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八(2 / 2)

許諾搖頭“不知道。它或許有它的方法。”

直麵末世,有時候動物比人類要強很多。

兩人繼續上路,因為路上有雜物,且沒有路燈,車速並不快。差不多到晚上九點才回到基地門口的吊橋處。

許諾下車看了一下,發現設置的防盜措施都沒被觸動,她放下吊橋,方文輝開車過去。

許諾正想把吊橋收起來,她敏感的五感就發現後麵多了一個生物,從夜視鏡裡看過去,居然是那條狗。

許諾試著繼續使用溝通,“想進來嗎?我們不會傷害你。”

這條狗夾著尾巴遮遮掩掩的過了吊橋,但是沒敢走到許諾身邊。

許諾微微一笑,也不強迫,她收起吊橋,和方文輝一起回到屋子裡。外出一天都沒好好喝過一口熱水,方文輝趕緊開始收拾。

許諾也動手下麵條,因為麵條簡單快捷。放些臘肉等等調味,一碗麵條就成了,味道還不賴呢。

許諾沒有把大門關嚴實,露了一條縫。

等到方文輝把車停好,一切收拾好。許諾已經把麵條端上了桌,最後撒了一把地裡的小蔥,香氣撲鼻。

許諾在屋子的角落裡放了一隻碗,裡麵倒了一些麵條和罐頭肉,也不去看那條狗進不進來。

兩個人在桌邊呼嚕呼嚕的吃麵條。忽然方文輝碰碰她的胳膊,許諾微微側過頭,就看見那條狗夾著尾巴縮著脖子溜了進來,靠著牆根顫抖著走到地上的碗旁邊。

先抬頭看了一下桌邊吃飯的兩人,看見他們沒什麼動靜,那條狗就開始狼吞虎咽。

兩人一狗吃完飯,方文輝去洗碗,許諾去洗澡,兩人似乎都漠視了這條狗的存在,那條狗也沒走出屋子,反而在沙發和牆的夾角裡蜷縮了起來。

第二天,方文輝道“今天還想出去看嗎?”

許諾搖搖頭,“算了,過一陣子,估計方麵兩百公裡內是沒人了,再走遠,也得做更多的準備。哎,你說我們開直升飛機去巡視這個主意怎麼樣?你會開直升機嗎?”

方文輝“……”我真的隻是隨口問一下。

他已經被打擊慣了,於是麵無表情道“我曾經是個律師。”

許諾嫌棄的看他一眼,“現在有個屁用!”

方文輝看著許諾,“沒有我,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拿到六個億的專利費?你隻顧著拿錢,知道我上躥下跳費了多大精力?”

許諾坐在椅子上,然後把腿翹在對麵的凳子上,“我也付了不菲的律師費給你,然後你把這些錢都變成了廢紙,早知道我就該賴你的帳,還能多囤一點東西。”

方文輝“……”我就不該和你說話!

兩人在一邊鬥嘴,那條狗就在一邊探頭探腦的看著,神情比昨天好了許多。

早飯吃的雞蛋餅,麵餅攤好,然後把雞蛋攤上去,加蔥花和火腿碎肉。許諾還燒了一鍋胡辣湯。

狗吃的和他們差不多,許諾把餅子放進地上的碗裡,然後不再理會。

今天他們就是照看一下地裡的莊稼,然後上山砍些柴火,再看看山裡有什麼產出,那條狗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方文輝揮舞著斧頭砍柴,許諾四處溜達。嚴寒讓許多生物遭到了滅頂之災,植物卻異常頑強的生存者,山裡星星點點冒出了許多嫩芽。

天氣回暖,大自然的恢複能力比人類強多了,樹林裡還有鳥鳴聲,大型動物的痕跡許諾沒有發現,倒是看見許多蘑菇。

在山上的小溪裡,許諾還看見了不少小魚,她臉上露出笑意,生命沒有絕跡,一切都會變好的。

看著許諾背回一筐蘑菇,方文輝道“你能辨彆蘑菇是否有毒嗎?”

許諾輕鬆道“到時候讓你先嘗一下就行啦。”

方文輝“……”你這是吃定我了?

中午蘑菇湯就上了桌,香氣撲鼻,看著都有食欲。許諾笑眯眯的先舀了一大碗遞給方文輝,“你先試試,隻要你沒有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就代表這蘑菇沒毒,我就能放心吃啦。”

方文輝看了許諾一眼,鎮定自若的接過碗,呼嚕呼嚕喝的一乾二淨,然後咂嘴道“果然好味道!我再來一碗。”

這次換許諾“……”

方文輝十分得意,一連喝了兩碗湯才道“你這湯裡加了鹹肉雞丁還有雞蛋,要是這蘑菇有毒沒毒你沒把握,怎麼會加這麼多東西進去。”

許諾沒嚇到他,隻能白他一眼,“心眼比篩子還多,怪不得當律師。”

方文輝道“我權當你這是在誇我。”和許諾住這麼久,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氣,有擔當有能力,也有底限。她看似無情,卻不會濫殺無辜。方文輝十分慶幸當初拚死來找她的念頭是相當正確的。

那條狗的神情已經放鬆很多,許諾再次使用溝通,這次她觸碰到了它,狗身上的毛發臟兮兮糾結成塊,瘦成了一把骨頭,尾巴似乎斷了,它在許諾手底下不停的發抖。

許諾讓方文輝燒了熱水,然後給它洗了個澡,把毛剪掉。狗身上幾乎都是傷,肚子上好像還有一個對穿傷,現在已經結疤,不過看起來愈合的並不好。

它在許諾的手底下很安靜,時不時看一眼許諾,那眼神就像一個人,帶著悲傷的溫柔。

方文輝蹲在一邊道“給它取個名字唄。”

許諾隨口就道,“那就叫旺財。”

方文輝“……能不能有意義一些,有內涵一點?”

許諾在給洗乾淨的狗重新處理傷口,有些地方甚至還要去掉腐爛的肉,她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手腳輕快的清創、上藥、包紮。

聽了方文輝的話,她又道“新生、希望?”

方文輝道“……還是叫旺財。”

狗尾巴已經斷了,看樣子也治不了,許諾給狗用了一點麻藥,把斷掉的狗尾巴截掉,傷口包好,然後把它放在一個鋪了舊衣服的紙箱裡,旺財輕輕舔了舔許諾,許諾拍了拍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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