下胳膊,他磨蹭那會兒,頭發其實快蒸乾了。

銀發就濃密,長度直到腰,有些披在他肩上,更多地垂在了腦後,像是要把他裹起來一樣。

他就漂亮,還高挑。

旗袍左側開衩,雪白的大腿筆直修長,他怕冷,低頭擋了下前胸,頭發有好幾縷都被臂彎夾了起來,銀白的像綢緞一樣的長發,綿軟的、沒什麼活力、卻總顯得很色.情的小臂。

他睫毛也長,眉眼精致,唇瓣比塗了口脂還要豔,他就是有種很不健康、有點病態的柔弱,但又色.情,非常的色.情。

哪怕他就是穿得整整齊齊,什麼都沒露。

他脖頸修長但很白,泛粉的白,旗袍領是小方領,盤扣是很傳統的中國紅,左下倒二的盤扣上還有個晃著穗的中國結。

客廳裡和陽台都堆滿了雜物,幾乎沒有下腳的地兒,牆壁有著陳舊的汙漬、即使是白天、青天白日,一切看起來還是有些晦澀不明。

槐玉瀾知道陳幺是男生,他以為陳幺隻是喜歡留長發,他是沒想到的、那麼乖巧純善的孩子還會著女裝,穿了件那麼豔的旗袍。

他又屈了下腿:“冷嗎?”

不冷,就是剛洗完澡被冷氣衝了下,陳幺放下手,朝槐玉瀾看過去,他接近琥珀色、但比琥珀色重一點的瞳孔被光一照似鍍了層鎏金。

槐玉瀾為什麼不誇他好看?

是不喜歡旗袍嗎?

172的男生不算多高,在女孩裡絕對是高挑的了,旗袍掐腰,顯腿長,他是為了擦邊才買的旗袍,自然買的不是多長。

旗袍的下擺堪堪蓋住大腿。

他膝蓋都泛粉,小腿光潔,赤.裸的腳走過瓷磚,留下一個個彎著足弓印子。

興許是他還沒打扮好……陳幺還是有點不太開心,他沒回槐玉瀾,曲著腿去找鞋,玩就玩一套,他記得他有買高跟鞋。

旗袍配高跟,水手服要穿瑪麗珍。

一開始他也不懂,都是彆人教的。

陳幺不說話,槐玉瀾也沉默了會,對誰動了欲念他都能坦然接受,唯獨對陳幺,他發汗發得更嚴重,怎麼想怎麼內疚。

活了二十多年,他頭一次感到煎熬。

他告訴自己要明禮修身、守禮克己,他還是朝陳幺那邊看過去了。

陳幺頭發就長,他彎腰的時候會翹臀,這倒不是蓄意勾引,就是一個動作而已,他在穿鞋,手指一勾就踩上了。

跟旗袍一樣豔的細高跟,他的腳踝處得肌膚蒼白,又很薄,有著很淡的青色血管,踝骨單薄伶仃,像是可以被人一隻手就握住、然後提起來。

槐玉瀾猛的閉上眼,喘息加重。

他喉嚨是火燒火燎的灼熱,膝蓋已經頂了起來,渾身的肌肉都在高度緊繃、隱隱抽搐,也就床上的被子給他留了一絲體麵。

“你渴了嗎?”

槐玉瀾覺得這聲音有點近,他掀開眼,陳幺似乎對他沒什麼戒心,就他伸手就可以拉到的距離,人性就不是一點惡都沒有。

他瞳孔有瞬間十分的深沉,難言的晦澀,但看到陳幺遞過來的那杯水,他睫毛又垂了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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