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幺生病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反正就是生病了。
曾羌用一條熏豬腿賄賂了下車隊裡的醫生,也不是什麼病,就是肝火滯留於兩腋,阻礙其心經的氣血運行……說人話就是怒急攻心,一下子沒挺住暈了。
好家夥,真的好家夥。
陳幺被槐玉瀾當成眼珠子寶貝著,走哪帶哪,誰敢氣他。
曾羌自己尋思了下,那醫生可能沒說實話,他覺得陳幺可能是被嚇暈的,就槐玉瀾那些鬼玩意,誰見了不害怕?
怪不得槐玉瀾一直沒讓陳幺看見。
……不過她膽小點沒什麼,她有槐玉瀾護著,怎麼樣都行。
此時距曾羌加入車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他都和人混熟了。
曾羌不知道彆人知不知道。
反正見過槐玉瀾的人,都知道高燒的人可能會覺醒異能了。車隊走了一路,他們很有善心地救助了許多高燒的人。
有兩輛重卡都是用來裝高燒昏迷的人士。
他有空就會往卡車裡鑽:“呦,醒啦?”
王濤徐慧已經醒了,能說話了。
他倆雖然在車隊裡沒什麼親人,也沒什麼朋友,但過得還行。作為陳幺養的盆栽,他們在隊裡的地位比較特殊。
至少有人照顧他們。
不感激是假的,但他們還很虛弱,還做不了什麼。
王濤看見曾羌就想翻白眼:“你怎麼又來了?”
對於曾羌無緣無故的熱情,他有理由懷疑曾羌是想搶他老婆。
曾羌盤腿坐下,期盼道:“你們是不是也行?”
“什麼也行?”
王濤對曾羌一直不假辭色,“行什麼?”
末世一來,道德底線都放低了,還沒幾天,車隊裡就出現了很多搭夥的臨時夫妻,“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小慧是我老婆,你敢想我打掉你的頭……”
徐慧在看書,聞聲就翻了個白眼。
這傻子在想什麼,曾羌明明是在問他們異能的事。
曾羌都要翻白眼了:“你在想什麼啊。”
他長得帥,還是幾百人的小頭目,他不缺女人的好吧。彆說徐慧就長得一般,就是個仙女,他也不會動心的。他這個人,就很有野心,唯利是圖。
要是勾搭人,他勾搭車隊裡把手蘇還娜不好嗎?
雖然說蘇還娜比他大點,兒子都高中了,但女大抱金磚,女大十送江山,女大百送仙丹,女大千直接位列仙班,爽死了好嗎。
他也不拐彎抹角了,“就異能啊,異能啊,你們覺醒了什麼?”
“你說異能啊?”
王濤這才放下心。
雖然他相信他老婆也愛他,但曾羌末世前是個高富帥,末世後也有權有勢的……他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有,有的。”
“臥槽。”
曾羌靠在車壁上,“真有啊。”他喃喃,“那以後豈不是你們這些人的天下了,普通人要怎麼活啊。”就癱了一下,他又打起精神,“給我看看。”
他熱情道,“兄弟展示一下。”
曾羌對他們挺照顧的,再說,車隊的老大槐玉瀾就是異能者,王濤也不擔心他受到什麼迫害:“行,你等下,我醞釀一下。”
還要醞釀,那麼強嗎?
一想到槐玉瀾,曾羌有些畏懼,又有些期待。一分鐘。
兩分鐘。
……
十分鐘。
曾羌真的服了:“好了沒?”
王濤漲紅了臉:“好了,就快了。”他將意念聚集於手裡的杯子上,激動大喊,“好了,要來了!”
曾羌被釣足了期待感:“來!”
來了。
杯子上空憑空出現一道淅淅瀝瀝的跟尿頻尿急尿不儘似的水流,而且,還沒流夠半杯它就停了。
雖然如此,王濤累得出了滿頭大汗,他還很激動:“怎麼樣,牛不牛?”
“……”
說實話。
還沒他尿的多。
曾羌難掩失望,“就這?”
徐慧出聲了:“你以為呢?”
她笑了下,“人人都是槐玉瀾?”
曾羌看過去。
徐慧放下書:“異能跟異能之間的差距比首富和乞丐之間的還要誇張。”她說著,打了個響指,一個微弱如豆的火苗顫顫巍巍地浮現,“我認為速度比較重要,在摸索異能的過程中就有側重,你看,我能順發,但持久度不行。”
她話音才落,火苗就砰地一聲熄滅了,“有兩秒,還不如王濤。”
“王濤都最起碼他能憋半分鐘。”
“曾羌,你不用太忌憚異能者,很多異能者的上限估計就是槐玉瀾的下限。”
曾羌沉默了下:“哎,我就是有點急。”
徐慧又拿起書:“你們在喪屍腦子裡發現晶核了嗎?”
“沒。”
曾羌很快就回答了,“你覺得……”
徐慧低頭看書:“我覺得會有的。”
“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
“我們,還在進化。”
徐慧說的我們是應該指的是異能者和喪屍,曾羌往後靠了下:“不容易啊。”
他又想起了槐玉瀾,難免感慨,“你們說,他怎麼就那麼變態呢。”
一覺醒就那麼牛皮!
嚇得他當時就滑跪了。
要是知道異能者不都是像槐玉瀾那樣,他還是敢繼續當老大的。
哎,遺憾。
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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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幺又開始躲槐玉瀾了。
這次不因為害羞,是真的生氣了。
都氣炸了。
槐玉瀾心態放平和了許多,表麵是這樣。
是夜。
剛洗過澡,陳幺在沙發上沒躺一會竟然困了。他本來想玩一會遊戲的,但實在是有點困。
但就算是困,他還是忍著睡意玩了把貪吃蛇。
困得不行還是睡過去了。
小黃花進化了,可以把花粉弄成煙狀,是殺人越貨……哦,不,是緩解心神不定、安神養心,治療失眠的十佳良藥。
槐玉瀾推著輪椅緩緩駛進客廳,然後站了起來。
他已經可以走了。
陳幺還在睡,頭發散了一沙發,他睫毛閉著,唇瓣倒是紅豔豔的,就很漂亮,站起來的槐老師伸出手,他手指骨節修長,腕骨微突,就很性感。
他探出食指和中指撥開了陳幺的唇瓣……陳幺確實有張純情的臉,這麼對他,他會有點不忍心,陳幺睡著了好乖。
槐老師彎腰把陳幺抱起來,他對異能的探索就很變態,他對小黃花觸手進行了改進:“小幺。”
睡著的人再次醒來,會把這一切當夢。
陳幺還昏沉沉,但聽到槐玉瀾喊他,他竟然掀開了眼,他瞳孔很透,就是有點迷茫。還有點暈,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
槐老師是站著的。
是做夢嗎?
可觸感好真實,他眨了下眼:“槐玉瀾?”
槐玉瀾坐到床邊,他把陳幺放到他膝上,像抱娃娃一樣把陳幺抱在懷裡:“嗯?”
聲音也好聽,好性感。
被槐幺瀾抱在懷裡好熱,真的好熱。
陳幺推了下槐玉瀾的胸膛……臥槽,這是胸肌嗎?好結實。太真實了,應該不是做夢,他耳垂迅速燒得通紅:“槐。”
槐玉瀾想好久了,他抱著陳幺:“怎麼了。”他掐起陳幺的下巴,還是那張溫和仁雅,儀表堂堂的臉,“不喜歡嗎?”
今天的槐老師的好大膽。
陳幺又覺得這是夢了,他頭發很長又很濃密,被槐老師抱著像是要把他們的上半身裹起來。
他心跳得很快,蒼白的臉泛起了粉。
手臂像是無力地垂下,但指尖確實攥起的:“嗯?”
槐玉瀾笑了下:“今天怎麼這麼害羞?”他湊近,襯衫都微微繃緊,他196、體重有一百公斤,確確實實的是位暴徒,“不喜歡老公抱你嗎?”
“平日裡,你不是喜歡得緊嗎?”
“!”
陳幺看了下左右,還是在彆墅,可槐玉瀾在說什麼。
沒等他回過神,更刺激地來了。
“張開嘴。”
槐老師的臉確實英俊,斯文禁欲,但現在有點鬼畜,他愛憐地撫摸著陳幺的臉,“老公親你好嗎?”
“……”
總感覺不給槐老師親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這果然是夢吧。
槐老師明明那麼溫柔。
難道是白天……晚上做春夢了?
真是、這可真是,太令變態狂喜了,他抓住槐玉瀾的手,就算是夢,他還是有些抖,他挺了下腰,拉著槐老師的手往下,“老公先摸摸。”
憋一天了,老公,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