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去京城告我?”劉將軍來了興趣, 原本癱在椅子上的身體也坐直了些。
“沒錯!就憑你敢綁朝廷命官,就等著蹲大牢吧。”張文令硬著頭皮喊道。
劉將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首的張文令, 直到張文令的臉上帶上了不安之色。
劉將軍這才冷笑一聲,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 突然就踢飛了張文令。真的是踢飛, 張文令直接向後倒飛了三米遠。
“老子不僅綁你, 還打你, 你去告啊!”
“噗......”張文令麵色一白, 哇的吐了口血,氣息立馬變得萎靡起來。
“將軍,將軍。腳下留人, 腳下留人。聖上說留著張文令還有用。”
劉將軍這一出不僅張文令沒有想到,就連程司直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忙起身攔住不解氣還想再踢一腳的劉將軍。生怕劉將軍不聽勸,還搬出了聖上。
“看在皇上的麵上, 我就先放過你,實相點最好老老實實的將知道的事說出來, 要不然……”劉將軍完全是一副土匪的架勢。
可張文令卻顧不得自己陣痛的心肺,眼睛瞪的大大的問程司直, “將軍?哪個將軍?”
“本朝能稱將軍的除了劉將軍還有誰?”程司直也不隱瞞, 直接挑明了劉將軍的身份, 這也是為張文令好, 要不程司直還真擔心張文令嘴上沒個把門, 將劉將軍得罪的死死的,到時候就算是聖上親自來了,劉將軍都不一定給麵子。
劉將軍混不吝的名聲就算是從來沒去過京城的張文令也是聽說過的, 當下便是麵如死灰。
張文令心裡明白,就憑他做的事要是被朝廷知道,死一萬次都是不足惜的,但張文令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奢望,萬一來調查的人顧及那批鐵礦的下落,不敢動自己呢?
這樣的話自己不就保住了一條命嗎?
張文令原本計劃的極好,早在他知道程司直發現自己書房的密道時,心裡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可這些打算都不包括劉將軍會親自來溪山縣。
不得不說張文令還是低估了聖上對鐵礦的重視度。
“我說,我說。”
在劉將軍的虎視眈眈之下,張文令連一刻鐘都沒堅持下來,十分虛弱的趴在地上表示自己要招供。
劉將軍也收了自己一開始凶神惡煞的表情,變得正經起來,隻可惜臉擺在那,再怎麼正經也正經不起來。
在張文令斷斷續續講述中,他隻是幕後的一個小嘍囉,負責向鐵礦那邊輸送人手以及掩飾山裡采礦人群活動的痕跡,真正參與在其中的另有其人。
“誰?”程司直追問道,心裡卻已經有了人選。
張文令埋在膝間的眼睛閃了閃,然後緩緩抬頭,堅定的吐出了兩個字。
”劉家。”
“劉家?你確定?”程司直大為驚訝,甚至直接表示出了自己的質疑。
“我確定,將軍您要是不信的話,儘管去查。”張文令這話說的極有底氣,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
“將軍,您覺得張文令說的話可信嗎?”
等手下的人將張文令帶出去後,程司直問著上首的劉將軍。
“不管可信不可信,李家肯定不無辜,你去帶幾個人抄家去。”
劉將軍摸了摸下巴,直接吩咐道。
“抄、抄家?”程司直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心裡快要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劉將軍搞崩潰了。
劉將軍見程司直一副癡傻的樣子,不滿意的嘖了一聲,早知道這人這麼迂腐,他就帶自己的手下過來了。
“不會抄家嗎?還需要我教你?”
“不不不,不用,下官這就去,這就去。”程司直打了個激靈,連忙推辭道,當下就拿著從張文令身上搜出來的官印去縣衙點人了。
而劉將軍則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出門不知道往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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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顧瑾玉剛準備去糖鋪幫忙,“碰巧”就遇到黃成軒。
看著對方熟稔的喊著自己的名字,然後笑容滿麵的向自己走過來,顧瑾玉眯了眯眼睛,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最近事多,差點把他給忘了。
原身變壞的路上,黃成軒可出了不少力。
隻是自從顧瑾玉穿越過來,黃成軒除了一開始蹦噠了兩下,最後一直都沒出現在顧瑾玉麵前,顧瑾玉又忙著其他事,一不留神就把黃成軒給忘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也來得及。
正心懷鬼胎的黃成軒冷不防感到周身多了幾分寒意,沒忍住搓了搓胳膊,心裡納悶大夏天的怎麼突然變冷了。
不過很快黃成軒就顧不得想彆的了,因為顧瑾玉已經來到了他麵前。
黃成軒最近過的很不好,甚至可以說落魄。
自從他接二連三的沒有完成主子吩咐帶來的任務,主子也很久沒有找他了,毫無疑問黃成軒已經變成了廢子。
一開始黃成軒心裡還竊喜,想著自己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也能養活自己。甚至還想著盤個鋪子,做點小生意,免得坐吃山空。
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還沒等黃成軒盤鋪子,自己的情人翠紅那邊就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