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弟,與其這麼關心我,倒不如關心一下自己,待會我出的題可不會簡單。”
顧瑾玉想不出李文棟的名字,索性直接用師弟代稱。
“不牢顧案首費心,先答出來這道題再說。”李文棟咬著牙回道。
“哦。”顧瑾玉無可無有的哦了一聲,又低頭開始研究題了。
這種敷衍的態度倒是讓如臨大敵的李文棟差點憋出了內傷。
顧瑾玉一邊將李文棟說的題抄在紙上,一邊在心裡將題翻譯成現代的白話文。
他剛剛說的話並不是在騙李文棟,而是這道題的確十分簡單,但前提是要用現代的高數知識才能算出來。
顧瑾玉一聽題就知道對方是在刁難自己。
也不知道這道題是誰出的,角度刁鑽不說,用現在已知的算術水平來說,根本算不出來。
這也正是讓顧瑾玉為難的地方,他就是算出了答案,也沒法給在場的人解釋清楚。
難不成還要他現場講一下泰勒公式或者格林公式?
顧瑾玉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不行,這些人連雞兔同籠都搞不清,還是不要搞這麼高難度的題了。當然如果有人對這個感興趣的話,他可以私下教。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顧瑾玉給出了答案。
“不可能!這個數字肯定是你胡編亂造的。”李文棟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擺明了不相信顧瑾玉。
這下不等顧瑾玉說什麼,萬知府先不滿了。
“你說顧案首胡編亂造,可有證據?還是說你知道正確答案?”
淡淡的一句話就讓李文棟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讓他說這是未解的題,沒有人能算出來?
李文棟再怎麼不要臉,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挑明,大家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除非他以後不見人,不然是沒有證據的。
至於正確答案?李文棟要是知道的話,還會來參加府試?
第三場就在李文棟滿心的不甘下結束了,任誰都挑不出錯來。
至於這道題的答案?
眾人都默認是顧瑾玉亂說的,就連萬知府也是這麼想的,還在內心誇讚顧瑾玉懂的變通,不死板。
懂變通的顧瑾玉:還能這麼操作?算了,能贏就行。
輪到顧瑾玉出題了。
萬知府還以為李文棟敢和顧瑾玉比試,怎麼說都是有點本事的。
結果沒想到,李文棟還真一道題都沒答上來,臉丟的徹底,找都找不回來的那種。
眾目睽睽之下,李文棟不敢不遵守賭約,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喊了一聲師兄。
顧瑾玉安然的受了這份禮,還端著師兄的架子勸誡了一番李文棟,隻把李文棟說的頭都抬不起來才作罷。
顧瑾玉哪能感受不到李文棟對自己怨恨,但這次宴會,李文棟這般沉不住氣,不僅得罪了萬知府,就連一同參加宴會的其他考生對他印象也低到了穀底,顧瑾玉還真不怕他使什麼手段。
經曆了這番比試之後,李文棟再也沒有搞事,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角落不知道想什麼。
其他人也懶得再和他湊在一塊,免得惹了知府大人的厭惡,紛紛圍在顧瑾玉身邊敬酒說話,笑聲不斷。
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萬知府給在場的人都送了一份包裝好的禮物,順便勉勵眾人不要失去求學之心。
之後大家便三三兩兩的隨著府衙內的小廝往出走,宴會也告了一段落。
回到客棧後,顧老爹在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回家,顧瑾玉見狀也跟著一塊收拾。
雖然在客棧住了快一個月,但得益於顧老爹平日的勤勞,房間裡還真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
閒來無事,顧瑾玉打開了萬知府送的禮物。
這是一塊成人兩指大小的墨錠。
色澤黑潤,堅而有光,仔細聞去還有一種淡淡的馨香。
這是……徽墨?
徽墨被稱為是墨中神品,具有“香徹肌骨、磨研至儘、而香不衰(注2)”的優點。
在徽墨發展最繁盛的時期,甚至還有黃金易得,徽墨難求的說法。
可見徽墨有多難得。
顧瑾玉驚訝萬分,拿著盒子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旋即蓋住。
這時候顧瑾玉就很感激江夫子讓他看的亂七八糟的閒書了,裡麵有關於文房四寶的品鑒,要不然顧瑾玉也認不出這是徽墨。
萬知府為什麼要送他徽墨?這份禮未免有些太重了些。
顧瑾玉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轉頭把徽墨放在行李的夾層,免得丟失。
接著顧瑾玉開始掏出了他之前就抓好的藥,拜托客棧的小二去熬幾幅。
這是他轉遍了大半個臨安府才找出來的郎中,據說專門治腿傷腳傷,喝藥再配合按摩的手法,基本上隻要腿沒斷,最多半年就能恢複。
顧瑾玉前些日子也是在忙這事,他一直記得要幫顧老爹治腿傷,隻是擔心效果不好,提前說出來會讓顧老爹空歡喜一場,所以這些事都是顧瑾玉私下偷偷進行的,明麵上隻是說是聽來的偏方。
顧老爹並不知道自己每天喝的藥都是顧瑾玉花大價錢買來的,甚至每天開玩笑似的按摩都是顧瑾玉花了一百兩銀子才學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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