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京堇華療養院。
當孫池和韓羽彙合的時候, 聞樂和陸北樓在背後打電話給爸媽彙報去向。當然, 他們隻說自己出去逛街,要一會兒才能回來。
而韓羽在看見孫池背後跟著的雙胞胎後問道:“額, 孫前輩,這兩位是......”
孫池介紹了雙胞胎的名字,並且告訴韓羽自己現在司機兼保鏢的職業。原來韓羽還頗有種隱隱約約的寶劍蒙塵的惋惜感, 但是在看清孫池手上戴著的名貴腕表之後,想說的話徹底啞火了。
這表......他的月薪連一根秒針都買不起啊!qaq
看來前輩現在過得還不錯。既然是他本人做出的選擇,那他應該祝福對方才對。
韓羽徹底調整好心態,倒不如說是徹底接受自己的職業偶像已經漸漸隱退的事實,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正題上:“前輩, 你們說的是什麼詛咒?真的是安德乾的嗎?”
孫池歎氣, 再次把袖口撩上去展示他手腕上的黑色淤青。韓羽看清這詭異的一幕後輕輕抽了口氣,焦急地拉上他的手就往安德房間的方向拖:“走, 我們去找安德,讓他幫你解除這個什麼......詛咒!他太過分了!”
“你確定他會見你嗎?”聞樂眨了眨眼, “之前他不是已經拒絕你兩次了。”
韓羽語塞,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罐彩色的糖果, 無奈地說:“這次大概可以。他的庫存已經快要吃完了。”
果然,聽說韓羽把孫池給帶來了, 還帶了一罐糖果來(劃重點),安德終於肯點頭見見他們了,而且要求“糖果先行”。
聞樂:“......”
乾淨整潔的房間裡鋪著雪白的床單,安德一身病號服, 坐在床上盤著腿,慢條斯理地剝著糖紙。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還往肩膀上烏鴉的嘴裡也塞了一顆。
謝天謝地。現在的黑暗審判者已經知道了,無論是硬糖還是軟糖,那都是需要剝了包裝殼才能吃的。
安德抬起頭,蜜色的眼眸傳遞出一股高傲和淡漠的氣息,仿佛他本應俯視眾生。
“你還是來了。”安德的嘴唇地勾起一個微笑,神態自得地說,“看來你已經發現,你的崇拜者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了?”
韓羽無奈地說:“安德,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孫前輩無關。你先把他身上的詛咒給撤了再說。”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不自覺語速快了一些。
“你是在質問我?”安德不理他,徑自撫摸烏鴉翅膀上的尾羽,指尖在純黑的絨毛映襯下蒼白地有些妖異,“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談判呢?”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間的門“碰”地一聲被自動關上。深紫色的法陣在他們腳下層層疊疊地亮起,幾乎要奪走白晝的光芒。
韓羽腦門上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安德!你要乾什麼!”
“你們這裡的人固然有趣......但是太過於頑固不化。這讓我失去了很多樂趣。”
“我覺得,我還是把你們變成我的傀儡比較——”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嘩啦”一聲,一本書毫不留情地砸上了安德的臉。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出手的是聞樂。而她砸過去的是自己的作業本。
“......”安德把從臉上滑落下來的作業本捏在掌心,精致的臉上繃出一個微笑。所有人腳下的陣法運轉地更快,深紫色的光芒幾乎實質成了馬上要濺射出來的電光。
安德似乎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的邊緣,他皮笑肉不笑地,在寂靜地落針可聞的房間裡,凝視著聞樂,輕輕揮了揮手——
無事發生。
安德:“......”
韓羽、孫池:“......”
安德皺起了眉頭,低吟了一句什麼咒語。紫色的雷光從他指尖延伸出來,幾乎霎那間就化作蛇形猛地向聞樂撲竄過去——聞樂輕輕一掐,雷光便如柳絮一般軟軟地被她捏在了指間。
安德:“............你是誰?光明教廷的人?”
隻有身懷光明之力者,才能對黑暗係咒術有這麼高的防禦力。
聞樂笑了笑,電光“噗”地一聲在她手中被瞬間掐滅。安德的臉色變得更凝重了一些,不自覺聚攏了魔力備戰。
“我不是什麼光明教廷的人。”聞樂無奈地說,“你先看看你手裡的東西再說。”
安德將信將疑地把手中皺成一團的作業本揉開,發現展開的那頁白紙上用漂亮的西加大陸通用語寫著一些什麼東西。
“西加大陸與地球雙界流通基本法”。