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衍拉住寧火的手,“我們來享受一段溫情時光吧。”甩不掉大狼狗,那就自己先養著吧。
“沒興趣。”寧火的臉可臭了,他是憋足了勁才沒撲過去。這火燒得他坐不住,他向前踹了下邊櫃。
黃一衍撫撫他的手背,給他降火,說道:“如果你背叛了我,就把名下的房子都過戶給我。”
欲念正是興頭上,手背是唯一感覺有涼意的,他克製不住親她,“好啊。”
他這急色樣,恐怕連她話裡意思都聽不清就答應了。“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在網上就如過街老鼠,你已經和我沾上關係了,是過去時還是進行時,黑子一樣做文章。”
她緩緩說著,語速慢得讓他直掐她的腰。“想通了就好。”他誠心誠意地發問:“能做了嗎?”
她仿佛見到了他粗聲說的字都在滾燙冒煙,她加快了語速。“我還有事想要跟你談。”
“……”寧火一手撥動自己的耳朵,“堅持住,彆蓋上了。再聽幾句。”其實已經不耐煩了。
黃一衍蓋住他在她衣服下的手,“我們還年輕,交往試試也不是不可以。”
寧火動作停了,狠狠地一扯耳朵,“不是幻聽了?”靜了幾秒,他深呼一口氣,“這正經事可比抄襲狗重要多了。”
“我們正是上升期,你可彆亂來。”她還真怕他明天就上娛博宣布他有主了。
“我知道。就當偷情嘛,刺激。”寧火壓倒過去。
這雙人沙發太短了,他把她攔腰一抱,往房間走,“今晚我要沒有精儘人亡,都覺得對不住你。”
黃一衍此時又有了即將被大狗撕咬的感覺。
寧火把她放上床,又問:“你的例假走了?”
“嗯。”
“那就是上回沒漏前液。”他一扯上衣,露出了健壯的胸膛。練了半個月舞蹈,他的肌理增加了韌度。似有柔和,卻也剛勁。
“記得戴套,我危險期。”
寧火眉峰立起,“你危險期日子不對吧?半個月也是危險期。”
“我每天危險期。”她踢他一腳,“不戴套就滾蛋。”她還有大把事要做,懷孕可麻煩。
“哦,我戴。”有得做就行了,知足才能常樂。
兩人翻滾一起,被單像是舞動的沙畫,時而平鋪,時而堆疊。
是的,皺成一團的被單知道這兩男女有多快活——
這回,電燈泡不再是海客了。
可喜可賀,有了第二位候選人,那就是寧火的母親,陶芮。
寧火努力耕耘,沒有理會。直到半夜了,他想起有這麼一通電話,翻了下未接來電,又扔下手機,翻身到黃一衍的上邊。
早上大太陽曬到床榻了,寧火才懶洋洋給陶芮回電。他怕吵醒黃一衍,走出房間。“媽,什麼事?”縱欲過後的嗓子有些沉啞。
“媽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想不起家裡是不是?”陶芮聲音很年輕,,聽著兒子的話,蹙眉,“多喝些湯水潤喉。”
“什麼事?”
陶芮笑了起來,“聽說,你上電視了?”戀愛綜藝的觀眾多是年輕人,陶芮隻關注養生頻道,當然見不到兒子在電視上露臉。
“嗯。”寧火倒了一杯水。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都蒙在鼓裡。”兒子上電視了,當媽的過了一個月才知道。陶芮心有不滿。
他喝了口水,“我中途退節目了。”意思就是,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孩子真是——”陶芮歎了聲氣:“望舒告訴我,我的小帥兒子成明星了,我還以為是玩笑話。”
“她?”寧火放下了杯子,“她為什麼和你說?”
“她為什麼不和我說?我是你的親媽。”
“不,我是問,她為什麼跟你有聯係?”
“去年我生病,叫你,你也不回,望舒過來探望我了。”陶芮抱怨了一句,“她比你這當兒子的有心。”
寧火看著前方的壁畫,問:“你們一直有保持聯係?”
“是啊。媽媽心態年輕,結交了幾個跟你同輩的年輕朋友。”
“她還說了什麼?”
“沒有啊,就告訴我,你上節目成大紅人了。她給我送了禮物,說結婚了。”陶芮頓了下,“我才知道她結婚了。嫁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年紀輕輕就是教授。”
“哦。”寧火又喝了口水,“你和她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你倆各自結婚了,也是有緣無份吧。”陶芮唏噓不已。
寧火想到了一件事,“你有沒有和她說,我也結了婚?”
“說了啊。”陶芮說:“她結了,你結了,很公平嘛。”
他的手指在杯子上敲了兩下,才說:“你不會還告訴了她,我老婆姓是誰吧?”
“是啊。”陶芮記得明明白白,“你舅回來說,你千叮囑萬交代,老婆叫做黃一衍,以後都不許再叫錯。我們大夥背下了這名字。”
寧火沒有接話。
電話裡靜得慌,陶芮問:“怎麼了?”
“沒什麼。媽,昨晚我沒怎麼睡,先補眠。有空再說。”他掛了電話。
明望舒最介意她相識的人覬覦他。他希望,她現在已經走過了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