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2 / 2)

她朝著走向自己的長發青年揮揮手,提高了幾分聲音,“這裡。”

頭戴針織帽的長發青年低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鬆田陣平沒察覺,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攥成了拳頭。

隱隱的煩悶在昏暗曖昧的酒吧裡四處遊蕩,他撐著額頭不再看向那邊交談的兩人。

隻是嘴唇被抿成一條直線。

眉眼裡的不爽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種事不管怎麼說都很正常吧,黑澤小姐有著自己的交友圈,有一兩個關係比較好的男性朋友,又或者有著穩定的男女朋友關係,這很正常,很正常。

他在心裡反複說服著自己,勸導著自己彆被那種熟悉感所影響。

但是半垂下的灰藍色眼眸看起來像極了風雨欲來的天幕,翻滾著一些難耐的情緒。

煩悶,不爽,如同烏壓壓的荒草一般,積壓在鬆田陣平的心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清醒點,他可是來工作的,不能成為那種玩忽職守的廢物。

他將目光重新轉向酒吧門口,等待著同事和那位公子哥登場。

沒過一會,手機上那個熟悉相貌的公子哥出現在鬆田陣平的視線裡,同事跟在不遠處,朝著站起身的鬆田陣平招了招手,示意著後麵就拜托他了。

鬆田陣平點點頭,簡單的眼神交流後,他坐在吧台處觀察著和幾個好友聚在一起的公子哥。

他和朋友們嘻嘻哈哈的,絲毫沒有被威脅的那種緊張感。

接過好友遞來的酒,一飲而儘。

然後朝著酒吧深處走了兩步,朝著裡麵喊了聲:“諸星先生!”

鬆田陣平順著他的高聲望了過去,發現他喊的人就是站在黑澤小姐附近的長發青年。

然後他就目睹著那位公子哥捂著自己的喉嚨,痛苦地癱倒在地。

一時間周圍的人倉皇失措,尖叫聲此起彼伏,更有膽小的人連手上的酒杯都被拋了出去。

鬆田陣平瞳孔微縮,他連忙擠開慌亂成一團的人群,一邊打電話一邊朝著那位癱倒在地的公子哥走去。

打完電話,鬆田陣平拿出警官證,高聲安撫著在場的人,“大家冷靜一下!!暫時不要離開這家酒吧,麻煩工作人員把霓虹燈,音樂全部關掉,配合警方辦案!!”

雨宮千雪與萊伊兩個人視線交換了下,眼裡都透著一絲麻煩的意味。

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掉了。

男男女女們各自和相熟的人在一起小聲談論著,內容都是倒黴,麻煩之類的話語。

雨宮千雪靠在牆壁上,捏著下巴開始思考,傀儡死了,估計和醫藥公司的合作要暫時推遲。

有利有弊吧,好處就是一段時間裡自己不用負擔兩項任務,弊端就是估計自己又要被朗姆給懷疑了。

那個急性子真是疑心病重不說還難纏。

好在目暮警部來的不算太慢,簡單調查後得出,死者是中毒身亡的,在他剛喝的那杯酒裡檢查出了相同的毒藥。

不過作為死者最後打招呼的萊伊還是被問話了,而且對他進行詢問的就是鬆田陣平。

作為無關人員的雨宮千雪站在吧台附近,身邊就是黃色的警戒線,她打量著死者剛在吧台待過的地方。

然後發現那上麵有著一處與普通水漬不一樣的濕痕,那滴水珠好像分層了一樣,底下是不溶於水的透明液體,看起來像是油劑一般。

酒吧怎麼可能有油?

密度不一樣的酒??

雨宮千雪皺著眉頭,她掃了下擺在那裡的酒杯,有些奇怪,按照剛才酒保的供述,公子哥喝的酒是一直存放在酒吧裡的,自己隻是拿出來了。

壓根就沒有調酒,這個是怎麼回事?酒杯裡那好似分層一樣的是怎麼回事??

想到一半,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她怎麼就當起偵探來了……,自覺思考起誰是犯人了。

她在乾什麼啊!!!

這種事交給鬆田不就好了麼,他怎麼可能查不出來啊……

眼看著那邊兩個人的詢問即將結束,雨宮千雪拎著包走到了附近,朝著鬆田陣平點點頭,笑著打了下招呼,“鬆田先生辛苦了,這麼晚還在工作。”

黑澤小姐穿得過於清涼,明明晚櫻才剛落儘,初夏還沒來。

大片的白膩看得他有些晃眼,他低垂下視線,不敢再盯著看,“黑澤小姐才是,回去要注意安全。”

他本想補一句“天氣還不算太熱,要小心著涼。”但是怎麼想自己都沒有任何立場去說這句話。

話語在嘴邊轉了轉,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謝謝鬆田先生關心,那我和朋友先走了?”

“好。”

“啊,對了,鬆田先生,我剛在吧台那邊待著的時候,看到那裡有灘水漬,那不會就是毒藥吧?”雨宮千雪想了想,還是旁敲側擊的提了一嘴。

鬆田陣平笑著回複道:“那應該不是,檢驗科檢查過了,那是糖漿和灑出來的酒,裡麵沒有毒藥。”

“哦哦,這樣啊。”雨宮千雪低垂著眼眸,腦海裡靈光一閃,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點著下巴對身邊的長發青年說道:“糖漿啊,諸星你記不記得,我上次喝的黑咖啡裡偶爾也加了糖漿,不過每次好像都不怎麼溶,總是積聚在杯底,喝上麵的還是一樣的苦,一點都不好喝。”

被突然CUE到的萊伊眉梢一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是啊,你不喜歡苦的東西。”

“鬆田先生那我先走了。”她微笑著頷首。

隨後邁開步子和萊伊一起出了酒吧。

鬆田陣平腦裡思索著那句話,他突然明白犯人是怎麼下毒的,追了兩步,想要感謝下黑澤小姐給自己的提示。

月色如水,傾瀉而下,給整片大地鋪上了一層淡淡的月華。

“黑澤小姐!”

被喊到的人轉過身,微風吹拂著她鬆鬆垮垮挽好的發髻,也吹得她的裙擺微微搖晃。

她偏頭問道:“怎麼了?”

因為對麵的卷發青年,正一副被雷擊中的驚訝表情,神色恍惚著,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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