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紀綱說,要有光(1 / 2)

大明王冠靖難餘暉第二百七十七章紀綱說,要有光丘福和朱能回到府邸沒多久時間,朱高燧的錢就到了。

各兩萬兩。

兩人很是愉悅的笑納,暗想著其實三殿下也不錯嘛,雖然對人處事犀利了些,但該出手時絕不含糊,比如這一次,僅僅是一倒手,兩位國公就各賺一萬兩。

甚爽。

但兩人又很快想到了朱高燧的心思:想逐步拉攏自己,學的應該是大殿下的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可惜了。

還是太露於痕跡。

但也是進步。

兩位國公對朱高燧的感觀有了改變,覺得將來朱高煦敗了,也可以推朱高燧。

這恰好如了朱高燧的心思。

朱高燧就是故意露於痕跡,讓兩人覺得他現在還不成氣候,又覺得他有可以被扶龍的資格,從而為以後的儲君之爭打下伏筆。

不得不說,被蝴蝶翅膀扇過後的大明三皇子朱高燧,著實聰慧了不少。

哪有不望儲君之位的皇子?

……

……

黃昏鬥大如鬥。

忽然發現,自己好多事情要做:要去丘福、朱能、李景隆府邸上測繪,要去找朱高熾要地皮拓寬鐘山工坊,要安排人去製作磁鐵,要製作銀行的策劃書,還要準備秋闈……

還有個隱患。

紀綱和莊敬等人,最近很是安靜。

這有點反常。

隻怕這兩貨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越是安靜,越讓人不安。

傍晚時分,黃昏滿臉疲倦的出了南鎮撫司,因為今日許吟另有要務,黃昏於是調派了兩名南鎮撫司緹騎,加上於彥良作為他的護衛。

在人命如草芥的封建時代,還是謹慎點好。

不明不白在路上被人殺了,找誰哭理去?

隻怕朱棣傷神一陣後就會大笑起來,老子那偌大的家產都成了他朱棣的囊中之物,這種好事我黃昏是不會做的。

回到府邸,讓於彥良和兩名緹騎留下吃了晚膳再離開。

黃昏飯後帶著妻子和緋春在涼亭納涼。

黃昏很有原則。

現在是下班時間,隻要不涉及到生死攸關的利益,他是一點都不想去觸碰公務——掙錢的事情也不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現在還有另外一個麻煩:府中的十二個西域美女。

說句良心話,他有一點男人都有的想法。

很想。

倒不是說膩了新婚的徐妙錦,這是永遠不會膩的。

隻是男人都喜歡獵奇和新鮮。

涼亭外的荷塘中,蓮葉之間藏匿了幾隻青蛙,呱呱的叫著,又有許多遊魚來回,讓黃昏想起了那首漢樂府: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徐妙錦給黃昏倒了杯涼茶,遞到手上,柔聲道:“距離秋闈不遠了,我看夫君整日裡忙公事,可也莫要誤了這事,還是多看看書的好。”

若是一二甲中第,黃府之輝煌,將錦上添花。

那是世家底蘊之始。

黃昏點頭,“再忙幾日,便要閉門讀書了。”

旋即一臉頭疼,“可我覺得,這個書讀來也是自欺欺人,以我這半灌水的能力,想從今年的科舉中脫穎而出,難於登天啊。”

永樂二年的科舉,真不算弱。

徐妙錦也歎道:“應該把叔父從福建請回來。”

三元狀元輔導,就算臨時抱佛腳,也該有效。

黃昏要脫,“不用,讓叔父在福建那邊繼續呆一下,讓他看看大戰之後的民生,這樣他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為國為民的讀書人,而不僅僅是一介酸儒。”

酸儒誤國。

真欲說辭間,忽見許吟回來,來到涼亭,也不避諱,直接說道:“三皇子朱高燧見了淇國公丘福和成國公朱能,其後,又著人去請了紀綱和莊敬,密談何事不得而知。”

黃昏精神一振,“然後呢。”

“在丘福和朱能回到府邸沒多久,三皇子朱高燧就讓人給兩位國公各送了兩萬兩白銀,估摸著是陛下回應天責罰他大田之敗時,這兩位國公能為他美言幾句。”

黃昏頷首,“有這個可能,但為何要見紀綱和莊敬?”

許吟反問,“我問誰去?”

黃昏樂了,“也是,這事你還得盯緊了,紀綱和莊敬最近比較安靜,狼子野心遮不住,肯定要搞事,而近段時日陛下不在,那麼紀綱很可能會針對我。”

許吟嗯了聲。

黃昏歎道:“隻怕這立儲之事要風雲突變了。”

曆史記載,永樂接班人位置的爭奪,一直是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的事,朱高燧最多就是個陪客,不過現在看來並沒有這麼簡單。

朱高燧當初曾對自己說,說自己依靠一塊香皂就走上了人生巔峰,當時懷疑他是穿越者,不過如今看來,必然不是。

再弱雞的穿越者,擁有上帝視覺,也不會混成他那樣子。

但不能就此輕視朱高燧。

現在朱高煦在福建,朱高熾忙於政事,正是朱高燧在應天鏟除異己拉攏朝臣的大好時機,若是他懂得利用這個時機,未嘗沒有坐大的可能。

拉攏丘福、朱能,密談紀綱、莊敬,很可能是朱高燧要劍出鞘。

得未雨綢繆。

對許吟道:“你親自負責盯著三皇子殿下,彆讓他攪和了我的好事,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要想有爭奪儲君的機會,肯定要利用丘福、朱能等人打壓大皇子殿下,使一個一石二鳥之計,說不得連我也會成為他的棋子,不得不防。”

許吟點頭,“我這便去。”

待許吟走後,徐妙錦不解的問道:“三皇子還有問鼎儲君的機會?”

黃昏笑了起來,“我的錦姐姐嘞,儲君一日不定,隻要是陛下的親生血肉,誰都有機會,機會大小而已,所以也彆小看這位三皇子殿下,曆史上藏拙一生,最後橫空出世登基江山的例子比比皆是。”

徐妙錦嗯了聲。

她不關心將來誰坐江山。

作為女人,她現在隻有一個心思:輔佐好夫君管理好黃府。

明月東升。

黃昏有些困倦,讓緋春提前回主院去準備洗漱,拉著妻子的手緩緩走在亭橋棧道上,很有些感觸,在封建時代,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現在的生活,在以往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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