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昏黃 這碗粥 7711 字 5個月前

這個小戶型名副其實。

黃一衍選擇了離寧火最遠的座位, 也僅差了三步遠。

他起身, 一下子就拉起她,拽到雙人沙發上。上床越多,他越愛動手動腳。聊天而已,也喜歡拉起手, 摟著腰。沒個安分。

“你找的工作室,和你也隻是互相利用。”寧火的虎口卡住她的細腰, “你需要一個真正的盟友。他和我一樣值得信任, 也和我一樣美貌驚人。”說白了, 就是他。

黃一衍失策了。曾以為嫌棄他一無所長, 就能將他趕跑。不料, 他走沒幾天就回來。她第一次遇上如此煩人的男人。同租時, 見他沉默寡言,她回憶白飛江是清淡性情。看走眼了, 她不小心給大狗喂了一片肉, 大狗窮追猛打,叼上了她。聯想到他所說的快活,她不禁問道:“我真的給了你那麼多快活嗎?”

“當然。人生在世,得一知己。”明望舒給他最大的成長是, 契合才適合。性格可以互補, 可以相似,但雙方一定平等。

他長相招人, 她性格敏感,他理解她有不平衡的壓力, 也做足了努力。

感情是公平的。他為了明望舒,和所有女性保持距離。她同樣應該和年輕教授劃清界限。他可以包容99%,僅剩的1%是底線。

不過,寧火後來細想,從零到99%的過程,感情已經淡化了。1%隻是最後一根稻草。

信任的珍貴在於,僅一根刺就預示了崩塌的結局。

他和黃一衍說了一年出軌,她從未懷疑。換作明望舒,第一眼見到他和其他女性接觸時就歇斯底裡了。

他果斷分手。

明望舒的怨氣爆發了,“那麼多的女生喜歡你,我隻一個教授你就生氣。”

這種類比非常無聊。再多女的,他沒有回應過一個。她僅一個教授就玩起了曖昧。他念及多年感情,沒有說出傷她的話,對此問題沉默不語。

去年二月十七日,明望舒收拾東西。臨走時問他,“你是不是變心了?”

“我沒有。”和她的關係存續期,他絕對忠誠。對黃一衍產生興趣,那是在分手很久以後了。

她苦笑,拖行李箱走了。

黃一衍腰上那小片皮膚恐怕已經紅了,她稍稍靠向寧火,回抱一下,“我在思考,如何才能擺脫你。”

他低頭,“你抱這麼緊,話說得太假了吧。”

“……”她鬆了手。

他又拉回去。“再緊些,抱不死我。”

她下巴磕在他的肩膀,近距離看他的側臉。“我以前天不怕地不怕。”

她的呼吸拂開他的皮膚,撩動他的血管。他淺笑一下。“你現在怕什麼?”

“背叛。”

黃一衍在過去一年裡,有時憶起寧火偶爾的話,譬如讓她多注意山石的歌迷。她有閃過幾絲疑惑。

寧火實在不想多管閒事的人。可她相信愛情,相信男友,於是雲淡風輕,聽過就算。

她的戀愛神經就如商朝紂王。

理性正如底下那群忠臣。她對待群臣暴戾恣睢,雙方地位連博弈餘地都沒有。群臣進諫,她閉耳不聽,江山崩塌了,才幡然醒悟。

黃一衍信任寧火,非常信任。

他嘴上說到處出軌。其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因為他是寧火,她相信這是玩笑話。他和章玟親吻的截圖就在他評論底下,她一樣相信,他有苦衷。

可這份信任是否又是一葉障目?她分不清楚,也就怕了,走了。

黃一衍不相信易昊軍,和他合作,她不懼怕背叛。

她頻繁推開寧火,因為她刻了骨,劃了心。她曾跌得頭破血流,假如寧火再給她一刀,她將萬劫不複。

難怪劉永岩說她愛得過分熱烈。她一旦愛上,付出的就是一切。

寧火側頭,扣住她的腦袋,一嘴就親了上去,攪得她意亂情迷,才說,“你為什麼不自豪地想想,那麼多燕瘦環肥,可我就跪在了你的床上。”

“可能我是名器吧。”兩人唇貼唇,說話都像在接吻。

“你也夠不要臉的。”

她橫他一眼,撤臉下來。

“行,你說是就是。”他連忙攔住她的腰,“那,要洗澡還是先做?”

“我沒說要做,我們享受溫情的時刻太短了。”

寧火兩手掐住她的腰,把她舉起,再放倒,“但我們享受熱情的時間很長。”他一扒她的衣服,低頭啃住左珍珠。“近幾次做,你總是彆扭掙紮。現在這麼乖,你舒服,我也輕鬆。”

黃一衍抓起他的頭發一扯。

“……”他隻能吐出嘴裡的東西。

“寧火。”

當年她野性十足,腳踏荊棘,手舞旌旗,前方麗光她就飛,暗夜漆黑她一樣追。她亢心憍氣,無所畏懼。因為一個不忠的男人,倒成縛手縛腳了。

其實,和寧火走不到結局,回憶終將比前一段美麗。

“你說。”寧火盯著那顆珍珠,被他舔過更豔麗了。他一團火燒在心口,吐出的氣如同在熔漿裡滾過。

黃一衍倒是十分冷靜,似乎有意鎮壓那即將爆發的火山,她不緊不慢地說:“我們談談正經事。”

“不談。”他梳了下淩亂的頭發,咬牙說:“蔡辛秋去死!”

“……”她推推他,“不是她的事。”

“那你要說什麼?”寧火不痛快地坐起。底下的東西立起,像是支開一把傘。

這把傘,遇上傾盆大雨,那才叫酣暢淋漓。

現在的他,就如悶雷前的烏雲天,沉悶而灰暗。暴雨遲遲不來。而且,恐怕好一會兒都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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