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八(1 / 2)

氣溫在緩步回升著, 各種植物都開始從土裡冒出了頭, 許諾看著這些頑強的生命, 人類根本比不上。

隨著氣溫升高,許諾更加關注監控裡是否會出現人類, 監控裡一直空空蕩蕩的。

氣溫回升到十幾度時,許諾準備在空閒的地裡種點東西了,不敢多重,略微種一些蔬菜, 看一下情況。

方文輝被許諾一起帶去刨地,他十分疑惑, 許諾可以拿出效果明確的特效藥用來當專利賣, 然後建造生存基地, 這無不說明她學識淵博,能力強悍。但這個總不包括會種地?

偏偏人家種地還像模像樣的,澆水施肥做起來毫無違和感。方文輝一邊乾活一邊問,“你還會種地啊?”

許諾道“鄉下出來的,怎麼不會種地。我們先試一下,不知道氣溫會不會變化。記錄好生長過程。”

天氣回暖,監控處卻看不到任何人影。許諾有些坐立不安, 氣候惡劣的時候誰往外頭跑那是不要命了。如今氣候已經回升, 還是看不見任何人影, 許諾想出去看一看。

方文輝不讚同,“誰知道外頭有多少暴民。我們都離開,基地被人占了怎麼辦?”

許諾隨口道“占不了, 我在基地裡埋了大量的炸/藥,怎麼引爆隻有我知道,誰敢占我的東西,我就讓他跟著這些物資一起去見閻王。”

方文輝從腳底冒出寒氣,這還真是這個女人會做的。她就一個人,要是真有成千上百人來強占,她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基地就一定會被搶,她又不是替人做嫁衣的性子,怎麼可能不備下後手?

方文輝頓時覺得腳底下都是炸/藥,他顫抖道“你不會不小心把自己也炸了?”

許諾白他一眼,“我又沒你這麼蠢。我們去外頭看看情況,難道你還準備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了?”

方文輝嘟噥,“有什麼不可以,不缺吃不缺穿。”

他的提議許諾根本不理,方文輝隻能跟著許諾一起出去。

許諾開出了一輛改裝的越野車,車上準備了乾糧和汽油等物,當然武器也是必不可少的。

許諾問方文輝,“你會開槍嗎?”

方文輝“……我玩過射擊,沒打過人。”

許諾就給他一把小手/槍,“給你嚇唬人用,再把刀帶上。”

許諾自己更是全副武裝,手/槍、步/槍、輕機/槍還有手榴/彈,她兩條腿上都綁了軍用匕首,大腿上綁了槍套。腰間的皮帶是根鞭子。連手臂上都綁上了弓/弩。

方文輝拿著手裡的自動小手/槍,看著許諾武裝到牙齒,他的表情隻有一種——呆滯。

看電影,這種鏡頭帶著一種暴力的美感,現實中看到,方文輝覺得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許諾一切準備好,就和方文輝開車出了基地,然後基地徹底關閉,基地外圍有不少的陷阱,現在此地又十分偏僻,她並不擔心被發現。

即便有人走了狗屎運摸進基地,想完全掌控基地可不是簡單的事,她想奪回來還是可以的。

氣溫適宜,經過了寒冬的摧殘,各種植物正在努力發芽,看起來是一片的欣欣向榮,就是沒有看見活物,隻有一些蟲子在草叢間跳躍穿梭。

坑坑窪窪的路上沒有人,也沒有動物。沿路看到的房屋都破敗不堪,大多數木質門窗都被卸掉了,估計被拿來當了燃料。

越野車就像一個怪獸一樣行駛進了空無一人的小鎮,小鎮上雜物遍地,都是些既不能吃也不能當柴燒的東西,街邊的建築破破爛爛,直麵這一切,才知道災難有多嚴重。

整個鎮子一片靜悄悄,超市商店的門都大敞著,玻璃碎了一地,裡麵一片狼藉,剩下的都是雜物。兩人都沒說話,繼續開車前進,路上都是隨手丟棄的各種汽車和垃圾。

遇到路麵堵塞,兩人還要下車把雜物搬開才能繼續開車。方文輝在搬開雜物的時候就看到了屍骨,空空蕩蕩的眼窩凝視著天空,把他嚇的差點扔掉手裡的雜物砸到自己的腳。

許諾沒有說話,繼續開車前進,他們到了最近的小城,一樣的寂靜無聲加破敗不堪,城市裡彌漫著一種十分惡心的味道。

許諾低聲道“這是屍體腐爛的味道,冬天凍死的人,現在才開始爛。”

方文輝看見珠寶店都被打砸一空,十分想不明白,“珠寶首飾在末世還派什麼用場?又不能吃,又不能穿。”

許諾道“平時買不起,末世來了過把癮也好啊。”正說著兩人就看見街邊一具屍骨身上散落著不少首飾。鑽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映襯著屍骨更加淒涼。

方文輝道“估計這裡也沒人呢。”

許諾沉默著,他們開了半天,車速不快,隻有四五十碼,也就是說差不多兩百公裡內他們沒看見一個人。

沿著公路繼續,一路靜悄悄的,好像天地間就隻剩下他們兩個。兩人累了就喝水休息一下,看見警察局許諾還進去看了一下,都是一片淩亂,好些桌椅都沒了,估計在寒冬中都被燒了。警察局裡的武器也消失不見。

太陽西斜,兩人打道回府,一路都是沉默不語。等到太陽徹底下山,路上黑漆漆的一片,隻有越野車在路上發出兩點燈光。

回到小鎮,車頭的燈照著小鎮破敗的房舍,宛如恐怖片裡的場景,即便一路上都沒見到人,許諾也沒敢放鬆警惕。

車是方文輝開的,許諾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等到夜色降臨,許諾掏出夜視鏡戴上,方文輝連吐槽的**都沒了。

突然許諾喊了一聲,“停車!”

方文輝一個刹車,慌亂道“怎麼啦看見什麼啦?”

許諾打開車門靈活的跳下了車,“我去那邊看看,你留在車裡注意點。”說著也不等方文輝回答,就跑沒了影。

方文輝慌死了,開著車燈,手裡握著□□,胳膊忍不住的微微抖動,他甚至強忍住才沒牙齒打架,總覺得四周黑暗裡有無數怪物在覬覦他。

方文輝在車裡坐立不安,安靜漆黑的環境會放大一個人脆弱敏感的神經,更加覺得度秒如年,他在車裡嚇出了一身白毛汗,連手心都濕噠噠的難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諾總算拉開車門回來了,方文輝整顆心都回到了腔子裡,大大喘了口氣。

許諾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很熱?出這麼多汗。”

方文輝回避自己剛才差點被嚇死,他問道“你看到什麼了,說也不說一聲就跑了出去。”

許諾遺憾道“我看見一條狗,就想過去看看,可惜它實在怕人,我隻好回來了。”溝通隻是向對方傳達我不會傷害你,我會幫助你這種善意,當然也可以灌輸惡意,卻不是控製。

動物一般不像人類那樣具有懷疑精神,隻要確認對方有善意就可以接受。那條狗骨瘦嶙峋,對表達善意的許諾卻不願接近,那表示它曾經受過不小的傷害,即便許諾使用了溝通,都沒讓它放下戒心。

許諾隻能給它留了一罐打開的罐頭,然後回來。

聽到許諾發現一隻狗,方文輝驚奇道“人都沒一個,這條狗怎麼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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